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好像是明送的?”
上野不确定地問道,他是上次無意中聽到百合子和伊吹聊天的時候提到,因爲這把刀在出鞘前看起來和百合子以前的那把沒有什麽區别,所以他不是很肯定。
‘明遊君送的刀?’
留美子看着百合子手上拿着的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不知道她和明遊君是什麽關系,那把刀又是什麽意思……
明遊君和她是同事,相處的時間肯定很多,是不是……’
不知不覺,留美子開始患得患失起來,當初去晴海見明遊的時候,她就見到留美子拿着那把刀,那時候還覺得奇怪,爲什麽大晚上出來散步要帶着刀,現在看來,似乎和這是明遊送的有關。
“是師父送給我的。”百合子很是爽快地承認了。
“看來丘隊員很喜歡這把刀,就連去旅行都要帶着。”南猛笑道。
百合子以前也用刀,但可沒見她時刻帶着刀,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從她和明遊出去回來之後出現的變化,從那之後,隻要在基地見到百合子,就一定能看到這把神流薙。
百合子沒有說話,她确實很喜歡這把刀,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就是事實。
“不過,就算再怎麽喜歡這把刀,等會也等分開一會兒了。”上野臉上浮現出笑容,“想要上飛機的話,隻能走托運才行。”
這一點百合子早就準備好了,她走到後備箱前,拿出一個木質盒子。這是她原來的那把刀的盒子,因爲外形和大小完全一緻,所以這把刀正好能放進去。
打開盒子,裏面還有一個質地精美的布袋,結下神流薙,百合子仔仔細細地套好袋子,這才把刀放進盒子。
不這麽做的話,她實在不放心。
等她準備好,明遊正好帶着伊吹夫人幾人出現。
看了眼百合子抱在懷裏的盒子,和空無一物的腰間。
“那我們走吧,去候機廳坐會兒。”
……
12點。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航行,一行人到達目的地。
“走吧,先去把東西拿回來。”
明遊帶頭,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取行李的地方走去。
百合子早就按耐不住,這是她離開神流薙時間最長的一次,在飛機上的一個小時裏,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神流薙會不會出意外。
腳下速度越來越快,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走在了最前面。明遊幾人跟在後面,也不着急,一把刀而已,能出什麽意外呢。
然而,有時候意外就是那麽突然。
“你說什麽,不見了?!”
幾人聽到百合子憤怒的聲音。
“怎麽回事,丘隊員好像很生氣。”
幾人對視一眼,意識到可能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立即加快腳步。鄉秀樹和南猛兩人當先跑了過去。
“明遊君。”伊吹夫人拉着美奈子跟在明遊身邊,臉色擔憂,“丘那邊是不是……”
“不用擔心。”
明遊眯了眯眼,并沒有急着跟上去,依舊以原來的速度走着。
“主……明遊君,好像出現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要我……”撒拉弗一直緊緊跟在明遊身後,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幾乎就要貼在明遊背上。
“不用,我們過去看看。”
随着明遊幾人趕到,發現百合子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氣憤。
嘭——!
她一拳打在櫃台上:“你們說,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站在百合子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性,挂着一副職業性的笑容:“這位乘客,就是您聽到的那樣,雖然很抱歉,但您托運的物品确實因爲我們的失誤而丢失了。這件事确實是我們的責任,您看,要不我們給您提供相應的賠償,您看怎麽樣?”
百合子怒目圓睜,平時文靜秀氣的模樣蕩然無存,這還是鄉秀樹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态的百合子。她拳頭緊握,任何路過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憤怒。
“賠償?你們以爲賠償就能夠解決問題嗎,你們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嗎?”
面對百合子的憤怒,面前的青年仿佛完全沒有被她的情緒感染,依舊是那副沒有一點生機的古闆笑容:“我們看了您的托運單,是一把普通的太刀,我們可以以超出市場的價格對您進行賠償,您看怎麽樣?”
“普通的太刀?!”百合子的聲音因爲憤怒而顫抖,她幾乎是在咆哮,“你們懂什麽!如果說那是普通的太刀,世界上就沒有……”
“百合子。”
她的聲音一滞,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順着那隻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看去,發現是明遊站在她的身邊。
“師父,他們……”
“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吧。”
百合子愣了愣,她想說應該自己來解決,但看到明遊的眼神後,她同意了。
見換了個人,那青年轉而把笑臉對準明遊。
“這位先生……”
“多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都聽到了。”
青年先是一愣,接着迅速笑道:“先生能理解就太好了,我們……”
“别誤會了。”明遊冷着臉打斷,“我隻問你一件事,那把刀,是真的找不到了嗎?”
咯噔——
青年心裏跳了一下,這家夥不好對付!
“當然了,如果能找到的話,我們也不會提出賠償不是嗎,乘客的物品丢失,對我們來說本來就是不想見到的事情,我們……”
“如果被我找到的話,你覺得會怎麽樣?”
明遊再次打斷他的話。
“這……真的很抱歉,那位小姐托運的行李應該是被混進機場的人偷走了,如果能找到的話自然最好,當然,就算找到了,我們也會對那位小姐進行賠償,因爲确實是我們的工作失誤。”
這番話聽起來似乎很負責任,但前提是事實确實是他說的那樣。
“有一點你說對了,那把刀确實是被混進機場的人偷走了。”明遊瞥了一眼挂在青年胸口的工作牌,“渡邊拓人先生,我勸你最好把刀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