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婷面色一沉,冷聲道:“你也以爲我瘋掉了嗎,還是以爲我加入魔門就一定會爲非作歹?”
沈智遺憾的搖頭道:“我隻是提醒你,我和芊芊親眼看到村寨的平民被全部屠殺就爲了收集血液,我還親自殺死三個血元宗的弟子,我希望你不要變成這樣的人。”
血婷面色一變,驚訝道:“你确定?平民的血液對魔門修煉者并沒有太大的用處,難道隻是爲了瘾頭。你放心,若有一天我掌控魔門一定會制定新的規則,你若是還看到這樣人随便殺。”
沈智聽到她這樣的回複,頓時心中松了口氣,至少她沒有徹底堕落。他點點頭确認道:“你自己把握,我該怎麽幫你突破?”
血婷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他道:“這是你要的東西,都在裏面,這個儲物袋有五個立方,暫時足夠你用,我這次突破需要足量的血液,不能再循環給你,我需要你的血做最後的沖刺和整合。”
“沒問題,你的精神到底怎麽回事,真的修複了嗎?”沈智接過儲物袋,又是擔憂的問道。
血婷搖頭歎道:“魂宗的功法就是吸收他人靈魂修煉,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志,光是吸血就能讓人狂亂,更何況是靈魂,即便淬煉的再精純也是無用,不過我隻是将我的副人格吸收,但後遺症還是很大,經常頭痛欲裂,而且會發狂。我正要試試你的血能否治療。”
沈智微微側頭,将脖子伸了過去道:“來吧,早點吸早點恢複。”
血婷一聲輕笑,看着他引頸就戮的樣子特别可愛,再次駕輕就熟的擁抱了上去。
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良久,兩人分開,沈智失去了三分之二的鮮血,失血的虛弱讓他一陣迷糊,而血婷也像是迷醉般挂在他身上。
沈智隻能輕摟着她的小蠻腰,溫潤的肌膚讓他身心一蕩。
血婷眯着眼突然吻住了他,一番纏綿後,她幽幽的歎道:“這是幾個副人格的願望,事實上我并不喜歡你,一直都是,或許芊芊才最适合你。”
沈智還未從纏綿的喜悅中回神,陡然聽到這傷心的一句話。心中一痛,他早就知道婷婷的态度,自己的暗戀根本就是舔狗行爲,但最終聽到她的确認,才真正知道,自己從未得到過。
他自嘲的一笑道:“我知道,我已經有了芊芊,過去的都将忘卻。”
“你幫我護法,我要突破了。”血婷眉眼低垂,盤膝而坐。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洶湧的情緒,若是不喜歡,她的副人格怎麽會這樣想念他。想起他對自己的點點滴滴,多少次不顧自身安危的救援,她怎能不感動。但她已經決定不再戀愛,秦海的背刺是如此的刺痛,更何況還有芊芊,她又何必去當第三者,她注定要血染天下,伴随無數腥風血雨。
默默感應體内的狀況,沈智的血液果然是最佳的良藥,腦海的狂躁一掃而空,他的血液不但有一種特殊的能量,還有武修獨特的氣血,這是血元宗功法最想要的血液。随着血液流動,全身開始沸騰,丹田處一片血海虛影呈現,越來越凝實。
沈智注視着眼前的摯愛,心中五味雜陳,血婷的美麗和妖異越發深邃,好似毒藥般讓人忍不住上去舔食,明知道越是靠近,他受的傷害越深,但仍舊無法抵擋。那個被推往蜘蛛的夜晚,到底是不是她,再也無法判斷,但這根刺卻牢牢的紮在他的心頭。
良久,血婷陡然間爆發出洶湧的氣勢,身體緩緩漂浮,她的後腦呈現一片血海虛影,波濤翻滾,血腥無限。她緩緩的睜開雙眼,嘴角泛起一絲妖異的微笑。
沈智忍不住歎道:“突破了,你後腦的血海虛影是怎麽回事?”
血婷落于地面,緩步來到他的面前,柔聲道:“多謝,術法也是分爲很多境界的,仙道的術法并不是那麽簡單,我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你隻需知道和你的白虎真意差不多,但我的還低了一個檔次,隻是血之奧義的雛形。你們需要系統的學習仙道術法,舫市的藏書閣都是給散修的陷阱。術法的修習必須爲将來打下基礎。”
她頓了一下,取出一塊令牌遞給沈智,繼續道:“我給你們安排了一條路,拿着這個令牌去楓葉舫市找洛家,他們會安排你們進去青葉城的學院修習,這樣你們就會擁有正式的身份和學習的基礎。你的武道以後不要随便用了,留着做底牌,芊芊也是一樣,把陰煞和旋隐藏,再修一門術法。給你的儲物袋中有兩門功法,藏息術和千變術,這都是武道功法,可讓你們隐藏和變換身份。”
沈智接過令牌詫異的道:“還真有變化身體的功法,不是說青葉城隻能抱元才能進去嗎?”他想起當初問過千琉璃,很明顯千琉璃怕找不到他,直接欺騙了他。
血婷難得的露出一絲妩媚表情道:“對散修來說的确需要抱元,這是爲了給他們希望,但世家的人怎麽可能遵守這種規矩,他們都有名額可以讓自家的弟子前去修學,洛家乃是我師尊的家族,可以放心前去。魔門幾千年來對于潛伏、暗殺最爲得心應手,否則你以爲他們怎麽生存。”
沈智捏緊了手中的令牌,一股暖流湧入心田,柔聲道:“多謝,你在魔宗一定要小心。”
血婷緩緩飛起,揮手告别道:“對于你給我幫助,這些都是小事,幫我向芊芊告别,長生路上再見,保重!”她轉身飛往高空,淚水迷糊了她的雙眼。此情化成三杯酒,前塵稍作一兩回。
沈智看着她決然而去的身影,回想當初第一次走入教室,看到的那抹的心動的身影,他想到了那句詩詞: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