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她是爲了錢,在跟他的小女朋友計較嗎?
“你要非這樣,今天這塊蛋糕,我還非要不可了。”她的聲音堅定清晰,不帶一絲地商量。
“嫌錢少?”他輕蔑地勾起唇,将錢包裏所有的現金一股腦地甩向了莫念初,“原來遲小姐,這麽愛錢,我還真是看錯你了。”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那些鈔票散落在她的身上,唇角扯出一抹凄冷的弧度。
看着腳下的錢,莫念初笑了。
顧少霆還是那個顧少霆。
他永遠可以爲了别人沖鋒陷陣,也永遠會站到她的對立面。
“你這個人,給你那麽多錢了,總可以把蛋糕讓給我了吧?況且,我都已經付錢了。”女人走到服務生的面前,伸出了她白皙的手,“把蛋糕給我吧。”
服務生哪裏見過這種場景。
這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這位小姐,要不,我問一下别的店面,還有沒有抹茶慕斯,我再調一個過來吧,免得大家争來争去的,傷了和氣。”
服務生趕緊打電話去了。
錢柏舟挺身而出,将莫念初溫柔地護在身後。
眸底閃過不滿,厲聲道:“顧總這是什麽意思?拿着錢在這裏耀武揚威?是想要羞辱我們嗎?”
“你又是誰?”
顧少霆的目光在錢柏舟身上輕輕掃過,仿佛是在審視一個陌生人。
錢柏舟微愣。
湧起一股莫名的錯愕。
爲了這點小事,他這是在裝不認得他?
“你……”
錢柏舟的話語哽在喉嚨裏,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僵持之際,服務生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手中托着兩塊一模一樣的抹茶慕斯蛋糕。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小心翼翼地将兩塊蛋糕分别遞到了對方手中,“二位,現在有兩塊抹茶慕斯了,都有份。”
緊張的氣氛得到緩解。
顧少霆和女人拎着小蛋糕,上車離開。
錢柏舟的臉上滿是疑惑。
他轉身望向莫念初,眼中露出不解,“顧少霆,怎麽還裝不認識我呢?而且,他跟你說話的口氣,也像是陌生人,他……什麽情況?”
“他失憶了,不記得我了。”現在看來,應該也不記得錢柏舟了,“大概也不認識你了。”
“看來是他出的那場意外造成的。”
那場意外曾讓整個江城爲之震動,電視台連續多日的報道,仿佛成爲了那段日子的背景音。
莫念初澀笑了一口,“柏舟哥,你把蛋糕給師母帶回去,我就先回酒店休息了,明天我再去陪師母。”
“好,那你早點休息。”
“嗯。”
夜幕下的江城,星光點點,莫念初睡了個午覺後,被餓醒了。
酒店頂層是一家味道還不錯的餐廳,她準備享受一頓甯靜的晚餐。
湊巧的是。
她的視線無意間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顧少霆。
他身旁坐的是,今天在甜品店和她起争執的那個女人。
他們的對面還坐着一位略顯年長的婦人,莫念初認了出來,是顧少霆的姑媽。
這是帶女朋友,見家長了?
莫念初覺得自己找了個錯誤的時間,來到了個錯誤的地點。
本來準備離開的,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了一聲抗議。
無奈地笑了笑,她決定,還是先找個看不見這幾個人的角落,填飽肚子再說。
她的這個位置,是個絕佳的觀景台。
從窗戶望出去,江城的全貌盡收眼底,仿佛一幅巨大的畫卷在她眼前緩緩展開。
莫念初已經太久沒有這樣靜靜地凝視這座城市了。
記憶中的江城,熟悉而親切,如今卻在她眼中逐漸變得陌生,那繁華的街景,那喧嚣的人聲,都似乎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
她點了一杯咖啡,獨自坐在窗邊,任由思緒随着咖啡的香氣飄遠。
直到餐廳的燈光逐漸熄滅,她才緩緩起身。
酒店客房的走廊。
燈光在夜色中顯得尤爲冷清,她的身影在牆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伴随着她的步伐,一路延伸到房間的門口。
她的腳步雖不急促,但也不算那麽輕松。
突然。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帶着前所未有的力道,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容分說地将她拉進了昏暗的房間。
緊接着,猶如狂風驟雨般的吻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将她淹沒在了一片無盡的熱情之中。
她驚恐萬分,心髒狂跳,雙手無力地推搡着面前那個瘋狂的男人。
很快,她看清了男人的樣子。
“顧……顧少霆?”
她眸子輕顫着,透着不可置信。
眼前的男人面色異常潮紅,眼神迷離而炙熱。
整個人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像是中了某種藥一般的,失去了理智。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男人将她騰空抱起,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把她重重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顧少霆,你别亂來。”她試圖叫醒失去理智的男人。
“你,你怎麽知道我叫……”
他不受控制地扯開了自己的襯衣,露出了結實而強健的胸膛,再次俯下身去,吻住了女人的唇。
他的唇燙得厲害。
身體更是。
他是不是真的被下藥了?
剛剛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幹的嗎?
明明,顧少霆的姑媽也在現場啊,那女人膽子可夠大的。
就在莫念初胡思亂想之際,刺耳的撕裂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男人粗魯地扯開了她的扣子。
一陣涼意襲來,她不禁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本能地想要用手去遮擋,男人卻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高舉過頭頂。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試圖掙紮,但兩人的力量泾渭分明,她動彈不得。
“顧,顧……少霆……”
她抓他,撓他,扯他的頭發,都無濟于事。
他現在就想找個釋放口,把體力的那股熱力釋放出來。
“你清醒一點啊。”
“給我。”
他粗喘着,大手握着她的腰,力道蠻橫,不計後果。
莫念初痛苦又無能爲力的閉上眼睛,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死死的,像要咬下一塊肉來的力量。
“顧少霆,你簡直就是個渾蛋。”
她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他似乎被叫回了一些理智,貼着她的耳朵,聲音啞的不行,“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