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出現了同樣的想法。
“逆我,猶可活!逆他,隻有死路!”
錢彪盯着洪天涯的屍體,漠然地說了句。
然後,邁步離開别墅。
隻是他剛走出,就被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腦袋。
他眉頭一挑,陰冷的眸光落在莊建設的身上:“自從我離開那個地方後,已經被人拿槍指過無數次,但我依舊好好的活着,知道爲什麽嗎?”
不等莊建設回應,他緊接着說道:“因爲,他們都死了!”
被錢彪盯着,莊建設感覺像是被一頭野獸盯上一般,隻要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将他擊殺。
他并不清楚,錢彪也不輕松,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随時準備躲閃。
這世上,能躲避子彈的人,并非沒有,但他并不是這種人。
此時,也隻是用言語震懾莊建設,以保自己能安然無恙的離去。
即便被槍指着腦袋的人是錢彪,但莊家的人,卻無一人是輕松的。
錢彪将洪天涯一刀封喉,這一幕太過驚悚,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洪老可是孟家的人,即便是孟家之主,都要以禮相待,你卻殺了他,這就是跟孟家作對!”
莊建設強忍着内心的懼意,咬牙說道。
他知道錢彪的強大,但卻不相信,他能在十多個槍手的瞄準下活着離開。
如果不是因爲他殺的人是洪天涯,莊建設或許不會得罪他。
但洪天涯死了,如果讓錢彪安然無恙的離開,等到孟家調查清楚真相時,就是莊家的覆滅之日。
所以,他絕不會放錢彪離開。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錢彪眼神漸漸冷了下去,身上一股寒意綻放而出。
莊建設有種錯覺,眼前的男子,經曆過煉獄般的殺戮,才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與此同時,錢彪已經将渾身的力量彙聚在了腿部,一旦苗頭不對,他會第一時間選擇躲閃。
莊建設沒說話,臉上滿是掙紮。
半晌,他神色漸漸平靜,盯着錢彪說道:“你殺了洪老,我們不能放你離開,你必須跟我去孟家,說明情況!”
“既然如此,那就開槍吧!”
錢彪毫不猶豫地說道:“但你最好想清楚,一旦殺不死我,那死的人就是你!”
剛剛殺了洪天涯的那把匕首上的血迹已經凝固,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可怕。
莊建設内心又動搖了,現在他隻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他一聲令下,十多号槍手一同開槍,如果能殺死錢彪,莊家危機解除,殺不死,那死的人就是他。
第二個選擇,他放錢彪離開,可一旦被孟家查到,是他放走錢彪的,孟家一定會将莊家覆滅。
不管是哪一種選擇,對他而言,似乎都是絕路。
“父親,一定不能放他離開!”
莊聖看出了莊建設的猶豫,連忙說道:“洪老是我們請來的,現在我們明明有機會殺了他,如果還要放他離開,孟家絕不會放過我們。”
“他隻是虛張聲勢罷了,被十多把槍指着腦袋,他怎麽可能活下?”
莊聖一臉的不相信。
這時候最着急的人是他,畢竟洪老是他請來的。
就在莊聖話音落下的瞬間,錢彪陡然間腳下用力一踏,身形爆閃。
“開槍!”
莊建設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大喝一聲。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