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
有人高聲喊道,眼見高空之上賽文X放下雙手不再噴出白色霧氣,顯然是已經停止了攻擊。
“霧氣開始散去了!”
“真的開始散了!”
人們死死盯着天上,按照常理,如此大範圍的霧氣就算要散掉至少也得幾個小時才行,但他們驚愕地發現隻不過幾秒鍾過去,剛才還能見度低于十米的濃霧居然已經消失一半多了!
“竟然這麽快!”薛菲舉着手機,确保自己把畫面盡可能都拍進去了,“如果說剛才那一下成功了的話,怪獸應該已經被凍上了!”
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薛菲就那麽定睛守着上方的景象,當濃霧徹底散去,地面上爆發出接連不斷的驚呼聲。
“那是什麽,冰雕嗎!”
“這也太大了!”
“剛才在天上的就是這個玩意嗎!”
“不可思議,這種東西是怎麽在天上的?!”
薛菲呆呆地仰視着天空,過于震驚的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手機拍攝的畫面已經失焦。
“竟然,隻有一頭怪獸!”
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這次出現的怪獸并不是上次那樣的一大群,而是隻有一隻,一隻無比巨大的水母怪獸!
原本空氣般難以觀測的身軀在冰凍後顯出形狀,巨大的傘狀身軀遮天蔽日覆蓋數千米,身軀下方原本飄散的無數觸手在這一刻被徹底定格,整個透明的身體如水晶般在陽光下折射出奇幻的光彩美輪美奂。
“這簡直不像是怪獸,而是曠古未有的特殊藝術品。”
薛菲呼吸凝滞,心跳卻不斷加快,巨物的壓迫感和冰凍的水晶怪獸那獨特的美感讓她的心靈無比震撼,這一刻,她有一種世界上任何景色都比不上眼前這一幕來得震動人的感覺。
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奇妙的心靈震顫,仿佛身體離開了地面五六厘米。
正當時,薛菲突然發現不對的地方,如果剛才怪獸還沒有被冰凍的時候是靠着什麽能力飛在天上的,那麽現在它被凍起來了,如此巨大的冰塊懸浮于天上顯然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說……
“你們看到了嗎,它掉下來了!”
遠處有人發出嘶吼,人們這才接二連三的反應過來,這個巨大的冰雕真的在朝地面墜落!
“要掉下來了嗎?”
薛菲站在原地,周圍的人群紛紛開始逃跑尋找自認爲可靠的掩體,有人就近跑到屋檐下,也有人幹脆直接跑進街道兩側的樓房内,一時間人心惶惶生怕巨大的冰雕墜落砸到自己。
“彼得,我們得離開這裏!”喬舒亞拉着彼得的胳膊,“回到寫字樓裏,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彼得似乎沒有聽到自己好友的喊話,右手緊緊地放在口袋裏,手指用力捏在一起。
‘一模一樣,完全一樣,上次就是你救了我們嗎,這是你給我的嗎,你想告訴我什麽,你把這個東西給我是想要做什麽?’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他的腦中,恍惚間似乎過去了很長時間,猛地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喬舒亞正在拉自己。
“不用躲。”彼得目不轉睛地看着上方,淡定道,“它這個位置如果真的砸下來肯定會砸到這一片所有的大樓,而一旦被砸到,沒有一棟樓能夠承受住它帶來的沖擊力,也就是說就算躲進去也隻不過是被埋在廢墟堆裏而已。”
喬舒亞神色焦急,仰着脖子望着天上:“那我們該怎麽辦,就等着它掉下來嗎,進去吧,至少躲起來還有一點希望!”
“不,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賽文X。”薛菲目不斜視,鏡頭已經轉到了賽文X的身上,“他一定會出手,不然絕對會死很多人。”
她雙手捧着手機,雖然嘴上這麽說,也是這麽做的,但是她的雙手還是不可避免的在顫抖,第一次接觸奧特曼,她不确定奧特曼是不是真的像特攝片裏演的那樣是來幫助人類的,一旦自己的估計錯誤,不光是自己,附近的一大群人都會因此死亡,所以她心中存在着難以消除的恐懼。
然而,當她轉頭看向賀海藍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臉上無比鎮定,雖然說賀海藍擔任的是保镖的工作,冷靜是必須的職業素養,但是她太冷靜了,甚至連眼睛裏都沒有一絲擔憂的神色。
“海藍,看來你比我還要堅定。
堅定?當然堅定,畢竟明遊就是賽文X,如果你知道這一點的話你也會像我一樣堅定的。
見到賀海藍堅定的眼神,薛菲抓穩了手機。
‘沒錯,就連海藍都這麽堅信不疑,我更應該對奧特曼抱有信心。’
雙手不再晃動,這一刻,薛菲覺得自己作爲一個從小看奧特曼長大的人理應更加信任奧特曼。
高空之中,一直注意着薛菲兩人的明遊突然發現薛菲的眼神變了。
堅定、期待、憧憬,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偶像一樣,以至于讓明遊有一種她認出了自己的錯覺。
看向被凍結的巨大水母,此時的水母已經無法在空中飛行,正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朝地上落去,不過……
“竟然還沒有死嗎?”
明遊本以爲剛才那一下就能把它直接凍死,沒想到和怕冷的奧特曼不一樣,即使被凍成了冰雕這頭怪獸依舊有着微弱的生命氣息。
既然如此,就不殺它了。明遊突然想到自己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來消滅這個怪獸。
手指并攏放在額前,綠色的光線從額頭迅速射出并追上正在掉落的怪獸,就在所有人下意識眯起眼睛準備迎接空中的爆炸的時候薛菲和賀海藍卻依舊定定的望着上方。
“沒有讓人覺得害怕的感覺,這不是破壞性的光線。”薛菲目視上方,“從額頭射出的光線,沒有攻擊性,難道說是艾梅利姆還原光線?”
話音落下,原本筆直的艾梅利姆光線迅速變形,像一根彈簧一樣将巨大的怪獸整個纏了起來。
下一刻,整個怪獸在光線的包裹下發出閃耀的光芒,這一次即使是薛菲二人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