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芊芊抿嘴一笑道:“你去向你師傅哭訴,隻要你師傅心軟,以她的輩分自然能說動宗主,再不行你就威脅,不借的話,我們三人就要叛逃羽仙宗了。”
沈智冷聲道:“若宗門不幫這個忙,那就此脫離算了,我們搞殘了懸空山,那也是大功勞,連這點忙都不幫,這宗門不要也罷。”
姜淩晗無奈的點點頭,也隻有她能找到宗門現在的位置,而且她速度最快,不是她去誰去。
姜淩晗離開,那監視那個僞裝的女人不行了,沈智兩人索性放棄,既然三個月都探聽不到什麽消息,也沒指望這幾天突然有運氣碰到。
兩人來到一座酒樓就餐,觀賞着這座繁榮的城市,别的不說,天魔界至少對凡人算是可以的,别管有沒有什麽特殊理由,現實就是如此,沈智一向以爲,就算那些僞君子,如果能裝一輩子,那也是極其好樣的,人家至少在明面上幹了實事。
易芊芊随意的問道:“你要等晗晗回來,還是随便找個人混進去?”
沈智眼神深邃,透過窗戶望向天魔山上那群魔亂舞的場景道:“最好一步到位,至少是道子級别,否則根本接觸不到核心内容。那個第四道子就是個絕佳的人選,他既然和那個僞裝的女人有聯姻,很可能是有關系的,一般的道子根本見不到人,也無法在天魔宗的擒拿道子,但這個人偶爾還是會來到城裏,這是絕佳的機會。”
他的目光順着天魔山來到大街上,蓦然間,眼神微微一眯,快速的掠過大街上的一個女子,普普通通的散修女子裝扮,臉型消瘦,根本不認識,但修仙者的記憶力非常強,對方頭上的氣運光柱是異常熟悉的。
他很少用氣運辨别别人,因爲氣運在不斷變換,但三條氣運之柱中的宗門氣運顔色卻不會變,而此女頭上的宗門氣運顔色是區别于所有宗門的,獨一份,儒家的氣運,是當初學院的那個女子,“北風其喈,雨雪其霏”詩雨霏。
而那個僞裝血婷的女人之所以沒有被他立刻看出氣運,那是因爲對方有遮掩天賦,掠奪了血婷的,他們幾人的氣運光柱是不顯露的。
沈智很少見到其他的儒家宗門之人,唯一的一個就是詩雨霏。他現在的知識和曆史情報已經不同以往,這個異界的儒家真的是一群守護蒼生的家夥,他們人數雖然稀少,卻一直行走在防止凡界毀滅的路上。
而他控制虛天藤的手段已經暴露,若是被她知道,絕對會來圍殺他的。這在以往的曆史比比皆是,修真界可不需要什麽證據,救世的并非隻有一個儒家,他們隻是帶頭者而已,這是一群凡界中志同道合的修仙者組成的勢力,其成員包含了所有勢力。
沈智挪開了目光,高手對目光的感應是異常靈敏的,不過現在大街上人多,倒也無妨。詩雨霏爲何會來這裏,難道是來弄死他的?
沈智内心疑惑,應該不可能,現如今可沒有誰能夠追蹤到他,那就是在追查别的事,這就有意思了,他擡頭看向天空,這天魔界也不可能毀滅啊。
眼看詩雨霏要消失在視線内,沈智拉起易芊芊的手瞬間沒入陰影中,此酒樓是單獨包間,這樣離去也無妨,反正靈石丢桌上,不吃霸王餐。
一路追蹤而上,順便将看到此女的信息告訴易芊芊,他雖然沒有姜淩晗的小水滴法寶,但有遮掩天賦,在陰影空間追蹤感應還是沒問題,隻是無法突破陣法,世界之力什麽的,碰到這樣的,就隻能繞開。
易芊芊傳音道:“爲何要追蹤她?”
沈智皺了皺眉頭道:“我和她之間天然犯沖,這可不是我要對付她的理由,隻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她的出現很可能有大事要發生,先了解下。”他自己也不明白,隻是本能的心念轉動,立刻展開了行動。
修士可不會無緣無故有這種本能,作爲已經修成道的高手,以他現在的級别等同于天魔界的天道,這種感覺不會無因。
很快詩雨霏轉入了一個莊園,有陣法守護,沈智沒法追蹤,但他已經牢牢記住了這個位置,等姜淩晗回來讓她探查下。
兩人返回住所,易芊芊疑惑的問道:“她的出現是不是天魔界有毀滅的風險?”
沈智還是擡頭看天,随意的答道:“當初飛雲界她也在,可不代表飛雲界就要毀滅,可是剛剛突然的沖動很有意思,現在回想起來,這有可能是天魔界的天道給我共鳴和提示,這種感覺很玄,隻是我的猜測。等晗晗回來,仔細探查吧,她的事和我們無關,就算天魔界毀滅,我們也隻是要救出婷婷而已。”
易芊芊古怪的道:“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有些像我們當初救晗晗的場景。會不會那個毀滅天魔界的人就是你?”
“嗯?”沈智微微一愣,莞爾道,“别亂說,都是猜測而已,人家說不定隻是路過,況且也不可能是我。”
說是這麽說,但内心其實是懼怕的,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滅世,若真發生這種場景,那一定是他的女人出事了,這絕對是他最恐懼的事。
心中的憂慮讓他無法靜心,來回在房間踱步後突然道:“等不及晗晗,我直接去問問她,否則連修煉都無法安心。”
易芊芊慎重的點點頭道:“去問問也好,就算暴露也沒什麽,她不可能爲了虛天藤的事就來殺你。”
沈智想想也是,他的虛天藤又沒在創世界域搞,況且誰都知道虛天藤被岩山真君殺死了。
和易芊芊告别,他獨自前往那個莊園,此時的他也就一副散修的裝扮,低空飛行,很快來到莊園門口。
“停!此地乃私人莊園,無故不得靠近。”一道清冷的怒斥傳來。
随着聲音,從莊園大門内閃出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