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而又冷漠的道:“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婷婷又被囚禁了,她的天賦是唯一能引起别人觊觎的東西。魔門肯定有掠奪天賦的手段,但對方沒有想到婷婷的天賦是元初宇宙的饋贈,權限高于這方宇宙,所以她沒辦法。”
易芊芊輕輕的抓着他的手臂,安撫道:“對方的因果隔絕,用的很可能是道器,若是比我們厲害的因果寶物或因果大道,她肯定已經追蹤到我們了,但現在卻沒有,反而是用婷婷的空間坐标作爲誘餌,她假扮分身,就是想引人出來,是什麽讓她有如此底氣,唯一可能就是天魔幡。”
姜淩晗郁悶的道:“這苦難爲何老是找上她?”
沈智苦笑道:“她的天賦注定了殺戮,還不單單是殺戮,那是對生命的掠奪,罪孽更大。而她每一次都要加入魔門,這種門派本來就是叢林法則,心思更是陰暗,千防萬防也不一定能防住,最重要的是氣運,修仙者殺戮太多,一定會引來天地反噬,我們本來就是穿越者,是這方宇宙的毒瘤,她的氣運自然更低,事實上我們的遭遇也好不到哪裏去,若非陰陽二氣作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道是天地的規律,當踏入和領悟它,有些東西自然就會明白,我們當初的猜測是對的。”
易芊芊點頭道:“現在想想怎麽救她吧,這次再也不能放她走了,這個任性又高傲的女人老是不吃教訓。”
沈智沒有理會她的埋怨,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他冷靜的道:“以我們的因果之道,凡界的确隻要道器級别才能隔絕,不同的道器當然有不同的功能,天魔幡是七件初級道器組合而成超級道器,更擁有至尊之道的屬性,隔離因果也屬于正常。你的猜測是對的,暫時還要等柳如煙的情報。”
“你認爲是血魔宗的人幹的?”
沈智眼中冒火,冷聲道:“八九不離十,這次又要大鬧一番,前面的計劃都要推翻。”
三人商談各種細節,而小水滴法寶則向血魔宗進發。
沈智努力平息心中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待柳如煙的消息。有些東西還是無法解釋,血婷明顯是用分身在明面上行動,而自身隐藏在暗處,更有諸多天賦和手段,她不可能連求援都來不及。
柳如煙的情報很快就來,血魔宗明面上的高手信息還是容易收集的,但沈智三人研究了半天,依舊沒有發現和現在僞裝血婷的那個女人有太多聯系。那就還有暗中隐藏的高手。
三人再次光臨雪峰城,客棧内,沈智猶豫了一下對兩女道:“我們分兩步走,我僞裝潛入血魔宗探查,你們兩個再回到天魔城,趁着那個僞裝的女人還沒進入天魔宗,暗中盯着着她,看看能否得到有用的消息。”
姜淩晗點頭道:“目前倒是可以全天候窺探她,這個方案還是不錯的,你自己小心。”
易芊芊叮囑道:“萬事不可魯莽,行動前你必須和我們商議。”
沈智抱住兩女,保證道:“放心,我隻是用聽力探查,不會魯莽行事。”
告别兩女,沈智抓了一個血魔宗弟子,僞裝潛入,一晃三個月過去,卻毫無收獲,血魔宗内被整個道器監控,許多地方都是隔絕任何探查,他用秘魂回影法禁聽了三個月也是毫無消息。
沈智站在血峰城城外,回頭望着血魔宗閃過一絲古怪。他發現很多談論血婷的人都對她非常滿意,而血魔宗也将她視爲未來的宗門接班人,一切看起來都非常正常。
搖了搖頭,抛開一些胡思亂想,沈智毅然趕往天魔城,這邊有秘魂回影法禁監控,人在不在沒什麽關系,這三個月就是他不斷僞裝變換将監控撒滿血魔宗重要之地的日子。
其實最簡單的一步就是擒住那個僞裝血婷的女人,一切自然分曉,但三人商議後都覺得不妥,這明顯是對方的陷阱還傻傻的踩下去,這也太蠢了,萬一直接驚動天魔幡呢,萬一對方也隻是一個分身呢,什麽都有可能,不到萬不得已絕地不能打草驚蛇。
三人再次在天魔城彙合,小水滴的一層大廳内,三人相聚而談,雖然平日也時刻彙報着情況,但沒有比聚在一起更詳盡的。
“你們這也沒有特殊情況嗎?”沈智随意問道。
“該說的,平日也都跟你說了,根據我們的觀察,她身上有我們一樣的遮掩天賦,很顯然,婷婷的其他天賦很可能已經被剝離,這該死的混蛋。這個女人現在很享受衆星捧月的樣子,不過行爲上還算不錯,隻是搞暧昧,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進一步肢體接觸,隻是太精明了。也有可能她就是個誘餌,是别人安排的棋子,這些可能性都存在。”易芊芊道。
姜淩晗補充道:“天魔界在空間亂流處也是有邊界的,這是道器的邊界防護,也就是說,若是将婷婷關押在空間亂流,又在道器邊界之内,那我們的因果奧義被隔絕也是一種可能。”
沈智摸了摸下巴,該憤怒的情緒早已有過,總結道:“我有個疑惑,從血魔宗探聽到的婷婷消息,她的性格,談吐都和我印象中的那個妩媚分身差不多,而現在這個卻明顯不同,有沒有一種可能,婷婷不是在血魔宗出事的,而是來到這裏後在天魔宗出事?”
“你是說,婷婷被關押在天魔宗?”易芊芊一愣道。
沈智點點頭,對着姜淩晗道:“要證明這一點其實不難,依舊分兩步走,我還是潛入天魔宗探查,晗晗你回宗門去借因果至寶,那件寶物屬于追根朔源,和衍天宗的手段差不多,我們可以追溯血婷的痕迹,看她是在哪裏最終消失的。早知道這樣,應該學了衍天宗功法的,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