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你怎麽過來了,快點回去。”
“三弟你忘了胡立藥師是怎麽說的嗎,沒有玄參的話,你隻能躺着,你現在每動一下,消耗的都是你的生命力。”
歐豐兩人連忙把黑子扶到椅子上坐定。
黑子喝了一口水,喘着粗氣道:“無妨,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與其整天受噬身蟲折磨,還不如早點去死。”
“黑子你說什麽呢,不就是區區一千三百靈石嗎,大不了我們把鋪子賣了就是。”短須中年安慰道。
“明天我再出去一趟,看看那一窩青鳥下蛋了沒有,要是能把青鳥蛋帶回來,足夠購買那玄參了。”
黑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艱難擺手拒絕道:“大哥二哥你們不必如此,以王來緣的性格,就算我們拿出一千三百靈石,他肯定也不會賣給我們的。
我出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們,他這種心胸狹隘,陰險毒辣之輩根本就不是想掙我們的靈石,也不是爲了我們的鋪子,他就是想要把我一個個都逼死,你們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
“我再去雲中城求一下掌櫃的,讓他把玄參便宜點賣給我們。”歐豐咬牙切齒道。
黑子慘笑:“二哥,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每次去都被掌櫃的羞辱驅趕,你就算再去也是一樣的。”
“那就把鋪子賣了,大不了我們去别的店裏做工就是。”短須中年安慰黑子道。
“大哥,整個昆吾坊市的鋪子不怕王來緣的看不上我們,看得上我們的他們也不敢得罪王來緣。”
歐豐和短須中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痛苦之色。
歐豐忽然歎口氣道:“唉,要是主上在的話就好了。”
“是啊,主上去哪裏了呢,怎麽這麽久都還沒來?”
說到這裏,三人盡皆沉默。
其實他們很清楚,位置這麽偏的鋪子,而且還有王來緣的鎮懾,就算有人願意購買自己的鋪子,出價也肯定會很低。
他們三人隻不過是大陸偏僻地區遠道而來,沒有修爲,沒有背景更沒有實力的小角色。
坊市裏的其他人自然不會爲了他們而得罪王來緣。
而躲在遠處的方平也差不多明白了其中緣由。
應該是他們三個從磁山島曆經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尋找自己,結果自己一直未到,他們便在這坊市開起來一間鋪子。
結果卻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得罪了那個叫做王來緣的人,以至于王來緣便開始打壓他們。
使得他們現在日子過得很是不順,甚至就是在黑子出坊市的時候還遭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
“确實很慘的,三個築基初期的家夥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讨生活,還得罪了一個強者,還真是難爲他們了。”
方平歎口氣,這不正是修仙界弱肉強食的真實寫照嗎?
方平還在想着要不要現身的時候,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帶着兩個築基初期修士一臉得意的走進磁山雜貨。
“呀呀呀,這不是黑三爺嗎,這是怎麽鬧成這樣的?看起來似乎氣色不佳啊。”
築基中期修士一進門便陰陽怪氣起來。
短須中年哼了一聲道:“呂管事,你來幹什麽?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呂管事也不氣惱,笑呵呵道:“我這不是聽說黑三爺受傷不輕,兩位掌櫃又拿不出靈石來爲黑三爺療傷,所以我特地過來幫各位想想辦法。”
歐豐氣道:“我三弟的傷是怎麽來的,難道你這條王來緣的狗不清楚?”
短須中年接話道:“别以爲老子不知道你來這裏幹什麽,無非就是想要底價收購我們的鋪子,然後再将玄參漲價讓我們賣鋪子也買不起玄參,從而逼得我們離開坊市。”
呂管事被人說破目的,他也不覺得尴尬,反而淡笑道:“看來你們也還不傻啊,既然你們都猜出來了不知道你們有沒爲當初的事情後悔啊?”
“哼!”歐豐哼了一聲沒有再說。
“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鋪子你們賣還是不賣?”
歐豐剛想拒絕,短須中年卻搶先道:“倒也不是不能賣,隻要你們拿玄參來換,我随時都可以把鋪給給你們。”
“這間破爛鋪子竟然也想換取玄參,簡直白日做夢。”呂管事冷笑道。
“那呂管事你還是請回吧,小店有事要打烊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了王少,你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呂管事帶着人罵罵咧咧的走了,歐豐重重拍了一下大腿一臉不甘心道:“要是主上在這裏就好了。”
“他老人家現在也不知道在何地遊曆,竟然這麽久都沒有來到昆吾山洞府。”
“要不我待會再去看看,萬一主上正好就這段時間過來了呢?”
“不可,現在王來緣的人必然在暗中監視我們。一旦離開坊市,極可能會遭他們毒手。”
他們低聲商量幾句,最後歐豐還是決定冒險再去方平的洞府探查一番。
正當他們決定什麽時間起身最爲合适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個人出現在了雜貨鋪的門口。
“這位道友,需要點什麽?我們店裏現在……”
短須中年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準備接待客人。
隻是當他看到眼前這人的相貌之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就連後續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正準備把黑子攙去後院的歐豐意識到了短須中年的異常,他扭頭一看,頓時驚喜喊道:“主上,真的是主上你嗎?”
說着他就一個箭步沖到雜貨鋪門口,留下搖搖欲墜的黑子艱難轉身。
當他看到方平的瞬間,已經失去精神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主上,是主上來找我們了。”
頓時兩行濁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因爲眼前這個看起來相貌平平的青年,正是他們此來投奔的人,也是幫助他們築基的大恩人,更是他們這一輩子都認定的主上。
“參見主上,我們終于等到主上你來了。”
歐豐噗通一下就跪在方平身前。
短須中年和黑子也反應過來,連忙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