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之前你和另外一位前輩說還需要接受考核。”方平問。
“嗯,不用了,你的實力我已經見識過了,考核自然也就免了。”
方平點點頭,向章重表示感謝,然後又拿出兩瓶五行元丹送到章重面前:“前輩,區區心意還請前輩不要嫌棄。”
“你這是何意?”章重沒有立即接,而是疑惑的看向這個剛才還被自己追殺的年輕人。
方平道:“晚輩俗事纏身,有時候可能沒辦法時常關注升仙盤,所以如果傳送陣修好,大家都進入洞府的時候,還請前輩能通知一下晚輩。
到時候如果晚輩已經準備好,還是希望能夠進入洞府一探的。”
見方平隻是如此簡單的要求,章重也不再客氣,直接将方平送來的丹藥收了起來,然後笑眯眯起身和方平告别,目送方平消失在視線裏。
等方平走遠之後,他這才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方平送給他的藥瓶。
結果一打開就看到了藥瓶裏靜靜躺着的二十粒極品五行元丹。
“有點意思,竟然全是極品丹,難道你小子還是一個煉丹師?”
搖頭輕笑一聲,章重盤膝而坐繼續守護大陣。
區區兩瓶極品五行元丹,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已,根本值不了多少靈石。
辭别章重之後,方平先查看了一番梁周兩國挨着齊雲山脈的山村,發現被修士屠殺煉丹的山村依然是這麽幾個,方平這才放心不少。
他拿出升仙盤,分出一縷神識在上面,又拿出一些靈石按照章重教他的内容,用一些築基期的丹藥和十枚上品靈石懸賞了屠殺凡人煉制血丹的兇手。
他也不指望有人能夠接下懸賞把兇獸宰了,他隻是希望讓那幾個兇獸看到,心有忌憚不要再做出屠殺凡人的事情來。
将這一縷神識切下來之後,方平連忙服了一粒凝神丹,這才讓切割神識的不适緩解下來。
方平找到蕭衍钰三人的時候,他們依然在原地沒有擅動。
見方平一來就要帶他們離開,蕭衍钰忍不住問:“前輩,我們現在去哪?”
“去一趟王府,你們和鎮南王告别,然後去京師。”
“前輩,那些兇獸找到了?”
“還沒有全部找出來,不過我另有安排,你們不必擔憂。”
方平也沒有多做解釋,便帶着三人前往王府。
他們到王府的時候,方平本想直接離開,但鎮南王卻拿出一些金銀珠寶要送給方平。
“仙師,小王一介凡人,沒有什麽好東西,隻有些許金銀贈與仙師,希望仙師不要嫌棄。”
興許是修爲高了,神魂強大了,這鎮南王的心思他一眼便能看穿。
他并沒有收這些金銀,對他來說,金銀珠寶毫無用處。
“你也不必破費了,金銀珠寶對我等修行者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方平拒絕道:“我知你用意,不過他們三人資質不好,即便有人照拂,日後也不會有太大成就。”
方平如實相告,沒有任何委婉的意思。
蕭衍钰三人和鎮南王面色有些尴尬。
蕭衍钰上前想要勸自己的父王,哪料鎮南王卻噗通一下跪在方平面前道:“小王并不是指望钰兒他們能有多大成就,小王隻是希望他們在修仙界能夠安安穩穩渡過此生那便足矣慰懷。”
見狀蕭衍钰同樣跪倒在地向方平連連道歉:“前輩,我父王不了解修仙之事,沖撞之處還請前輩不要見怪。”
方平道:“都起來吧。”
他心念微動,也不見他怎麽動作,鎮南王父女便被一股無形的氣勢拖了起來。
鎮南王起身又向方平躬身一禮道:“小王聽說仙師此去京師是尋人,不知仙師可否将那信物給小王一觀。
雖然小王再次駐守多年,但小王年輕時也曾在京師多年,興許我也能知道一些線索。”
方平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便将他照着木蟾的模樣親手雕刻而成的仿品拿了出來。
“便是此物,是一個木蟾。”
鎮南王看到木蟾的瞬間,眉頭一凝,面帶思索之色。
見他如此模樣,方平不由一愣,目光期待的看着對方。
他本來也沒指望能從鎮南王身上獲得什麽線索,隻不過是因爲對方主動提出所以才會将木蟾拿出來。
現在看他的反應,方平感覺鎮南王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
鎮南王現在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模樣,他年少之時,便以皇子的身份從軍,他的一生幾乎都在與大周打仗。
說他從他參軍以後,兩國每一次大戰他幾乎都參加也一點都不誇張。
如果按照時間算的話,當年的他似乎與自己的生父年紀相仿。
以他的地位,也許真知道點什麽也不一定。
“敢問仙師,除此之外,可還有其它線索?”
方平也沒有隐瞞将自己所知道的線索都告訴了對方。
鎮南王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同時嘴裏還念念有詞:“十八年前,方宏,負傷之後在大周境内療傷一年有餘,最後被大批大梁高手接走,還把同村之人全部斬殺滅口……”
他一邊呢喃自語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一位老仆輕輕拉了他一下。
鎮南王和方平同時将目光轉向對方。
尤其是鎮南王,更是面帶不悅,這老仆雖然追随他多年,忠心耿耿,爲鎮南王立下過汗馬功勞。
是在仙師面前,他竟然做出如此無禮之舉,就連鎮南王都感覺他有些莽撞了。
“王爺,老奴似乎響起了一個人。”
不等鎮南王開口斥責,老奴便躬身開口。
“嗯?你知道?”
那老奴把身體躬得更低:“老奴也不知道對錯,隻是綜合仙師給的線索想到了一個人。”
“說!”方平道。
因爲過于激動,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築基強者的威壓。
以至于鎮南王和那老奴,以及他們身旁的蕭衍钰根本不堪承受,兩腿一軟齊齊癱倒在地。
這個時候,他們終于第一次見識到了築基期仙師的威壓。
鎮南王和蕭衍钰三人吓得跪地不敢言語。
但那老奴卻咬牙道:“老奴隻是根據仙師的線索大膽猜測,如若說錯,還請仙師恕我無罪。”
“你隻管說,不論對錯我都恕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