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城北部是一片連綿起伏望不見頭的山巒,這裏環境清幽、靜谧安甯,不少大家族勢力在此處修建了府邸,作爲家族的别院。
在這片衆多别院中,有一座非常偏僻毫不起眼的府邸,名爲“胡府”。
胡府占地約方圓十裏,有一座六級防禦陣法,平時很少有修士經過此地并注意到。但若是有誰闖進了胡府,并且破壞掉了裏面一座八級隐匿陣法,肯定會驚掉下巴。
胡府這座八級隐匿的陣法内,裏面别有洞天,是一片規模宏大的建築群。在一處安靜的閣樓内,一個身着紫金長袍的中年人正在翻閱手中的玉簡,身上的氣息竟赫然是渡劫期五層。
中年人翻閱着手中的玉簡,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中年人臉色頓時不悅,喝道:“進來!”
一個化神期一層修士忙推門進來跪禀:“報副會長大人,聖子的魂牌碎了!”這名化神期修士的語氣有些驚慌。
“什麽?你确定?”中年人吃了一驚。
“确定!副會長大人,聖子的魂牌真的碎了!”這名化神期修士乃是魂堂管事,此刻正哭喪着臉。
他口中的“副會長大人”,正是眼前這個紫金長袍的中年人,邪陰會副會長,而此處也是正是邪陰會的秘密總部駐地!
紫袍中年人震驚過後,臉色恢複了正常,揮了揮手,示意魂堂管事出去。
随即,他又眯上了眼睛,眼中有精芒閃過。
紫袍中年人心念電轉,邪陰會聖子徐仙棄主動請纓接下了一個名叫餘士林修士的刺殺單,并于多日前離開總部找尋餘士林的蹤迹,這事他是知道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徐仙棄竟然死了,而且是身魂俱滅,要不然他的魂牌不會碎。
究竟是誰殺死了徐仙棄?
紫袍中年人對徐仙棄這個邪陰會聖子并無好感,此子雖然妖孽逆天,但實在太過于狂妄,在外絲毫不掩飾自己聖子的身份,對自己這個副會長也頗有不敬,隻不過是會長極其看重他,自己才沒有跟他過多計較。
現如今徐仙棄死了,紫袍中年人并無惋惜之意,隻是驚詫,想不到是誰殺死的他。
徐仙棄修爲雖然隻在合體期,但是他的手段紫袍中年人是非常清楚的,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想取徐仙棄的性命也難如登天。
“難道徐仙棄之死跟之前的仙落谷異動有關?此事看來得立即禀告會長。”紫袍中年人暗暗地思索道。
邪陰會聖子死了,這件事對邪陰會來說可是大事,自己作爲邪陰會的輪值副會長,就算會長大人在閉關,也要前去禀告,由會長大人定奪。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了金陵城的皮家府邸和吳家府邸,皮榮和吳銘之也是相繼收到了皮仙譽和吳奕山魂牌碎裂的消息。
兩人皆是吃了一驚,皮仙譽和吳奕山奉家族之命離開金陵城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兩位家主心知肚明,隻是不知道爲何而死。
皮榮匆匆趕去了吳家府邸,求見吳銘之。
在吳家府邸密室内,吳銘之邀請了皮榮在此秘密商議。
皮榮道:“吳兄,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還望給小弟解惑。”
自從吳銘之突破渡劫期後,皮榮對待吳銘之的态度恭敬了許多,收斂了以往的狂妄。
他畢竟目前修爲隻在大乘期九層大圓滿,雖然皮家全力尋找渡劫丹,已有了些眉目,但皮榮一日未突破至渡劫期,他始終要矮吳銘之一頭。
吳銘之捋了下胡須,淡淡地道:“上官命沒有離開金陵城,這是皮吳兩家老祖共同确認的事情,因爲上官命要給上官龍華護法。上官龍華之前閉關突破渡劫期,他也不可能離開金陵城,那他二人之死應當與上官家無關。”
皮榮有些不确定地道:“吳兄,會不會是姓餘那小子。。。”
皮榮内心有些驚疑,餘士林的妖孽之處留給他太深刻的印象了。
吳銘之面露不悅,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地道:“皮兄,你堂堂大乘期九層大圓滿的修爲,竟然會懷疑到那個元嬰期的小子身上,你難道對他心生懼意?”
皮榮也暗罵自己腦子有些秀逗了,縱使懷疑餘士林也不該當着吳銘之說出來,徒增他的笑柄,忙道:“我隻是有一絲疑慮,順口提了一下而已。”
吳銘之冷笑道:“縱使那小子再妖孽,也不可能以元嬰期修爲對抗合體期。他能在吳奕山和皮仙譽兩人中任何一個手底下逃得性命,已是氣運逆天了,更遑論反殺他們,還是身魂俱滅,可能嗎?”
皮榮當然覺得不可能,他皺眉道:“難道是因爲仙落谷。。。”
吳銘之臉色轉爲凝重,道:“想必皮兄也知道最近傳聞仙落谷的出現了異動,我懷疑他們二人的死跟仙落谷這次的異動有關。我已派人去打探消息了,隻是仙落谷距離金陵城太過遙遠,還須等待些時候。”
皮榮道:“那吳兄認爲這次仙落谷的異動真的跟仙魂有關?”
吳銘之搖頭道:“我不敢妄自揣度,等消息傳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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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仙棄、皮仙譽、吳奕山之死,給邪陰會、皮家及吳家帶來了重重迷霧,一時這三家都陷入了懷疑和猜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