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儀山頂部峰巒缺失了一大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天池,宛如鑲嵌在天儀山峰頂的一面明鏡;而葉家村村民口中的天儀聖水,就儲存在天池中。
葉心蘭帶着餘士林等人及葉家村村民趕到天儀山腳下之時,此處正聚集了一大群人。
數個葉家村的人躺在地上哀嚎,而在他們的周圍,則是有着近千人,身着不同的服飾,應該就是附近凫魚村的人。
凫魚村的一大群人正在揮舞着鋤頭、十字鎬等工具,對着天儀山腳上的一條溝渠叮叮當當地開挖着,好像是要将這條溝渠中的水截流,重新引到凫魚村去。
餘士林愣了一愣,往天儀山頂望去。
天儀山頂巨大的天池邊上,有一條鑿開的溝渠蜿蜒而下,抵達山腳之時,溝渠開枝散葉,宛如經脈般向遠處延伸,伸入了葉家村各處的田壟之中。
天池中的天儀聖水也順着這些溝渠涓涓流下,源源不斷地流入了葉家村内的各處田地。
餘士林看傻了眼,嘴裏喃喃地低聲道:“這。。。這尼瑪就是聖水?這恐怕是兩個村子搶奪農田灌溉用水吧?”
農田水利之争,自古由來已久,餘士林并不陌生,而且他在地球之時,小時候還親身經曆過這類事件。
當時年幼的餘士林還是個農村出生的小屁孩,整日光着腳丫子在村子裏到處摸魚捉蝦、掏鳥蛋、釣黃鳝。。。
那年氣候大旱,河流水位猛降,導緻了餘士林老家村子農業用水極度緊張。
正值水稻栽種之日,村裏各個生産隊的隊長都守候在灌溉渠旁,隻想要得到應有的灌溉水配額,好讓本生産隊的人能順利栽種稻谷。
隻不過後來因爲灌溉水分配不均,幾個生産隊的人終究因此産生了矛盾,在情急之下,數百人爆發了一場大規模械鬥,導緻了數十人受傷。
村上、鄉上都無法制止械鬥,直到後面縣上派遣公安局、武警中隊的人下來,才平息了械鬥之事。
餘士林想起了年幼之事,又看到了此刻的場景,心底湧現出一種古怪的感覺。。。
“住手!”葉心蘭嬌叱一聲,把正在發呆的餘士林拉回了現實之中。
葉心蘭身後的數百葉家村村民亦是高聲喝罵,紛紛手持棍棒湧了上去;凫魚村的人這才停下了挖掘工作,各個緊握着手中工具,望向了這邊。
葉心蘭走了上去,望着這群凫魚村的人,冷冷道:“你們凫魚村也太霸道了,你們村本就有天儀聖水,爲何要來搶我們葉家村的?當我們葉家村的人好欺負嗎?”
凫魚村的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紅臉漢子,此人正是凫魚村的首領,凫叢。
凫叢同樣冷笑道:“葉心蘭,你們葉家村人口本來就少,哪裏用得了這麽多天儀聖水?”
“我凫魚村人口是葉家村數倍,于情于理凫魚村都應該占用天儀聖水的大部分份額。”
葉心蘭怒道:“凫叢,凫魚村和葉家村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議定了天儀聖水的分配,當時你也是鄭重答應會遵守約定,爲何現在出爾反爾?”
“葉大妹子,當年我們的确是議定了天儀聖水一家一半,但現在卻此一時彼一時也。”凫叢換了一副口氣,道:“我凫魚村人口漸增,生存壓力大,我這個當首領的每日裏爲了族人生存可謂是殚精竭慮,你要體諒我的苦衷啊。”
“你葉家村人口較少,自然壓力也較小;爲何不勻一點天儀聖水給凫魚村,好解凫魚村燃眉之急?”
葉心蘭冷笑道:“你若是真有此心,自會來先跟我商量;現在你不但先斬後奏,還打傷了我葉家村數人,這筆賬要怎麽算?”
“凫叢,我看你就是仗着凫魚村人多勢衆存心來搶奪我葉家村天儀聖水的!”
葉心蘭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凫叢臉色有點挂不住了,他今日勞師動衆,安排凫魚村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就是鐵了心要從葉家村搞到天儀聖水。
凫叢冷笑道:“這麽說,今天我們兩個村必須要打一架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