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虎的車緩緩行駛進入這裏,然後停下來。
三個人推開車門,下車。
“這是哪?”
楊東望着周圍燈火通明的居民樓,遠處還有繁華的商業街道。
“亦可姐的家啊。”
蔣虎笑着回答楊東。
陸亦可拿着包背着,然後朝着楊東介紹道:“這是我在省城的家,隻是很少回來。”
“咱們先休整一下,一會帶你出去耍耍。”
陸亦可說着,飒爽的邁步朝着小區樓上走去。
楊東臉上帶着笑意的和蔣虎一起,跟着陸亦可身後,走着上樓。
“進來吧!”
陸亦可拿出鑰匙,把房門打開,也打開燈。
“真沒想到,我們的陸主任在省城還有這麽大的一套房子。”
楊東有些吃驚了,這屋子不小啊,乍一看至少一百五十平左右啊。
“我二叔送的。”
陸亦可語氣平淡的開口,然後把包放在沙發上面,開始翻騰冰箱。
“家裏沒什麽吃的了,先喝點茶吧。”
陸亦可拿出了一罐茶,然後泡上。
楊東點了點頭,坐在沙發開始等待着。
陸亦可的家裏人也都不是一般人,所以她的二叔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随手就送這麽一套房子,至少也是個有錢人。
雖然現在房地産還沒有那麽可怕,而且東北房地産一直很穩。
但作爲剛需的房子,在省裏的這種地段買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至少也得五十萬。
五十萬說買就買,還說不是有錢人嗎?
蔣虎朝着楊東小聲說道:“亦可姐的二叔是搞房地産的,聽說是在鵬城那邊賺到了大錢。”
“鵬城?怪不得啊。”
楊東點了點頭,那就不需要懷疑什麽了。
能夠在鵬城搞房地産賺到錢,回來買一套房子給陸亦可,太簡單簡單。
果然啊,這些大院子弟就沒一個簡單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不簡單,就連他們的親人也都不簡單。
陸亦可的外公是科正堂,陸亦可的舅舅是吉江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科立信。
而陸亦可的姨夫又是吉江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馬樹立。
這樣的關系,想不服氣都不行。
自己接觸的這些年輕幹部,就沒有普通人嗎?
當然有了,李臣,潘斌,包括郭維,都是普通人啊。
隻不過他們也都各自有各自的機遇,慢慢也會變的不普通。
身在體制就不要幻想着農家小子變蒼龍的夢了,可能在七八十年代前的那種體制下,還會出現這樣的概率。
但是從七八十年代之後,再想草根逆襲,就比較難。
楊東能夠抓住這一世的所有機會,已經很不容易,成爲如今的正科級幹部,而且還沒到二十七歲。
不到二十七歲的正科級,說實在的,已經挺可怕了。
畢竟陸亦可這麽樣的家世,如今三十歲也隻是正科級而已。
而蔣虎有一個省長爸爸,現在也隻是副科級副局長,當然那是因爲蔣家根本就沒有把政治資源灌輸在蔣虎身上。
但凡把政治資源灌輸給蔣虎身上的話,蔣虎早就起飛了,根本等不到現在。
“你們在聊什麽?”
陸亦可捧着茶壺茶杯走進來,問着兩人。
“再聊你二叔。”
楊東也沒什麽隐瞞的,笑了笑開口。
陸亦可把茶壺茶杯放在茶幾上,給兩個人倒茶,一邊倒茶一邊說道:“我二叔在鵬城創業了十幾年,有了點成績,在那邊開了個房地産,多人合資的,他是個小股東而已,一年能拿分紅千八百萬吧。”
陸亦可語氣很随意平和的介紹着她二叔在鵬城的成績。
在她嘴裏面,似乎千八百萬根本不算什麽。
但實際上,千八百萬在這個年代,在2008年,真的可以說是巨資了。
因爲沒有幾個人能夠每年賺到千八百萬。
在這個年代,月入過萬都是奢求,更别說年賺千八百萬。
“亦可姐,一會要不要出去吃點飯?”
蔣虎問着陸亦可。
陸亦可點頭:“肯定要,我和楊東審訊一天,中午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這樣吧,虎子,把咱們大院的那些人,都喊過來吧,就說我回來了!”
陸亦可想了一下,擡起頭朝着蔣虎說道。
蔣虎聞言猶豫一下,看了眼楊東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去聯系。”
蔣虎拿着手機朝着陽台走去。
陸亦可看了眼楊東,笑道:“他肯定是擔心你見不慣那些大院子弟。”
她一眼就看破了蔣虎的小心思。
楊東接過茶杯,喝了口茶,聞言笑了笑:“不會啊,我覺得你和虎子都很好相處,跟你們關系好的那些人,應該也不會差吧。”
“那可未必。”
陸亦可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聽說你跟蘇沐芸就尿不到一個壺去?”
楊東瞪了眼陸亦可,然後無奈搖頭苦笑:“你個女人,嘴裏面這麽不幹淨,什麽叫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哈哈,是我用詞不當,聽說你跟她關系不好?”
陸亦可笑了一聲,然後換了個方式問。
“也不能這麽說,就是總看不慣她高高在上的那副樣子,總覺得别人欠她多少錢一樣。”
楊東先搖頭,後又解釋了一句。
陸亦可點頭:“這就是大院子弟,就像是油滴在水裏,總會飄在上面,不會溶入其中。”
“老百姓是水,他們就是油。”
“所以他們理所應當的覺得油就要飄在水上,淩駕在水上,所以高傲很正常。”
“你還是沒有接觸過太多大院子弟,不然的話,你會有更深的了解。”
“我和虎子不具有代表性,我倆都屬于另類。”
“你以後有機會,要是看到省委副書記的女兒,你就知道大院子弟是什麽樣子了,會讓你頭疼死。”
陸亦可微微笑着開口,算是給楊東提前透露點高幹子弟的一些脾氣秉性。
“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高天橋的女兒?”
楊東眉頭一挑,如果是這位的話,那還真不需要陸亦可介紹,自己在上輩子都有所耳聞了。
一個女人家家的,最終能鬧到外交問題上去,也是厲害。
嫁了一個外國人,結果惹出一堆事,國家給擦屁股。
“亦可姐,我都打過電話了,除了鑫哥和趙姐出差,其他都可以來。”
蔣虎回來了,朝着陸亦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