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你什麽落在教室裏了,我跑得快,回去幫你拿過來吧。”
喬嗔笑容勉強:“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她爲了不跟喬念正面撞上,還撒謊道:“一個不大方便讓别人拿的東西,我放在書包的小袋子裏。”
她這麽一說,在場的女生秒懂了。
衛生巾嘛。
每個女生來大姨媽那幾天都會帶幾個到學校,一般都藏在書包的小袋子裏。
“那你去吧。”喬嗔這個理由無懈可擊,女生都幫她說話,還不準男生追問。
喬嗔心底舒了口氣,目光複雜的往匪氣的女生那邊望了眼,點點頭,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昨天在醫院吓死她了,喬念就跟瘋了一樣,居然大庭廣衆下打了她一耳光。
還當着傅家的面放狠話,說不會放過她。
是實話,她當時很害怕,晚上回去睡覺前想了想,喬念不過是憑着傍男人才那麽橫,又不是真的能拿她如何,她怕個什麽勁。
不過她每每看到喬念那張臉就會想起在醫院裏發生的事還有那個不知道手術成功沒有的小孩子。
萬一那孩子成殘廢了…
喬嗔心煩意亂懶得去想,跟同學們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她怎麽走了?”沈青青本來豎起全身尖刺,等着喬嗔過來找他們炫耀順帶找麻煩。
沒曾想她提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對,喬嗔自己走掉了。
她抓着後腦勺,一臉奇怪:“喬嗔搞什麽鬼,天沒下紅雨啊,她那麽愛炫耀的人居然不炫耀了。不科學。”
梁博文也覺得不科學:“尿急?”
沈青青嗔了他一眼,送他一記小白眼:“我還尿頻尿不盡呢!”
“呵呵,你那是腎虧,我改天送你一瓶腦白金吃吃就好了。”梁博文說完,也不管沈青青傻乎乎的楞在那裏想爲什麽送腦白金不是六味地黃丸,轉頭跟喬念說:“念姐,那個喬嗔怎麽看到你就走了啊。”
沈青青個傻蛋,平時大大咧咧沒注意到喬嗔怎麽走的,他看的清清楚楚,喬嗔是看到念姐在這裏忽然停下來沒一會兒就跟b班那群人分道揚镳回教室了。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看着身旁女生星眸收斂着張揚的匪氣,眼尾還是流露出些許的野來,細長的脖頸上還有顆赤紅的朱砂痣。
她眼仁很黑,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卻在聽到自己的話時眉骨淩厲的挑起,把手裏吃了一半的面包片撕開,淡淡地回了句:“大概是做賊心虛吧。”
大概是做賊心虛?
唔,他怎麽覺得念姐這個回答很有内容?
所以喬嗔到底做了什麽事!
梁博文一整天都想從她嘴裏套出喬嗔做了什麽事,換個普通女高中生被他這種明裏暗裏的套話,可能早就被套出真相了。
奈何他碰到的人是喬念。
注定了要失望。
一直到放學,喬念一個字都沒跟他透露過。
一放學他更捉不住喬念的人,放學鈴聲響了沒幾分鍾,教室早就沒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