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他閉關多年,終究還是沒能突破嗎?”
“我怎麽不知道他?很厲害嗎?”
“當年仙宗的頂尖天才,号稱上代掌門之下第一人,隻不過三百年前他便閉關突破,沒想到終究還是失敗了。”
衆人議論紛紛間,又有一位中年美婦出現在葉昌身旁:“大師兄,你一把老骨頭不好好歇着跑出來湊什麽熱鬧,打架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們年輕人吧。”
美婦的出現,再次引起一陣轟動。
他同樣也是仙宗的一位傳奇女修。
問夏,一個令整個宗門上一代的元嬰修士們聞之色變的名字。
當年的問夏進入宗門時候資質潛力隻能算一般。
不過在拜入師門之後,她的修爲實力便飛速提升,同時也是機遇不斷,再加上她又有一股不怕死不服輸的狠勁,沒事的時候就拉着同門上擂台比武切磋。
從最開始輸多赢少,到後來除了身懷特殊體質的聖子聖女也就是當代掌門和掌門夫人之外,同代之中根本找不到對手。
即便是聖子聖女想要勝她,也不是那麽輕松的。
更過分的是,她每經曆一次失敗,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之後,實力就會突飛猛進。
以至于到後來,聖子聖女見到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避開。
甚至她那一代的同門見到她也沒有一個敢有任何不敬之處,否則的話一言不合就被他拉上擂台狠狠揍一頓。
人的名樹的影,問夏元嬰的出現,瞬間就讓在場所有人都閉嘴了。
不光是這些年輕的金丹弟子,就連那些元嬰也一個個滿臉便秘相,好像吃了一斤蒼蠅一樣惡心。
“這個瘋婆子不是外出了嗎?”
“她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早知道她在宗門,老子怎麽會爲難她師弟?”
長老院一衆長老面面相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出自元靈大陸各大家族和宗門勢力,一個個天資不凡,年輕的時候自然也是心高氣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天才。
然而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問夏前輩揍過不止一遍,直到被打服了爲止。
“說話,你們這些老狗,真以爲老娘年紀大了就拿不動刀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師弟别多想,我沒有罵你是狗啊。”
“來來來,剛才都那個廢物東西欺負我師弟了,是個帶卵子的就沖老娘來,看老娘不給你捏爆了。”
問夏的出現使得剛剛還嚣張跋扈的長老們苦着臉不敢言語,更别說和問夏過招了。
現在他們光是看到問夏就覺得渾身疼,好像年輕時候被問夏打出來的傷疤還沒有完全康複一樣。
“原來幾百年過去你們這群慫貨的卵蛋還沒長出來呢。”
問夏譏諷一句,不再理會這些長老,轉而看向葉昌:“師弟你沒事吧,我一收到消息就往回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會。”
葉昌早已經服藥調息,身體也沒有什麽大礙。
他向着蕭震嶽和問夏道:“給師兄師姐添麻煩了。”
說完,他又向顧明堂行禮道:“多謝堂主維護。”
顧明堂冷冰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回應,結果被問夏瞪了一眼,他連忙扯了一下嘴角道:“不必多禮。”
連蕭震嶽和問夏都出面了,許多圍觀的修士都感覺今日之事應該到此爲止了,畢竟有這兩位的維護,長老院根本不敢繼續追究葉昌了。
本以爲接下來葉昌會被蕭震嶽和問夏帶着離開此地。
結果他們兩人竟然隻是站在葉昌身旁,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什麽情況,難道還有後續?”
“不會吧,該不會真要打起來吧?”
“越來越好看了啊。”
在衆弟子興奮的目光中,葉昌朗聲開口:“現在應該可以繼續了吧。”
長老院之中有人想要說話,可是看到拎着一柄長刀削指甲的問夏,他們又紛紛閉嘴了。
葉昌道:“葉修禮,當着衆位長老的面,戒律堂之主和聖子聖女也在場,你是還要繼續隐瞞洞府的來曆?”
葉修禮人都快要瘋了,葉昌啊葉昌,你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
可他根本不敢有絲毫埋怨:“葉昌師弟,一切責任在我,不論任何懲罰,我都一力承擔。”
葉昌失望的搖搖頭:“葉師兄還真是忠貞不渝啊,不過事已至此,你以爲你能包庇得了誰?”
“葉昌師弟,不要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的後果正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葉修禮小聲哀求道。
當蕭震嶽和問夏出現之後,他徹底明白葉昌他們此次借機針對葉昌的同時,葉昌也在将計就計。
如果事情就此結束,自己無非就是受點苦,頂多被聖子抛棄。
可如果葉昌繼續查下去的話,将會有很多人的利益被觸動,他這個棄子的下場可能會很慘,同樣的葉昌也肯定會受到報複。
仙宗這麽多年,早已經形成了諸多不成文的規矩和默契。
門中各位高層在沒有嚴重影響仙宗利益的情況下,各自爲自己身後的勢力謀取福利,同時他們身後的這些勢力也不斷向仙宗輸送人才和一些資源。
大家各取所需,隻要做得不是太過分,一般情況下宗門也不會太過追究。
即便門中有一些類似葉昌,顧明堂這樣出身低微,背後也沒有太大勢力支持,或者幹脆本身就是散修又不願加入其它勢力的修士心中不滿,卻也無法對和對方向抗衡。
久而久之,整個宗門上下也就默認了這一現象的存在。
就連身爲戒律堂之主的顧明堂也無能爲力,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今葉昌要挑戰的可不僅僅是文書上留名的幾位長老和聖子。
這種事往往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真要追查下去,會讓很多人都感覺到危機,從而自保。
葉昌同樣輕聲回應葉修禮道:“多謝葉師兄提醒,不過,我葉昌做事從來不喜歡半途而廢。”
“葉昌,你果真要如此執迷不悟,害人害己?”葉修禮也算是豁出去了,他看了一眼蕭震嶽和問夏:“兩位前輩若是任由他胡鬧下去,恐怕到時候你們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