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帶楊東過來見一見你們,他是我在市紀委關系非常不錯的同事。”
“關書記也很器重他。”
陸亦可如此說着,主要是因爲賈玉傑在這裏,有一些體己話,不太好說出來。
周建看到陸亦可說話前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賈玉傑,基本上心裏就明白了,陸亦可回省裏面肯定有事,但不想告訴賈玉傑。
于是他笑着點頭:“既然這樣,那就不醉不歸吧。”
“來,喝酒喝酒!”
“楊東,還有那個教育廳的朋友,來來來,坐下喝酒。”
周建朝着楊東和潘曉天擺手招呼起來,然後繼續起開啤酒。
一瓶瓶的啤酒都起來,大家坐在一起,碰杯痛飲。
喝酒的氛圍還是不錯的,并沒有受到之前的小插曲影響到。
大家其樂融融的喝光了一百多瓶酒,基本上每個人平均下來喝了二十多瓶。
就連陸亦可和江夢婷這兩個女的,也都不落下風,基本上體制内的幹部,沒有不會喝酒的。
這場酒局持續到了半夜一點,這才散場。
蘇瑞作爲這裏面年紀最小的小老弟,打了個電話,叫來了幾輛豪車,把大家都給送回去了。
“楊哥,你住哪裏啊?”
蘇瑞最後問着楊東。
楊東也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裏,主要是剛來省裏面就去了陸亦可家裏,然後便來了這裏,他也不知道。
“老三,不嫌棄的話,住我家吧,你嫂子這兩天回娘家了。”
潘曉天朝着楊東開口問着,也是滿臉醉醺醺的發紅滾燙。
“好,那就住你家,不跟你客氣。”
楊東見潘曉天邀請自己,自己也就沒有客氣。
想要在體制内混下去,同學也是很重要的助力,尤其是同樣在體制内的同學,都是以後可以使用上的人脈。
“你家在哪啊?”
蘇瑞又問了潘曉天一句。
“我家在紅旗路18号。”
潘曉天連忙回答蘇瑞道。
蘇瑞點了點頭:“行,那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蘇瑞擺了擺手,後面的一輛奔馳車就開了過來,然後他朝着裏面的司機囑咐起來。
“把這兩位送到紅旗路18号。”
“是,蘇總!”
裏面的司機立即點頭,朝着蘇瑞示意。
“蘇總?蘇老弟,你是開公司的?”
楊東見司機喊蘇瑞爲蘇總,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喝酒的時候,蘇瑞可從未提過他是開公司的,隻說他不務正業,但娛樂城歸他管。
“小打小鬧而已,開了個傳媒公司。”
蘇瑞笑着擺了擺手,也沒有說下去的意思。
楊東見人家不想說,自己也就不問了。
主要是問多的話,多少有些不禮貌。
“那我們先回去了,亦可,虎子。”
楊東擺手和陸亦可以及蔣虎告别,然後帶着潘曉天,上了奔馳車,緩緩離開這裏。
陸亦可和蔣虎都朝着楊東所在車輛揮手示意,等到奔馳車看不到車尾燈之後,這才收回手。
“亦可姐,虎子哥,這個楊東至于你們這麽重視嗎?還專門把我們叫來陪他?”
蘇瑞走到兩人面前,臉色認真且疑慮的問道。
他又不是傻子,今天的酒局看似是陸亦可叫他們一起喝酒,實際上可能都是爲了陪這個楊東。
這個楊東到底有多麽大的面子?能夠值得他們如此做?
要知道他們每一個都是大院子弟,光說他們的父輩就不是小人物。
他蘇瑞在這麽多哥哥姐姐裏面,家世已經算是很差的了,但自家老子都是省廣電局的一把手。
更不要說其他哥哥姐姐的家世更厲害。
周建的叔叔目前是龍江省的紀委常務副書記。
胡斯齊的爸爸在吉江省軍區任副軍級職務。
張天的爸爸是副省長。
江夢婷的舅舅是吉江省委常委,北春市的市委書記羅軍。
可以說,都不是一般人。
陸亦可更不必說了,舅舅是吉江省委常委,組織部長科立信,姨夫是吉江省紀委常務副書記馬樹立。
最可怕的就是蔣虎,這個蔣虎看似不顯山不漏水的,人家老爸蔣瑞金可是北遼省的省長,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正省部級的大佬。
所以這麽多有背景有家世的大院子弟,憑什麽要陪一個楊東?
“你理解錯了,這不是陪!”
陸亦可拍了拍蘇瑞的肩膀,笑着搖頭開口。
“這是請你們過來,多照顧一下他。”
“實不相瞞,我和楊東明天開始,就要在省紀委工作一段時間。”
“省裏面不好混啊,沒有人脈可不行。”
“帶楊東出來見你們,一是想讓你們多幫他一下,二也是可以更好的讓我們完成工作。”
“幫他,也就是幫我,幫我們靈雲市紀委。”
陸亦可的實話,之前不能說,因爲有賈玉傑在包廂。
現在不需要隐瞞,蘇瑞也不是外人,都是大院的弟弟。
“亦可姐,你要回省紀委工作了?是不是以後就留在省紀委了?”
蘇瑞滿臉好奇和期待的問着陸亦可。
“别打聽這麽多了,趕緊送我們回家。”
陸亦可一巴掌拍在蘇瑞腦袋上,轉身推門上車。
蔣虎在一旁憋不住的笑出聲來,然後也被陸亦可拍了一巴掌在腦門上。
“笑個屁,上車!”
他們走了。
而楊東和潘曉天所坐的奔馳車,早已經在路上。
“老三,你跟我說實話,你這幾年發展的這麽快,是不是入贅了?”
潘曉天沒有喝多,他隻是喝好了而已,所以現在還是理智的,他臉色凝重的問着楊東。
一個27歲不到的年輕人,成爲了市紀委書記的秘書,成爲正科級的幹部。
而且到了省裏面之後,竟然可以參加這樣可怕的飯局,屋子裏面一堆大院公子哥啊。
潘曉天在省教育廳工作這麽多年,他豈能不知道這裏面的不易?
省機關單位的水很深的,比基層水深太多了。
就是因爲有這麽多的枝枝叉叉,有這麽多不同家庭,不同家世,不同老子的公子哥們。
以前可能還不是很多,但是自從過了兩千年之後,最近幾年已經越來越多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楊東無論是級别還是人脈都能跟上,這本身就不正常。
所以潘曉天懷疑楊東是不是入贅了,成了某個大領導的女婿,否則怎麽會這樣?
“曉天,你的腦子想什麽那?我入贅哪裏去?”
楊東理解潘曉天的心情,但接受不了潘曉天這種無端的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