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這個存在的人就像是忽然之間憑空消失一樣,除去一些老鼠野雞黃狼之外,竟然沒有任何活物。
不光是人,就連雞鴨豬狗等一些家畜家禽都沒有一隻。
另外方平還在一些人的家裏發現許多人家裏的财物依然存在,家裏的食物存糧也發黴了,甚至他還看到有的人家竈台上甚至還有燒焦的食物。
這些情況極其反常,他根本無從知曉爲何會如此。
從他們桌椅家具上落灰情況拉看,村裏的人憑空失蹤好像也就是最近才剛剛發生的事情。
從這個村子離開沒多遠,他又發現了一個小山村,這裏的情況同樣如此,和之前遇到的那個村子完全一樣。
一個村子如此,兩個村子也是這般,方平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于是他踏着飛劍在附近飛了起來,很快他便找到了附近十幾個山村,結果無一例外,全部空空如也。
“這樣的話,難道是魔道之人所爲?天煞宗的人嗎?”
這麽多村子的人不論婦孺老少集體失蹤,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修士所爲。
一些修魔道功法的修士,很有可能會做出這樣吞噬活人精血來修煉的事。
因爲這樣的事已經過去不短時間,方平在這些村莊之中也發現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所以他也隻能暫時離開。
距離當初他和蕭衍文等人分别已經過去半個多快一個月的時間,按照當時的約定,蕭衍文他們應該已經離開鎮南王府,前往京城了。
不過方平還是決定前往鎮南王府走一趟,打探一下關于這些山村的人莫名失蹤的情況。
至少問問他們官方是否知道這件事。
畢竟他方平也是窮苦山村走出來的,知道山村人家生活的艱辛。
他們平日裏活着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今卻遭到如此大劫,讓方平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力所能及的将犯下如此十惡不赦之事的魔道修士揪出來。
就算最終自己實力不濟,那也要上告宗門,請宗門出面解決。
再退一步說,梁國終究是齊雲宗下屬,在齊雲宗地界内出現魔道修士吞噬凡人精血這種惡劣事件,他這個執法堂弟子既然遇到了如何能視而不見?
不管是出于個人情感,又或者出于職責所在,他都決定暫時調查一番。
按理說他應該找附近的縣衙或者州府衙門,畢竟這些出事的山村都是他們治下。
之所以不去找他們,而是去找鎮南王,自然是因爲方平知道,以地方州府的實力,就算招他們也不過是徒勞,因爲那些州府衙門就算想要調查處理也沒有這個能力。
而且因爲梁周兩國連年大戰,負責鎮守周梁兩國邊境的鎮南王現在也算是權勢滔天的人物。
再加上他齊雲宗築基強者的身份,哪怕隻是爲了鎮南王之女蕭衍钰能夠在齊雲宗有更好的發展,他也肯定會把方平交待的事情認真辦理。
隻是方平沒想到的是,當他來到鎮南王府的時候,神識掃過,卻發現蕭衍文三人竟然依然在鎮南王府逗留,并未按照約定前往京師。
方平心中不解,自然不會認爲對方不聽自己的安排。
畢竟他們隻是區區雜役,三個人也全都是煉氣三層四層的修爲,如何敢忤逆方平。
他神魂再掃,而後便發現了異常,因爲這三人竟然全部都受傷了。
尤其是煉氣四層,修爲最高的蕭衍钰,她傷得最重,看起來面色慘白,經脈多處破碎,就連丹田都有幾處裂痕。
她這種程度的傷勢,光靠自身靈力來療傷,如果沒有足夠的療傷丹藥,她的修行之路也就到此結束了。
不過看蕭衍钰現在的情況,顯然隻是在運功療傷,體内并沒有服用丹藥的痕迹。
另外兩人此時也不好過,身上多多少少都帶點傷,隻是沒有蕭衍钰這麽嚴重罷了。
他向着真各自療傷的三人傳音一聲,然後直接落在了鎮南王府的院子裏。
眼看着有一位修士踩着飛劍落下來,鎮南王府的家丁護院們頓時就緊張得不行。
有人吆喝了一聲,頓時就圍過來幾十号拿着刀槍的将士圍了過來。
可他們面對的乃是傳說中的修士,是仙人,是連他們王爺見了都得行禮喊一聲仙師的存在。
所以他們心裏也憷,一邊派人上報,一邊又遠遠的圍着卻不敢上前。
看他們這種緊張卻又膽怯,偏偏又盡忠職守的模樣,方平心裏還覺得有點好笑。
“都退下,不得怠慢前輩。”
蕭衍钰的聲音很快傳出來,這些将士們方才猶猶豫豫的向後退了一點,但也沒就此撤離。
見狀,蕭衍钰大怒道:“此乃齊雲宗仙師,是我前輩,你們不必驚慌,各自值守去吧。”
蕭衍文也大聲道:“都退下吧,這是陳前輩,是我們請來的貴客,不得無禮,沖撞了前輩就算王爺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郡主和皇孫都發話了,他們自然也不敢繼續拿兵刃圍着仙師,連忙收了武器各自退去。
這時候一位身材魁梧,容貌剛毅穿着長衫的短須中年在兩幾人的陪同下快步而來。
他剛一進院門先是看了方平一眼,而後又将詢問的目光看向蕭衍钰。
蕭衍钰連忙上前道:“父王,這是我們齊雲宗内門弟子,陳懷景陳前輩。”
聽蕭衍钰如此說話,方平自然也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應該就是大梁國擎天柱石,撐起整個大梁國半壁江山,率部與周國打了幾十年的鎮南王。
雖然自己出身周國,本該與梁國是生死仇敵,尤其是這位鎮南王,更是周國許多人的心腹大患。
然而方平從小生活在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根本就沒有什麽家國觀念。
再加上現在他身爲築基修士,對國家什麽的就更加不在乎了。
“原來是陳懷景陳仙師,最近此地有些不太平,護院們反應有些過激,還請仙師您老人家不要怪罪。”
鎮南王說着還朝方平深深一禮。
在他的印象裏,修爲越高深的仙師,年紀肯定都很大。
他聽人說起過,很多仙師們看起來年輕,實際上都已經幾十百上百歲了。
一聽方平是内門弟子,他心裏第一反應自然如此。
方平也沒有太過冷傲,微微還禮後道:“鎮南王客氣了,區區小事不足挂齒,不過說起來,你這鎮南王府的侍衛們是不是反應有些太敏感了?”
就算他是鎮南王,在看到仙師降臨的時候,他的這些家丁護院竟然還敢硬着頭皮把仙師圍起來。
這可完全不是凡人該有的反應。
再加上蕭衍钰他們受傷,方平感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