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回事?
洋子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明遊解釋。
“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去實驗室嗎?”
實驗室?
洋子握緊了拳頭,她當然記得了,那麽尴尬的事情,她想忘掉都很難啊!
“我們瞞着你的事情就和那有關,換句話說,其實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瞞着你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
不過洋子沒有說話,聽起來似乎真的是她誤會了。
她看了一眼結花。
通過眼神,結花看懂了洋子的意思——是真的嗎?
于是結花點了兩下腦袋。
“所以,你們瞞了我什麽?”
“既然瞞着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明遊頓了頓,“不過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他走了兩步來到窗邊,目光眺向遠方:“你有想過奧特曼是什麽嗎?”
洋子的視線跟着他轉動,她回答道:“什麽意思,不就是巨型的類人形宇宙人嗎?”
“那你有想過他們是怎麽誕生的嗎?”
明遊的手搭在窗沿上。
“就像是怪獸,有些是進化來的,有些是基因突變,還有一些是受到外在因素的影響,比如說人類的科學實驗形成的副産品,甚至由人類直接促成的。這一些相信沒有人比結花更清楚了。”
“嗯嗯嗯!”結花十分配合地點頭。
明遊繼續說下去:“那麽奧特曼呢?你有想過奧特曼是怎麽來的,他們是什麽樣的生命嗎?比如那個澤塔,他是從宇宙飛到地球的,但是到了地球之後,打完怪獸他就消失了,怪獸出現他也出現了,那麽大一個巨人,平時他是怎麽生活,或者說怎麽不被人發現的?”
“這……”洋子看向結花,“澤塔他在之前兩次打完怪獸之後飛到天上去,一段距離之後我們的設備就捕捉不到他了,所以……”
“所以他是去了宇宙,隻是我們沒有辦法追上他?”
明遊回頭看着洋子問她。
“難道不是嗎?”
“那麽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爲什麽不是重新從宇宙裏飛進地球,而是直接在地面出現?”明遊又看了眼結花,“澤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你們發現了從天上掉下來的巨大物體不是嗎?”
是的,那天在蓋内伽古出現之後沒多久澤塔就落地和賽文加相撞了,導緻賽文加今天才被修好,而那個在雷達中被發現的第二個穿過大氣層的“物體”正是澤塔。
見洋子回憶起來,明遊重新看向窗外,看着軍械庫外道路上喬木的枝葉不斷晃動,他說道:
“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
一、澤塔平時待在天上,其他星球也好宇宙空間也好,至少是在人類發現不了的地方。
當然也不排除他有什麽能力可以躲過人類的觀測,然後他還有類似空間跳躍,也就是瞬間移動的能力,這樣他才能直接在地面出現;
二、他飛到天上隻是爲了掩人耳目,其實通過其他的方法回到了地上,這也能解釋爲什麽每次出現都是在地面出現。”
結花和洋子都認同地點頭。
“但這好像和你們瞞着我沒什麽關系吧?”
“你别急,我還沒說完呢。”
明遊敲了敲窗框,說道:“第一種的話需要一直關注地球,時刻保持關注,這樣才能在意外來臨的時刻不出意外。”
比如他就是這麽關注着居間惠她們的,但顯然澤塔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哪怕就是在地球外面待着也做不到。
“而第二種,他爲什麽要這麽做,目的是什麽?”
“目的……”洋子好像想到了什麽。
“我幫你說吧。”明遊道,“其中一種是隐藏身份,有這種能力的不管是地球人還是宇宙人,都很容易被人類抓去研究,這是沒必要承擔的風險。”
“可是隻要配合研究的話……”
“洋子,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打斷洋子話的是結花。
“我在從事生物研究的這幾年裏見過太多了。”結花語氣低沉。
“結花?”
洋子有些詫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活潑的結花,這完全不是她印象裏那個跳脫搞怪的元氣少女結花會展現出來的樣子,光是從語氣和神态中洋子就能感受到結花心情的沉重。
“怪獸也好,宇宙人也好,那些被抓起來研究的是沒有權利有自我選擇的權利的。”
這句話有些拗口,但結花說得一字一頓,洋子也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弱小的怪獸和宇宙人如果遇到了強勢的研究小組,等待它們的隻有死亡,而這些無法巨大化的生命往往卻是對人類最沒有威脅的。”
換句話說,那些人類就是欺軟怕硬。
“雖然我經常把解剖挂在嘴邊,但我從來不會解剖那些善良的宇宙人和怪獸,更不會害死它們然後再去解剖。
我能夠理解它們躲起來的想法。所以,隻要我研究清楚所有的怪獸和宇宙人,就不會有那些無辜的犧牲者出現了。”
真正能被招安的怪獸或者宇宙人又有多少呢,背地裏日本高層又在進行着什麽樣的秘密研究呢?
三年的相處,洋子從來不知道結花還藏着這樣的心事,原來她努力變成研究怪獸第一人竟然還有這種目的。
明遊也沒想到結花說的要解剖研究自己居然是爲了保護他——她說的解剖隻是玩笑話,真正的目的是以研究爲名避免明遊被其他的機構帶去進行慘無人道的研究。
‘不知道聽了這些,伽古拉會是什麽感受呢,去找那些高層的麻煩嗎?’
伽古拉當然沒有真的去上廁所,那就是做做樣子,離開沒一會的他早就折返回來躲在門外偷聽牆角了。
既是宇宙人,又将結花看得十分重要的他會眼睜睜看着結花這樣不高興嗎?
明遊心底暗笑,如果那麽做的話,伽古拉就不是那個伽古拉了。
現在的他或許會爲了自己珍惜的人而承受領導的呵責,但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珍視的人傷心痛苦。
‘看來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