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遊答道：“野瑞之前就說過，整座電腦遊戲城都是那個天才程序師卡蓮創作的，這裏的遊戲當然也是，卡蓮不會輕易傷害他的。他現在應該也在玩遊戲呢，我們先繼續往前走吧。”
……
“你不拿手電筒看得清路嗎？”
“你不是照着嗎？”
“可是你那裏我沒照到啊。”
“我看得到。”
“哦……”
實相寺抿着嘴唇，隊長把手電筒給了自己之後他還是走在前面，明明自己打過去的光隻能照亮他腳後的一段路但他還是走得非常順利。
算了，奧特曼和普通人有點區别也是很正常的。
一路上出現的敵人越來越多，不過明遊卻發現從一開始到現在出現的全部都是伊路德人，其他的那些怪獸或者宇宙人一個也沒有出現。
“原著中野瑞遇到了木珍星人和烏鴉人，麗娜遇到了大古，這麽看來這些虛拟的角色應該是卡蓮根據目标的經曆生成的。
之所以隻出現伊路德人，很可能是因爲實相寺隻對伊路德人有深刻的印象。”
很顯然，這些伊路德人都是給實相寺準備的，雖然不知道卡蓮是怎麽獲取這些信息的，但是她似乎沒辦法給明遊準備專屬的敵人。
從一開始的一個伊路德人，到現在的一次出現二十個伊路德人，爲了增加攻擊範圍，明遊已經把樫村丸拿了出來。一手持刀一手持鞘，沒有一個伊路德人能擋下他的一次攻擊。
如果說之前實相寺還覺得這可能真的是遊戲的一環，當明遊拿出武士刀的時候她就意識到明遊說的遊戲和自己說的不一樣。
一刀将最後一個伊路德人從上而下劈成兩半，明遊收刀入鞘停下了腳步。
“再往下走下去的話這些雜兵會越來越多，雖然沒什麽影響，但野瑞那邊可能就不太撐得住了。”
實相寺在他身後站定，明遊一路輕松愉快幹掉那些伊路德人，讓她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她現在隻對一件事情感到好奇。
“那個卡蓮到底是什麽人，這些遊戲都是她制造的？
而且你之前不是說她不會傷害野瑞嗎，爲什麽現在說他撐不住了？”
轉過身，實相寺手上手電筒的光打在自己腿上，濃霧般的黑暗籠罩着她整個身子，除了手電筒發出來的那一圈光，看起來就像是黑暗中飄着一個光點。
那是普通人的視角，明遊看得很清楚，實相寺因爲緊張而捏得很緊以至于關節都有點發白的手指，努力看向自己但注定什麽也看不到的雙眼上顫動的睫毛。
“卡蓮其實并不是一個人。”
明遊的回答不但沒有讓實相寺從疑惑中解脫出來，反而更加困惑了。
“不是一個人，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野瑞的天賦怎麽樣？”明遊反問。
“野瑞？”實相寺認真思索，給出了她覺得很公道的答案，“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别人說過，說他是tpc電腦技術的天才少年，我想他應該很厲害吧？”
明遊點頭：“沒錯，野瑞他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光以電腦上的天賦來說無疑是人類中最頂尖的那一批，然而即使是他這樣的想要複刻這個電腦遊戲城也是不可能的，甚至再來兩個，三個野瑞也是做不到的。因爲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不是人力能做到的，難道說那個卡蓮是宇宙人？”
“不。”明遊搖頭，“卡蓮不是宇宙人，卡蓮，或者說卡蓮e90，她其實是一個從生物電腦裏誕生出來的人格，她是由人類創造的。”
“生物，電腦？不是宇宙人嗎？”這個設想和實相寺的猜測還是有很大區别，她一時間感到非常驚訝。
“她原本是一台生物電腦，但逐漸有了自己的意識，就像是科幻小說裏那樣，擁有了獨立的思考能力和人格。你覺得這就足夠驚訝了嗎，事實上卡蓮的能力還遠不止于此。
整座電腦遊戲城都是她制作出來的虛拟實境，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是，她能制造出一個個真實而又獨立的空間。”
實相寺真的驚訝了。
“你說，整座電腦遊戲城都是不存在的？！”
這怎麽可能，如果是不存在的，那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并不是不存在，而是通過她的能力将看不見摸不着的‘數據’變爲了現實，和你将幻想變成現實的效果差不多，隻是構成不同而已。”
如果要比喻的話，實相寺的能力就是像是把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投影在這個世界具象化，她幻想出來的奧特之母就是她本人；而卡蓮則是捏造出一些軀殼然後系上絲線賦予它們行動的能力。
“那我們見到的那些人？”
“除了那些玩家和黑客，他們是被卡蓮洗了腦，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是正常在玩遊戲，也就是剛才出現的那些伊路德人，全是那些玩家操控的。而剩下的人，還有這些伊路德人則都是卡蓮幻化出來的。”
實相寺明白了，原來剛才出現的那些人都是玩家操縱的角色，怪不得不會合體巨大化隻會單打獨鬥。
明遊把手往身後一放，再拿出來時樫村丸已經被放進了儲物空間。
“現在我們去找野瑞，他們兩個應該已經商量地差不多了，希望沒有鬧翻。”
明遊伸手，實相寺愣了一下。
“幹嘛？”
“把手給我啊，我們要離開這裏了，難道你還想呆在這裏繼續打那伊路德人嗎？”
抓住明遊的手就能離開遊戲？
實相寺沒有猶豫，伸手抓了上去，掌心相對，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發覺這不是普通的遊戲之後就已經把手套摘掉了。
“走了。”
靜得可怕的黑暗中明遊的聲音向着四面八方擴散，他拉着實相寺往前邁出一步。
實相寺剛剛跨出一步，腳還沒有落地就猛然發現周圍光線劇烈變化，已經适應黑暗的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