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長老隻是在警告他們,并不是真的懷疑他們當中有人與天煞宗勾結。
警告他們一番之後,秦長老沒有讓他們離開,而是當面翻閱那水晶之中關于陳落和鄭兼照的神魂記憶。
他首先看的是陳落的,看過之後他神色難看,冷哼道:“狗東西,怪不得如此膽大包天,原來是暗淵老魔培養的弟子。
暗淵老魔被師尊所殺,你不趁機脫離天煞宗,竟然冒如此大的風險引爆靈脈,破壞宗門大陣,爲的竟然隻是給暗淵老魔報仇。
蠢貨,愚不可及,死有餘辜。”
其他人也沒有多問,而是等秦長老看完以後接過對方手中的水晶挨個查看。
看完陳落的神魂記憶,他又看是看鄭兼照的。
結果看完之後臉上多了幾分古怪之色:“雖然是被逼的,但不論是何種緣由,膽敢和天煞宗的孽障勾結,對宗門不利,最後落得任何下場都不算冤枉。”
秦長老冷哼一聲道:“你們可記好了,以後不論何時,也不論是何種原因,隻要膽敢對宗門不利,你們的下場隻會比他們更慘百倍。
我執法堂弟子,必須對宗門絕對忠誠。”
“弟子謹記長老教誨。”衆人連忙表态。
“好了,拿着這些療傷的丹藥,你們都回去吧。”
從那地下的洞府出來,幾個人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因爲剛才被搜魂時那兩人的反應對他們的沖擊實在太大。
來到執法堂大殿,袁航,左紅蓮和鄒凱等人已經全部帶着弟子返回。
之前翠竹林爆炸之時,袁航他們始終堅守自己的巡查區域,在沒有接到求援信息的情況下,他們并未帶人前來。
由此可見,不論他們是否針對方平,至少作爲執法堂弟子,他們還是很負責的。
他們幾人剛剛出現,左紅蓮便看了方平一眼,譏諷道:“你這個天煞宗的奸細居然沒有被秦長老抓起來搜魂?”
方平心中有氣,可面對築基期的左紅蓮他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否則的話,一頂不尊師長的帽子扣下來,可沒人替他解圍。
袁航這時候也開口了:
“今日被天煞宗的孽障在宗門之内做出如此惡劣之事,青陽師伯雖然沒有怪罪我們執法堂,但我們執法堂終歸難辭其咎。
所以我決定,從明日起,加大巡查力度,從三天一次,改爲每天一次,從每次四組,增加爲每次六組。
每組由一名長老和一名築基弟子帶隊,嚴格巡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地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人員。”
如果是在平時袁航這麽搞,必然引起衆人不滿。
畢竟大家都是修士,都需要修煉,每個人的時間精力都很寶貴。
沒幾個人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沒什麽意義的巡查之上。
可袁航在今天提出來,齊雲宗自然沒有人敢出來反對。
布置完接下來的巡查任務,袁航又掃了一眼鄒凱和方平等弟子,道:
“鄒師弟,你們今天辛苦了,大家人人帶傷,就暫且給你們放七天假,大家在這幾天好好養傷,七天之後大家再來這裏報道。”
“多謝師兄。”
鄒凱也确實受了傷,雖然傷勢不算太嚴重,但也需要幾天時間來靜養。
方平等外門弟子也向袁航行禮緻謝,而後便各自返回洞府。
不過方平在離開之前依然去了左紅蓮的洞府之前向洛雲行禮告别。
順便又去了葉昌療傷的洞府之外告别,最後向着左春秋閉關的洞府行禮然後才離去。
“哼,裝模作樣!”左紅蓮在遠處看到方平的行爲,心中大爲不屑。
方平倒也不在乎别人怎麽想,至少在他看來,師尊洛雲與葉昌是真的幫過他的。
他們對他好,那方平就應該盡到應有的禮數。
離開執法堂之後,他便駕着飛舟直接進入了墜劍谷,宗門剛剛遭逢大亂,他并不敢亂跑。
在接近墜劍谷的時候,看着不遠處的丹堂,他心裏忽然想起被青陽道人抓回來的第三個天煞宗的人。
那個人似乎就是在丹堂附近被人偷襲殺死。
“莫非那人就在丹堂?難道說丹堂之中還隐藏着另外一位天煞宗的築基強者。”
方平微微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可得小心點。
回到墜劍谷底的洞府,段成洲依然躺在搖椅上悠然喝茶逗鳥。
見方平回來,段成洲好奇的問:“方平,今天外面的炸響是怎麽回事,動靜那麽大,都差點把這墜劍谷給震塌了。”
“是幾個天煞宗的奸細爲了給報複左春秋首座,故意引爆了翠竹林的靈脈,當時我……”
在段成洲面前,方平侃侃而談,将今日的遭遇告訴了段成洲。
當然,關于秦長老使用搜魂術的事情方平并沒有說。
因爲他覺得這種事情說出來多少有些不光彩。
“哦?你當時也在場?靈脈爆炸非同小可,你沒受傷?”段成洲關心的問。
方平解釋了一番,隻說自己有寶物護身,并無大礙。
兩人又聊了幾句,方平告訴段成洲丹堂可能藏着一個築基期的天煞宗強者,讓段成洲平日一定要多加小心。
段成洲卻滿不在乎道:“我一個與雜役弟子差不多的外門弟子,難道對方還會對我出手?
他圖什麽?
圖這裏的廢丹嗎?”
方平一想也對,人家好不容易潛伏在齊雲宗,怎麽可能輕易的節外生枝,對段成洲這個困守此地幾十年的人動手。
方平笑了笑,又和段成洲聊了一會,喝了點茶,而後點出自己的目的道:
“前輩,我們幾人因爲被爆炸所傷,所以袁航師伯給我們放了幾天假,這幾天沒事,我抽空就把這裏的廢丹幫你處理了吧。”
“好,沒問題,以後你不論什麽時候出去,順便幫我處理這些東西都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說。”段成洲滿不在乎道。
現在有了方平幫忙處理廢丹藥渣,他就可以呆在谷底再也不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