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猛興奮地轉過槍端詳起來。
“岸田還真是有一套,這種武器就應該早點研究出來才對。”
“你小心一點,這可是和原子彈相同威力的武器,要是不小心發射這裏可是都會被夷爲平地的。”
“是!隊長!”
南猛一驚,慌忙拿好手裏的槍,差點忘了這是多麽恐怖的一把大殺器。
田端總合病院,201病房。
次郎趴在窗台前,目睹了怪獸被消滅的全過程。
“真的是MAT隊消滅了怪獸,奧特曼沒有出現,和紙芝居上畫的一樣!”
因爲震驚,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大了些。
鄉秀樹這次卻沒有讓他安靜,反而問道:“次郎,你說和紙芝居上畫的一樣是什麽意思?”
“就是紙芝居啊!”次郎轉身,注意到病床上的徹,意識到什麽的他立即壓低了嗓音,“今天中午在公園裏有人在表演紙芝居,上面畫的就是MAT隊和怪獸作戰的事情,而且那上面的怪獸也和剛才出現的怪獸一模一樣,對了,表演紙芝居的人就是那個說你撞到人的家夥。”
鄉秀樹瞳孔收縮,意識到不對勁:“次郎,你說畫上的怪獸和剛才出現在外面的怪獸一模一樣?”
次郎肯定地點頭:“絕對沒錯,那個人叫它雷德克拉。”
“雷德克拉……一模一樣的怪獸,指出是我撞的人……”
鄉秀樹陷入了沉思,次郎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他心中的一些疑惑。紙芝居上描繪的怪獸,竟然與現實中的怪獸如此吻合,這絕非偶然。表演紙芝居的人,也就是那個所謂的目擊者,他的身份和目的開始變得可疑。
“次郎,你能确定那個表演紙芝居的人就是目擊我撞人的那個人嗎?”鄉秀樹再次詢問,确保自己沒有聽錯或者理解偏差。
次郎點頭如搗蒜:“是的,鄉哥哥,絕對不會錯的。”
鄉秀樹眉頭緊鎖,腦海中迅速梳理着線索。如果那個目擊者能夠預知怪獸的出現,并且将它描繪在紙芝居上,那麽他要麽擁有超自然的能力,要麽就是這一切背後的策劃者。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這都意味着自己被陷害并非無緣無故,而是有人故意爲之。
可是,對方爲什麽要這麽做,針對自己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等等,宇宙人!對了,如果對方是宇宙人,并且知道自己就是傑克奧特曼的話,這麽做就可以解釋了,他們是想要讓自己失去動手的理由!
“如果對方是宇宙人,并且知道我是奧特曼的身份,那麽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他們想要通過陷害我,讓MAT隊内部産生懷疑和分歧,從而阻止我以奧特曼的身份出手,達到削弱地球防禦力量的目的。
可是,這個雷德克拉又是怎麽回事,和紙芝居中一樣的劇情,如果這一切都是對方安排的,那麽這麽做的理由又是什麽?”
鄉秀樹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次郎,你是說在紙芝居的表演裏,怪獸是被MAT隊消滅的,是麽,那麽在那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麽?”
次郎搖頭:“之後沒有别的了,這就是全部的故事。”
沒有了?
如果故事到此爲止,那麽這宇宙人策劃這一系列事件的目的似乎不夠完整。他再次審視次郎,希望能從他的記憶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次郎,你确定在紙芝居表演結束後,那個表演者沒有再說些什麽,或者做一些特别的事情嗎?”鄉秀樹耐心地詢問。
次郎皺着眉頭,努力回憶着:“對了,那個大叔表演完之後我們有問他爲什麽奧特曼沒有出來。”
鄉秀樹點頭,次郎他們能問出這個問題他并不意外,對這些孩子來說,奧特曼就是他們憧憬和崇拜的英雄。
“那他是怎麽回答的?”
“嗯,他說,‘奧特曼不是宇宙人嗎,保衛地球不能靠宇宙人的幫助,還是得靠人類自己才行’,他是這樣說的。”
鄉秀樹聞言,心中不禁一震。
‘不對,這番言論,乍一聽似乎是在強調人類自立的重要性,但仔細想的話,卻暗含着對奧特曼的貶低,甚至是某種引導性的誤導。如果這個表演紙芝居的人真的是宇宙人,而且是在策劃一系列針對地球的陰謀,那麽他說這些,很可能就是在試圖削弱孩子們對奧特曼的信任,甚至影響到MAT隊乃至整個地球對奧特曼的依賴!’
鄉秀樹終于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裏,對方的目的就是讓自己一直處于賦閑的狀态!
‘如果真的是這樣,對方很可能在下一次的攻擊中,在MAT隊以爲自己能輕松取勝的情況下,突然打敗MAT隊!’
‘這次的新武器隻是一下就消滅了怪獸,這更容易讓他們自滿于新武器的威力,一旦将對奧特曼的依賴轉移到那些武器上,會有非常恐怖的後果!’
必須盡快把這個情況告訴隊長他們!
“鄉。”
病房的門忽然打開,鄉秀樹轉頭望去,是明遊和百合子二人。
“怪獸已經被‘消滅’了,鄉,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方便來外面嗎?”
鄉秀樹愣了一下,很快站了起來,點頭道:“好。”
“那跟我來吧,百合子,這裏就拜托你暫時照看一下了。”
“是,師父。”
明遊帶着鄉秀樹一路來到走廊盡頭,拐角處是一個雜物間,開着門,裏面放着拖把掃把水桶之類打掃的工具,從拖把濕潤的布條和桶壁上挂着的水珠可以看出來這些東西在不久前還被用過。
附近不會有人過來,在這裏說話不需要有什麽顧忌。
剛停下腳步,瞥了一眼就能看全的雜物間,鄉秀樹在明遊開口前先提出了問題。
“明,之前你說徹不是我撞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那個表演紙芝居的人,是不是宇宙人?”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是的,他确實是宇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