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終于被打開,留美子第一時間跑了出去。
但是街道上早就沒了人影。
“留美子。”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留美子回頭看去,是秋子和坂田。她連忙向兩人走去。
“坂田君,秋子,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他們怎麽把明遊君帶走了?我剛才想出來,但不知道怎麽回事,門和窗戶怎麽都打不開。”留美子神色焦急。
秋子和坂田對視一眼,剛才他們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院子的大門怎麽也打不開。和留美子不同,他們對院門打不開的原因有所猜測,現在聽到留美子的話後更加确認了這一可能——是明遊做的。
‘看來明遊君已經有了計劃。’坂田在心中思索。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隻能選擇相信明遊了。
一旁,秋子正和留美子交談。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秋子擡頭,“哥哥,我們要不要聯系鄉,問問他怎麽回事?”
坂田卻是搖頭:“不用了。”
他很了解鄉秀樹,隻要答應了的事情一定會去盡全力完成,現在沒有過來,一定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就算是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什麽用,說不定反而會影響到他。
“鄉他會自己聯系我們的。”
……
後座和駕駛位完全隔絕,沒有窗戶,車頂不亮的燈是唯一的光線來源。明遊不知道其他的裝甲車是什麽樣的,但這輛車顯然是特制的,坐在裏面壓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這點明遊倒是不介意,至少不用像孤門被TLT帶走的時候那樣蒙上眼睛,更何況,他并不是真的看不到外面。
在感知的能力下,車外的一切清晰地呈現在明遊眼前。
車隊一直向西行進,路上不斷有車脫離隊伍,明遊推測是爲了掩飾真正的目的地而故意分散的。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很久才能看到一輛路過的私家車。
‘東京都西部的奧多摩地區嗎?看來應該是快到了。’
“我們要到目的地了,是嗎?”明遊問道。
他們的對面坐着三個抱着槍的士兵。幾個士兵看了明遊一眼,沒有回答。
“好吧,看來你們也不知道。”
這些人和自己一樣待在車裏,身上看起來也沒有顯示位置的定位裝置,真說起來他們比自己還要不清楚。
幾分鍾後,車輛速度減慢,明遊看得清楚,這是在經過一個關卡。接下來的路程車輛的行駛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十幾分鍾的時間裏陸續通過了數個關卡,如此層層檢查,不用說也知道裏面是極其機密的地方。
車輛最終停在一個隐秘的地下入口前,這個入口被巧妙地僞裝在一片看似普通的山體之中,如果不是明遊利用感知能力,即便是在近距離也難以察覺。厚重的金屬大門緩緩開啓,車輛緩緩駛入,門随即在他們身後關閉,金屬碰撞的沉悶聲響重新将這個空間密閉起來。
地下設施内部燈火通明,和外界的隐蔽地形完全是兩個極端。複雜的通道網絡,嚴密的安保系統,攝像頭、傳感器以及巡邏的武裝人員無處不在。
“請下車吧。”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車内的沉默。
車門打開,明亮的光線照進車内,幾人終于親眼看到了車外的情況。
數十個端着各種武器的士兵圍成一圈,槍口蓄勢待發正對準着他們。
負責押送的三人先從車内跳下,轉身目視明遊三人下車。
來都來了,那就配合一下吧。
拉住門框,從座位上起身,明遊率先下車,接着是撒拉弗,藤原。
“怎麽,這麽多人防着我們?”
人群分開,兩個穿着白色防護服的人提着銀色的手提箱走到明遊幾人前面不到兩米的距離停下,與此同時,周圍響起槍械上膛的聲音。
箱子打開,一排排瓶瓶罐罐呈現在明遊眼中,有些看起來像是藥劑,另一些則是空的瓶子。
其中一人拿起一根金屬質地,中間有個透明視窗的針筒。
“抱歉,我們需要對你們抽血。”
“抽血?”明遊看着箱子裏的其他東西,“那那些呢?”
“那是之後注射的藥劑。”手持針筒的人直言不諱。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們是來配合調查的,而不是被你們研究的。”
面對明遊的質疑,穿防護服的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目光微閃,向旁邊的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望去。這軍官不是之前帶隊把明遊帶過來的那個,看起來應該是這基地裏的,他上前一步,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明遊先生,我們知道這可能讓你感到不舒服,但請理解,你的特殊性讓我們不得不采取一些預防措施。你所擁有的力量超乎常理,爲了公共安全,我們需要确保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内。”
“所以,你們就強行對我們的身體進行研究?”明遊冷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藥劑,應該是類似麻藥的東西吧?一旦注射,我們就會陷入昏迷,乖乖被你們研究了。”
軍官的臉色微變,明遊說得沒錯,那确實是麻藥,隻需要一點就能輕松麻醉一頭大象,甚至當藥量加大到一定程度,連怪獸都可以放倒。
“明遊先生,既然你已經來了這裏,最好能配合我們的行動,隻要服從我們的安排,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或者說,你們想與全人類爲敵嗎?”
明遊的一再質問讓他徹底撕下了僞裝。
“這個研究基地是日本最嚴密的基地之一,位于地下300米處,周圍覆蓋了數米厚的鋼闆,就算是最先進的導彈都沒辦法穿透,而且裏面有着大量的軍隊,我勸你還是配合比較好。”
數米厚的鋼闆?
明遊擡頭看去,刺眼的燈光映照下,被切割成各種幾何形狀的鋼闆反射出亮光,将整個空間照得明亮無比。
這家夥沒有撒謊,在明遊透視能力的穿透下,一直穿透十幾米他才看到後方的混凝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