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震身爲禦獸門的宗主,仙尊巅峰大圓滿的大佬,什麽鬼怪沒見過,但以真仙初期的修爲打敗一個玄仙巅峰,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二叔,那人跟我交手時,的确隻是個真仙初期,但他的實力卻非常變态,遠遠超過了真仙。”齊義有些惶恐地道。
“你仔細說說經過!”齊元震皺起了眉頭,看齊義的樣子,似乎并沒有誇大其詞。
齊義在齊元震的追問下,老老實實說出了一切。
而齊元震在聽完了齊義所述說的過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也充滿了凝重,眼神中還隐藏着一絲不易覺察的震駭。
“你說他是一個下界修士飛升上仙界來的?”
“是的,二叔,這是他自己說的。”
“他的身法非常特别,你的玄仙立場也壓制不住他?”
“對,他的身法很奇特,施展時會有魂力波動,我祭出固魂鍾施展魂力結界,才勉強能限制住他。”
“他的肉身強度極其逆天,你以玄仙巅峰的修爲施展仙技傷不了他?”
“沒錯,我根本傷不了他!”
“他以真仙初期的境界還領悟了至少十種法則,創造出了十種仙技?”
“他攻擊我用了六七種法則仙技,我估計他至少領悟了十種法則。”
“起初他破不了你的中品仙器護甲,後來好像改良了一下仙技,就輕易破了?”
“正是,他的那招水系仙技非常霸道,我的中品仙器護甲根本防不住!”
“五頭鬼陰狼也被他殺死?”
“五頭鬼陰狼是被他用光明法則仙技殺死的。”
“即便你融合了血浴蜘蛛,突破至了金仙初期,利用血浴紅毒攻擊他,他依然沒事,還瘋狂吸收你的血浴紅毒,甚至還突破了修爲境界,迫使你不得不用替身木逃命?”
“是的,二叔。。。”
齊元震不住地追問,不斷地向齊義确認,齊義内心苦不堪言,猶如又一次被齊元震揭開傷疤。
“總的來說,你就是耗費了固魂鍾、中品仙器護甲、鬼陰狼、血浴蜘蛛、替身木,卻連對方一根毫毛也沒傷到,反而還讓對方修爲等級提升,是這樣嗎?”齊元震冷冷道。
“二叔,他就是個變态啊,我真的沒辦法啊!”齊義哭喪着臉道。
齊元震看着自己這個侄子,内心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身爲仙尊巅峰大圓滿的大佬,怎會看不出自己這個侄子道心已碎,難以修複,并且本命法相亦已殘破不堪,終此一生再難寸進一步。
齊元震的大哥早年身死,遺留下一子,就是齊義。
齊元震對這個侄子,可謂是照顧有加,當成了親生子來看待。
不僅将他保護得很好,還力排衆議,将宗門内上好的修煉資源給他。
隻是齊義雖然也一大把年紀了,可始終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成和穩重。
齊義不甘在宗門内當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數次要求離開宗門曆練。
齊元震最終也同意了,任命他爲禦獸門外門長老,帶着數名外門弟子外出曆練;若能爲宗門立下功勞,齊元震也好順理成章将他調入内門。
隻不過這次出門曆練,就遇到了這檔子事。
“二叔,你要替我做主啊!一定要殺了他!”齊義恨聲道。
齊元震皺了皺眉,他身爲一宗之主,考慮的事情方方面面,豈能意氣用事。即便央求他的人是他的侄子,他也沒有無腦一口答應下來。
“小義,你先去靜心療傷,我會馬上派人送來丹藥,助你恢複。餘士林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二叔,你一定要殺了他或者将他捉回來讓我親手宰了他,不然我内心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齊義也知道自己道心已碎,他無法親手報此仇,隻能将複仇的希望寄托在宗門之上了。
齊義離開後,齊元震則是眉頭不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