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遊回過神來往結花的方向看去。
!!!
“結花,你……!”
明遊下意識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之後又迅速轉頭避開視線。結花她竟然……
“怎麽了,明遊君?”
結花看不到明遊,隻聽到他驚訝的叫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你低頭看看你自己。”
明遊說道。
看看自己?自己怎麽了?結花疑惑。
‘而且明遊君的聲音聽起來感覺有些發虛,是怎麽回事?’
這次的發虛不同于之前那種“神秘感”,給結花的感覺更像是做了壞事的心虛。
心中奇怪,她嘗試照着明遊說的做,緩緩低頭,她倒要看看到底發……
!!!
才剛低下一點頭的結花就愣住了,地闆消失露出下方的水泥地面,這在明遊叫她低頭之前她就發現了,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這白花花的是什麽情況!
還有那雪峰最頂端傲然屹立的成片楓樹林!
“啊!!!”
結花一聲大叫,抱着身子蹲了下去。
“我的衣服呢!衣服呢!”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見了!這下可好,本來想給明遊做身體檢查的,現在自己先被明遊來了個視檢。
“我也不知道啊!”
明遊自己也納悶呢,剛剛走神想了一些東西,完了之後回過神就發現結花這樣了,他發誓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這樣!”
蹲在地上的結花欲哭無淚,赤足踩在水泥地上鑽心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想要動一下自己的雙腳,但又擔心過大的動作會暴露自己的身體,實驗室裏雖然開着暖氣,但結花依舊有種風吹屁屁涼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她看不到明遊!
“不要看!”
“我沒看!”
明遊确實沒看,在第一時間他就轉過去了!但結花看不到他,她隻覺得四面八方都有視線向自己聚焦而來,這讓她動都不敢動一下。
而明遊腦子裏也亂糟糟的,雖然這玩意他已經很熟悉了,但就像是家花沒有野花香,雖然不是一個意思,但陌生的确實比熟悉的更加刺激,隻是一眼,結花的身體便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沒說謊,他确實沒有看,但是不包括第一眼。
“現在怎麽辦!”結花喊道。
明遊背對着結花,看着他所能看到的所有區域,不少地方已經變得虛幻起來,但他自己能看到,比如說地闆,還有他剛才坐着的那把椅子,它們并沒有消失,隻是和自己一樣變得虛無了,所以自己能碰到它們,但結花看不到也碰不到,這也是結花現在赤着腳踩在地上的原因。
“你的衣服就在地上。”明遊說道。
剛才的一瞥他就注意到了,結花的衣服變成一灘堆在她的腳下。
先是長褲和内襯,然後是外套,再上面則是躺在兩腳之間的白色的絲綢質地的小布塊,這些衣物就像是疊加在一起的模型和結花的部分身體重合在一塊。
而另一件同樣白色的内衣可能是最後掉落的,順着其他的衣服往前滑了一段距離,此時就在明遊的腳下。
“就在腳下?”
結花不需要低頭看,她此時的狀态就是把腦袋縮在大腿上,隻要直視就能看到地面了。
“沒有啊,什麽都沒有!”
她能看到的隻有自己的腳和水泥地面,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她知道明遊不會在這些事情上騙她,但正是這樣她才更加糟心,這意味着她很可能拿不到她的衣服了!
“要不,我幫你……”明遊試探着問。
可惜結花反應極大,她大聲道:“别别别!我自己來就好!明遊君你别亂動!”
“可是你什麽也做不了吧?實驗室有别的衣服嗎?”
“沒有,實驗室怎麽會……等一下!有了!”
結花想起來了!實驗室還有幾套她挂在這裏的白大褂,現在就是它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明遊一動不動,問道:“有什麽了?”
“衣服!這裏有我之前放的白大褂,我這就去找!”
說着結花就要起身,但剛站起一半她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住下方,保持着半蹲不蹲的姿勢,她不放心得對明遊囑咐道:“明遊君,你就這樣在那裏,什麽都不用做,也不要動,好嘛?”
“放心好了,我不會偷看的,要是被洋子知道的話,她肯定會像撕紙巾一樣把我撕掉的吧?”
“洋子才沒那麽大力氣。”
明遊說的誇張,結花卻因此放松不少,果斷起身去找白大褂了。
明遊也冷靜下來思索爲什麽會變成這樣,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這多半是自己的能力導緻的,其次他現在隻能改變非生物,不然的話結花現在也應該和她的衣服一樣了。
想到在結花喚回自己的注意力之前自己想的那些,欄杆、橋、地球……
‘難道說,是因爲我的這些對這個‘能力’的想象導緻的?’
明遊猜測,可能是因爲他在想象時雖然注意力沒有集中,但身體潛意識的本能反而更加容易地觸發了自己的能力,至于具體是不是這樣,他可以試一試,或者……
明遊看着前方。
‘或者等結花回來檢查。’
再說結花這邊,她現在的情緒無比複雜,非常複雜!
‘怎麽辦,如果洋子知道了的話,我是不是死定了!明遊君應該不會告訴洋子吧?嗯,他肯定不會說,這對他也沒什麽好處,明遊君肯定也不想洋子知道的!
可是……被看光了啊!’
臉上紅得像火燒雲,結花邁動着白花花的大長腿隻想盡快找到白大褂,幸運的是她從小有着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所以一下子就來到了挂着白大褂的地方。
“找到了!就是這個!”
往日裏嫌麻煩她總是隻穿着軍械庫的作戰服,防火防水防油污,作戰服的優異性能完全能讓她不需要每次實驗都換上白大褂。
白大褂是新年開始的時候被結花挂在這裏的,好在實驗室是無塵的環境,個把月過去還是和新的一樣。
結花随手拿起一件白大褂就往身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