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印訣齊齊變化,各自凝結閃爍詭異氣息的符文落入銅鏡之中。
銅鏡微微一震,衆魔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顯然凝結這一枚符文對他們的消耗也是極大。
與此同時,大陣之中的修士們駭然發現大陣之中的魔氣竟不再飄散,而是直接凝結成爲一尊尊醜陋的魔頭。
這些魔頭長着碩大的頭顱卻沒有軀體,頭顱上隻有一隻獨眼,沒有耳朵沒有鼻子,卻有一張大嘴。
在頭顱的兩側則是一雙細長的手臂,更加詭異的是,每一個魔頭的手中都拿着形色各異的武器。
它們剛出現的時候,便選定目标朝着不知所措的修士沖來。
魔頭發出無聲的尖叫,耳朵聽不到卻直透神魂,讓修士們有一種神魂幾乎要被刺穿的感覺。
“這是什麽鬼東西?”
“大家小心,這是神魂攻擊,這座大陣竟然還有其它手段。”
“這個大陣太奇怪了。”
修士們驚呼連連,之前全力破陣時那種一往無前,魚死網破的熱血也在魔頭出現的瞬間被擊碎。
一隻魔頭最先攻擊了身旁的青年修士。
那修士動用多種手段阻攔,卻也隻有神識攻擊有些許效果,卻根本無法阻止魔頭侵入他的神魂。
“啊!”
在魔頭沖入眉心的瞬間,這名年輕修士頓時發出凄慘的呼喊。
魔頭進入神魂空間之後根本不管不顧,直接沖向他的神魂直接抱着救啃。
魔頭牙尖嘴利,每一口下去都會在他的神魂上撕下一大塊神魂能量。
在撕咬的同時,魔頭手中的兵器還會對神魂進行不斷的攻擊和破壞。
作爲修士,平日裏還是是清修苦練較多。
就算修士外出曆練,大多也隻是獵殺一些妖獸,真正能夠與強敵交手的機會其實并不算太多。
更别說這種涉及到神魂層面互相攻擊厮殺的地步,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不曾遇到過。
所以在面對針對神魂的魔頭之時,大多數修士一時間根本無法承受神魂被暴力破壞時帶來的劇痛。
随着一個個被魔頭入侵神魂的修士不斷哀嚎,修士們自然無法繼續聯手攻擊大陣。
“大家不必驚慌,這魔頭看似恐怖,實際威能并不算太強。”
“各位道友一定要要冷靜,隻要神魂足夠凝練,動用神魂攻擊之法便可輕松将魔頭滅殺。”
“不好,魔氣對金丹的侵蝕依舊沒有停止。”
修士們再次變得混亂了起來,即便有神魂強大的修士很快便将魔頭滅殺,可修士們的慘叫根本無法停止。
“啊!師兄救我!”
“混賬東西,給我滅!”
“該死的魔頭,老子跟你拼了。”
一聲聲呼喊之中,終究還是有修士在魔氣侵蝕和魔頭的攻擊之下敗下陣來,變成一具屍體。
魔子們看着修士們的慘狀,似乎還不盡興,又或者是不願繼續浪費時間,他們各自取出一滴精血送入銅鏡。
在他們各自印訣催動之下,大陣之中黑霧彌漫,很快出現一尊尊魔神。
這些魔神身形壯碩,身體周圍黑霧彌漫,散發着陰暗恐怖的氣息。
它們或是赤手空拳,或是手持棍棒刀槍,在剛剛凝結成型的時候便朝着最近的修士殺來。
可憐這些正在經受來自金丹和神魂雙重摧殘的修士們,現在竟然還得騰出手來對付這些強大的魔神。
結果自然沒有懸念,在金丹受損,神魂被魔頭糾纏得神志不清的修士,就算他們的人數比魔頭數量要多一些,但他們一身實力在這個時候能發揮出三四成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嘭”
一名因爲神魂被魔頭撕裂疼得雙眼都無法聚焦的修士面對魔神全力一拳,他根本無力抵擋。
隻能眼睜睜看着魔神的拳頭将自己的腦袋連同神魂一起砸得爆碎。
将這名修士擊殺之後,魔神張口将他的金丹以及一身血氣精元全部吞噬一空,魔神氣息頓時暴漲一截,然後帶着嗜血而殘忍的笑容沖向下一個修士。
在大多數修士都無力反抗的時候,魔神簡直如入無人之境,一個個好像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修士們的性命。
很快,一些實力較弱的修士便紛紛殒命,運氣不好的甚至會被魔神直接吞掉全身精氣。
至于那些實力強大的修士,他們輕松滅殺魔頭,對上這些魔神之時依舊可以遊刃有餘。
甚至幾位實力強大的天驕和老牌金丹還能反殺魔神。
隻不過進入此地的強大修士終究還是少數,大多數的強者早早便發現了心智異常,根本就沒有進入礦脈。
大陣之中,盡管有少數強者大發神威,然而修士一方整體還是處于劣勢,并且劣勢還在不斷擴大。
“完蛋,這些家夥全都要死了。”金烏太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一套桌椅,正和白虎一邊吃着靈果喝着茶水看得津津有味。
魔子們也知道金烏太子和其餘妖族的身份,即便是在大陣之中,他們也不敢對金烏太子他們動手。
那些魔頭和魔神自從出現以後,根本連多看金烏太子它們這邊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其實還是有幾個勢力不錯的家夥,隻可惜,在大陣之中,他們的下場也已經注定了。”白虎一口吞下一枚靈果略帶惋惜道。
在這些修士之中,他甚至還看到了一位前不久剛剛交過手的一位人族天才。
“要怪隻能怪他們太蠢,你看聖子和别的那些天驕強者,人家就沒有進來。”
“是啊,說到底還是他們貪念作祟,自身心境修爲也不夠,否則根本不可能會被影響心智。”
說到這裏的時候,金烏太子和白虎那是一點都不覺得慚愧,就好像他們不是因爲心智受到影響所以才沖到礦脈裏受困大陣一樣。
“小白貓,你說聖子他們那些沒有進來的家夥在外面幹什麽呢?”金烏太子好奇的問:“這麽久了他們都沒有人再進來,該不會是跑了吧?”
說到這裏,金烏太子又想起了方平。
之前還嘲笑方平太過膽小,現在看來方平的謹慎果然是有道理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在幹什麽,本太子不在他身邊,肯定吓得躲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