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是不差,百多靈符的攻擊同時爆開,就算他們是煉氣後期的修士,在猝不及防下,也是好一陣手忙腳亂。
身邊各種火舌火球,冰錐狂風,刀劍飛石,甚至頭上還有一道道雷霆,耳邊是接連不斷的轟鳴炸裂之聲,同時一團團煙塵升騰,将兩人徹底淹沒籠罩。
然而他們到底還是煉氣後期的修士,在方平打出靈符的瞬間,他們便有了準備,将身上各種防禦法器和靈符紛紛激活,同時身型第一時間撤退轉移。
以至于這裏各種靈符爆開時聲光看着恐怖,以至于很多坊市附近的人都看到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當這些靈符的爆裂效果漸漸結束之後,兩道略顯狼狽,身上靈光護體,卻頭發淩亂,臉頰帶着黑青的人沖出煙塵,朝着方平遁去的方向追去。
“狗東西,給我死!”那男人衣衫稍顯淩亂,頭發卷曲,還在冒着青煙,這是被雷符擊中頭頂的結果。
他堂堂煉氣後期修士,竟然被一個煉氣四層的家夥偷襲,而且自己還着了道。
更加可恨的是,那個偷襲自己的人還很有可能是殺死自己兒子的方平。
他也顧不上整理儀容,手掐劍指一邊急速前追,一邊劍指方平。
“去。”
他手中長劍破空而去,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朝着方平後背紮去。
與此同時,一柄銀簪也緊随長劍身後無聲無息殺來。
感受到身後冰冷的殺機,方平想也不想一連拍碎七張靈符,頓時一連七層光盾出現在他和長劍銀簪之間。
而他自己則連看都沒看身後一眼,隻管全速飛行,隻求能在對方追上自己之前沖進坊市。
隻要進了坊市,那他就是安全的。
任憑對方有多大的膽量,對方肯定也不敢在坊市動手。
可對方本就帶着喪子之仇而來,現在又被方平偷襲丢了面子,心中殺機更甚。
他們現在甚至都懶得确定眼前那人是不是方平,心中所想隻是殺之而後快。
“砰砰砰……”
一連七聲爆響,方平布下的七層光盾在對方長劍和銀簪攻擊之下隻剩漫天光點飛散。
而這長劍和銀簪威勢不減,依然朝着方平飛射而來。
“是上品法器。”
方平心中駭然,卻也沒有停頓,眼看長劍和銀簪就要殺到身邊,他隻來得及再次布下三道光盾,同時又激活一張靈盾符。
靈盾符的防禦能力是經過方平上次與邵清的戰鬥檢驗的。
防禦力很強大,但面對兩位暴怒的築基後期催動的上品法器,方平心裏完全沒底。
接着方平背上出現一個巨大的龜殼,這是他在天寶閣得到的石龜盾。
龜殼之下,上品法器長袍靈光奕奕,也被他激活。
“砰砰砰……”
又是三聲脆響,那三道光盾猶如紙糊一樣直接爆碎。
“砰”
接着又是一聲炸響,靈光爆碎,方平手中的靈光符同時粉碎。
而後便是被方平寄予厚望的靈盾符,同樣不堪一擊直接碎裂。
倒是那中品法器石龜盾在兩件上品法器殺來的時候,竟然抵擋了片刻的時間。
然後石龜盾靈光消散,盾身滿是裂紋,靈性全失,化作破碎龜殼掉落在地。
接着這兩件上品法器便結結實實打在方平的長袍之上。
好在這長袍也是上品法器,防禦力驚人,硬生生擋住了這兩件上品法器的攻擊。
可長劍和銀簪九成九的攻擊是擋住了,但它們攜帶的一股巨大沖力傳入體内,把方平震得髒腑幾乎破碎,口噴鮮血。
而他自己更是早早便料到這一刻般,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借着這一股巨力身體再次狂飙數裏。
“擋下了?這怎麽可能?”
“那袍子有古怪,難道也是上品法器?”
一擊結束,兩人對視簡單交流一句,卻身影不停,急速拉近與方平的距離。
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接近的話,方平根本不可能在他們追到之前躲進坊市。
心中感慨那蓮兒上次幫自己驅除魔氣雖然差點斷送自己的子孫後代,但是她送來的上品法器長袍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救了他兩次。
往嘴裏塞了兩粒療傷丹藥,方平再次給自己套上靈光符和靈盾符,又從儲物袋裏拿出十餘枚引雷符朝着身後扔去。
至于剛剛用了一次就報廢的石龜盾,方平根本沒有時間去心疼。
“給我留下吧!”
那男人呼喝一聲,手中掐訣,屈指一彈,一條火龍卷憑空出現,朝着方平殺來。
同時那婦人揮手,又是一條紅绫法器脫手而出,朝着方平飛來。
兩人都是煉氣後期的修士,戰鬥經驗很豐富,方平既然有上品法器護體,要殺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肯定會對上品法器造成損傷。
這并不是他們想見到的。
畢竟在他們看來,方平此時已經是砧闆上的魚肉,是煮熟的鴨子,根本逃不了。
火龍卷呼嘯而來,并沒有攻擊方平身後,而是後發先至,繞過方平攔下了方平的去路。
方平身形微微一頓的瞬間,那紅绫飛到,将方平一圈圈纏得像是一個粽子。
無奈的方平不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摔倒在地,被那一對夫婦追上。
“跑啊,你倒是跑啊?”
“敢偷襲我們,今天你必死無疑。”
兩人對着方平各自踢了幾腳,那男人看着被紅绫把臉都纏起來的方平,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說着,他再次拿出那一枚銅鏡,對着方平照了下去。
白光閃過,方平的臉出現在了銅鏡之中。
“方平,果然是你!”
“我說你跑什麽跑,原來你就是殺害我兒的兇獸。”
“沒想到你這個狗東西竟然如此詭計多端,差點就要被你騙過去了。”
“方平,你殺我兒,又偷襲我們,今日我便将你碎屍萬段,以慰藉我兒在天之靈。”
方平被纏了身體,但是他嘴還能發聲,見兩人情緒激動,當即就要動手宰殺自己給邵清報仇,方平連忙道:
“等等,等等兩位前輩,你們可能認錯人了,你們的兒子邵清真不是我殺的。”
“你放屁,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婦人情緒激動道。
“兩位前輩,請你們一定要冷靜,我真的是冤枉的。”方平飛快辯解道:“兩位前輩想一下,按照兩位前輩所說,邵清死的那個時候,我才煉氣二層,怎麽能殺得了煉氣三層的邵清。”
其實方平自然知道邵清當時已經煉氣四層。
但是如果按照他所說的,當晚不是他殺的邵清,他根本沒見到邵清,那麽他的印象中邵清應該是煉氣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