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他開口,站在他身邊的一位青年天驕便呵斥方平道:“大膽方平,竟敢污蔑聖子聲譽,你可知聖子代表的乃是仙宗,污蔑聖子,就是對仙宗不敬,當誅。”
方平不屑一笑道:“别搞的這麽冠冕堂皇,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仙宗之主呢。”
“你,狂妄!”
“閉嘴吧你,看你也算是資質超群之人,沒想到卻甘做聖子的狗,我看你這輩子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
方平一句話把對方氣的面紅耳赤,幾乎就要拔刀相向了。
這時候,之前給方平扣帽子的那位老者再次出聲:“小家夥,你倒是聰明,竟然能以這樣的方式将話題揭過,不過在場各位可不是你在這裏撒潑就能糊弄過去的。”
方平暗道一聲可惜,本想随便激怒一個人,然後打一架,不光能将他們污蔑葉昌的事情掩蓋下去,他們也能趁着對方這麽多人還沒有決定齊心協力阻攔他們的時候逃離此地。
沒想到聖子和那個年輕天驕竟然忍了下來,而且自己的算計還被這個老家夥給識破了。
這老修士到底還是經曆得多,老奸巨猾,懂得占據大義和主動。
他比誰都清楚葉昌和方平他們就是冤枉的。
所以他主動出擊,根本不給方平他們辯解的機會,直接站在道義的制高點,混淆黑白,先把葉昌葉昌是不是奸細的辯論跳過,直接以葉昌就是奸細的角度來質問方平:
“方平,你們幾個串通葉昌混入仙宗意欲何爲?”
他說的很大聲,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
讓一些懶得思考的人在聽了他的話以後下意識的以爲葉昌和方平他們就是串通魔修的奸細。
方平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時候,他不論說什麽好像效果都不是很好。
倒是左春秋開口了:“不愧是仙宗聖子,果然謀略超凡,你該不會以爲随便扣一個帽子給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扣押我們,然後以我們的性命來要挾昌兒吧?”
左春秋話音一落,周圍人紛紛議論起來。
有幾個事先已經知道聖子計策的修士還因爲陰謀被識破導緻有片刻的慌亂。
至于其他修士則一個個神色怪異的看向聖子等人。
葉昌和聖子之間的競争關系并不是什麽秘密,甚至葉昌在秘境之中被人追殺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是爲什麽。
現在左春秋說出這番話,不僅将那老者無形的暗示打破,反而讓聖子的形象遭到質疑。
“放肆,看來你們果然是死不悔改,今日我等就替天行道,先把你們就地正法,然後再對付裏面的魔修。”
老者也感覺到想要在言語方面取勝似乎有些難,于是他便準備以武力勝之。
隻要打敗對方,哪怕是把他們殺了,那就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說法。
如果要是能把他們這些人全部生擒,那區區葉昌還不是手拿把掐?
想到這裏,他将目光投向聖子,聖子不動聲色,沒有傳音,也沒有說話,隻是将頭轉過去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老者心領神會,手中光芒一閃,一杆長矛直指方平和洛雲:“上,把這幾個魔頭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殺無赦。”
随着他一聲令下,頓時便有十餘名修士各自亮出兵刃朝着方平他們殺了過來。
其餘一些人則面帶猶豫,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不該幫着聖子一方。
還有一些人躲在一旁躍躍欲試,他們有人在衡量是否應該爲了讨好聖子而冒險參戰,也有人打着渾水摸魚待價而沽的想法,戰鬥不到最後時刻,他們肯定不出手。
另外一些人則盯着宋無界,他們對什麽聖子和葉昌之流根本不在乎,他們隻想奪得宋無界身上的機緣。
大戰起,十多名修士群起而攻,而且每一人的實力都極強。
他們這些人大多出自仙宗,還有些來自長老院背後的各大家族,能夠聚集在聖子身邊,足以說明這些人實力不俗。
事實上,這些人随便一個拎出去,都有着魔子級别的實力,就算不濟也相差不多。
可就是這樣一群人,竟然聯手攻擊方平四人。
說是四人,實際上隻是三個,因爲左春秋之前已經身負重傷,現在幾乎沒有任何戰力。
“卧槽,你們講不講武德?虧得你們還是仙宗弟子,竟然以多欺少?”
“有種單挑,以多打少算什麽英雄?”
“這就是你們仙宗弟子的驕傲嗎,三個人打老子一個,你們還要臉不要?”
宋無界身體裹在風之規則當中,那一枚銅錢在他頭頂懸浮,垂落靈光将他護住。
他的手裏有一把折扇,面對三名仙宗弟子的圍攻,手中折扇不斷揮舞,将落在自己身邊的攻擊盡數擋下。
一時間,這三名仙宗的天才金丹竟然無法拿下一個宋無界。
周圍一些人看到宋無界罵罵咧咧,面對三名強敵的圍攻竟然還遊刃有餘的樣子心裏也不禁對宋無界的實力更加認可。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們宰了宋無界搶奪他機緣的決心。
隻要奪了宋無界的機緣,以後的他們也能像宋無界這麽厲害。
宋無界自己則苦不堪言,用盡渾身解數來應對強敵,好幾次都憑借風之規則險而又險的避開對方的殺招。
一邊打,他的嘴巴卻絲毫不停,一會罵圍攻他的幾個人,一會罵聖子,偶爾還對着方平一頓狂噴。
甚至在他吃了大虧的時候,還氣急敗壞的把身邊的吃瓜群衆也罵個狗血淋頭。
他這麽做的結果就是又有兩個修士氣不過拎着刀子一起圍攻這個碎嘴子。
然後宋無界處境更加危急,嘴上罵的就難聽。
他的對手更加憤怒,下手也更加狠辣,讓宋無界好幾次都差點直接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