她在說誰,在場的人心裏有數。
喬嗔:……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她肯定會說出來!
傅戈注視着她雪白的嬌容,見她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麽沉得住氣,’榮辱不驚’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自傲自大的炫耀,跟她說話的聲音越發的溫柔了;“嗔嗔,你還是這麽低調不張揚,就像我最開始認識你一樣。”
喬嗔在他深情的目光中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臉頰一點一點紅了起來,握緊了桌子下面的手,用細若蚊足的聲音輕聲說:“我,我隻是沒找到機會說。”
她其實不清楚這位什麽聶老是誰,爲什麽會來。
她下意識地認爲是何玉娟請來的人,要不然就是像斯蒂文大師一樣,看到了她得獎的曲子,被她才華吸引,不請自來了。
大家都用那種震驚、羨慕的目光看着她。
她在這種目光下也逐漸的飄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在衆人的注視下起身,矜持的走到門口,對那位還在探頭探腦張望的年輕人說。
“你好,我就是喬嗔。”
她還故意捏着嗓子,說話那麽聲音柔的跟花一樣。
臉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那含羞帶怯的目光,簡直藏不住的驕傲和自持,仿佛真的是她請來的人般。
“請進來坐吧。”
年輕人聽到她的話,鹦鹉學舌的重複了下:“你是喬嗔?”
不對呀。
不叫這個名字呀!
喬嗔聽不到他心聲,以爲他隻是不确定自己長什麽樣子,淺淺一笑,驕矜的點頭:“嗯,我就是喬嗔。”
她水眸往老者身上看了一眼,實在沒看出來這個穿的平平無奇的老者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值得唐奶奶那般人物都高看一眼,激動成那樣子。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地想,不管是什麽樣子的人,起碼有了這個人在,她今天可以稍微扳回一局,起碼不至于那麽丢臉了。
她嘴角正上揚着。
年輕人忽然咬字清晰的說:“可是我們找的是喬念啊!”
剛享受着衆人追捧目光的喬嗔錯愕的張大嘴巴。
這一耳光打的太重。
她甚至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包廂裏靜地仿佛滴水都聽得到聲音。
太靜谧了!
靜的可怕!
喬家人更是面色鐵青,簡直反應不過來了。
他們今天是撞鬼了嗎!
“不好意思,我們走錯包廂了。”年輕人沒看出氣氛哪兒不對勁,挺有禮貌的問她:“請問這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喬小姐在過生日,你知道她在哪個包廂嗎?”
喬嗔脖子仿佛被人掐住了。
呼吸間胸口仿佛在拉風箱般呼呲呼呲作響。
她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一張俏麗的小臉紅的快要滴血,費力的擡起手,指向了隔壁。
“哦,謝謝啊。”
兩人一走,她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完全沒有了回頭的勇氣。
剛剛傅戈問她,人是不是她請來的,她還以爲對方真是來給她過生日的,就間接地承認了。
這會兒……
喬嗔從來沒有這麽狼狽不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