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驚怒,手中暖玉爆發一股紅光,她身上的寒冰頓時碎裂。
同時她手裏又多了一張手帕,靈力瘋狂灌注其中。
手帕自行來到繡娘頭頂,靈光垂落,将她護在中間。
“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傳來,那暖玉和手帕發出的靈光在蕭寒雨的法器和術法擋下。
甚至就連那火焰長箭撞在繡娘的護身靈光之上也轟然爆碎,化爲漫天火焰消散。
“嗤”繡娘的那手帕出現裂縫,它散發的靈光也弱了許多。
被人前後夾擊,而且對方還是偷襲的情況下,繡娘的反應已經很快,而且也足夠果斷。
拼着報廢這一件極品法器手帕的後果,也要給自己争取足夠的時間。
事實上,在手帕攻擊來打在手帕上的時候,繡娘已經趁着這短暫時間将頭發上的一根火紅頭繩激活。
一股微弱的元力氣息蕩漾而出,将方平的驚虹劍以及蕭寒雨的玉劍攻擊盡數擋下。
同時繡娘臉色慘白,魔煞之氣彌漫,将她遮掩。
當魔煞之下消失,她便從原地消失不見,地上隻留下那手帕破裂之後的殘片。
蕭寒雨站定,看着前方天空之上緩緩現出身影的方平,臉上笑意一閃而逝。
“衍火弓怎麽會在你的手上?”繡娘從不遠處現身,看着方平手裏的長弓驚呼出手。
方平淡淡道:“自然是張兄送我的。”
說着,方平再次彎弓射箭,朝着繡娘射了一發。
繡娘手中魔氣與靈氣纏繞,手中長棍更是爆發黑紅光芒,朝着火焰長箭用力砸下。
“碰”
火焰四射,火焰長箭被他一棍砸碎,而繡娘自己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是誰?張九陰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裏?他的其它寶物呢?”
繡娘自然不會相信方平說的,衍火弓可是張九陰最看重的法器,他怎麽可能會送給一個齊雲宗的人。
方平搖搖頭歎息道:“那我便不知了,我與張兄一見如故,他隻送了我一張衍火弓,而我卻沒有寶物可送,實在是慚愧啊。”
繡娘道:“胡言亂語,把我當傻子糊弄嗎?他的火雲翅呢,是不是也在你手上?”
張九陰身上諸多寶物當中繡娘最喜歡的便是張九陰的飛行法器火雲翅,以及這一柄衍火弓。
“你說那個飛星法器嗎,他倒是說要送給我,不過我自己有,所以我就沒要,唉,張兄真是大方,如果你要是見到張兄,告訴他出去以後,我一定與他不醉不歸。”
繡娘眯着眼看向兩人,尤其是方平,對方說的話,他連一個字都不信。
“呵呵”她冷笑兩聲,道:“告訴我你叫什麽?”
方平調侃道:“莫非你看上我了?我可告訴你,我齊雲宗可不招魔修,即便你是天煞宗的天才也不行,如果你要是想做我道侶的話,我們隻能暗中進行,萬萬不能被宗門知道。”
繡娘看着方平的臉,她非常懷疑這張臉根本不是對方的本來面目。
因爲她能在對方的臉上感覺到淡淡的法器氣息,顯然對方使用了某種改變容貌和氣息的法器。
“你若不說,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今日離開此地之後,我什麽都不幹,就專門獵殺你們齊雲宗的人。”繡娘吞下一粒丹藥,手中握着靈石緩緩恢複。
蕭寒雨和方平兩位皺眉,以繡娘的實力,以及魔修有仇必報的随性性格,繡娘如果真要這般做的話,齊雲宗的弟子可能真的會損失慘重。
方平稍稍沉默片刻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姜臻煥,你若是有什麽本事,盡管沖我來,我一個人全都接下來。”
“姜臻煥?好,我記住你了!”
繡娘感覺對方說的應該是假名,但是她并不在乎,隕靈秘境就這麽點人,大不了随便找幾個齊雲宗的人嚴刑拷問一下就行。
畢竟衍火弓和那驚虹劍都不是凡品,而且很好認,對方實力也不弱,在齊雲宗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還有再見之時,到時候希望你還能像今天這麽嚣張。”
以一敵二,繡娘自知不是對手,所以她也就不準備在這裏耗着了。
“下次見面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你嫁到齊雲宗的事,你放心,出去以後,我一定好好向齊雲宗各位首座求情,求他們成全我們。”
方平胡言亂語,繡娘忽然咯咯一笑,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把衍火弓和火雲翅送給我,我也不是不能嫁到齊雲宗去。”
這一下可把蕭寒雨和方平給搞自閉了,怎麽你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呢?
“咯咯咯,姜臻煥,姑且就叫你姜臻煥吧,相信我,不用多久你我還有再見之時。”
說完,繡娘便化作一團黑煙,當煙霧消散,她也消失無形。
方平神識仔細掃過四周,确認對方已經離開,他這才和蕭寒雨來到那一株雪蓮花旁。
“你真的把張九陰殺了?”蕭寒雨直接問出她心中的疑問。
“對,九死一生,若不是我進入秘境之前準備充分,死的便是我。”
方平向蕭寒雨講述張九陰追殺自己的過程,以及自己反殺張九陰的過程。
蕭寒雨安靜的聽着,雖然臉上依舊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不知怎的,在聽到方平幾次都險些命喪張九陰之手的時候,她的心也會經不住揪起來。
“你裏開長春園之後去了哪裏,怎麽會到這裏來,也是爲了這一朵雪蓮花嗎?”
方平講完,蕭寒雨驚訝方平的實力強大的同時,也好奇方平這一段時間去了哪裏。
“這兩個月我一直都在煉丹。”
“煉丹?”蕭寒雨好奇道。
“沒錯,煉制築基丹!”方平并沒有隐瞞。
“你還會煉丹?”
蕭寒雨更加驚訝了,沒想到方平不僅有擊殺張九陰的實力,而且連築基丹都能煉制。
甚至她看向方平的目光之中隐隐多了幾分佩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