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這兩位伯父如此坦誠相告。
肯定不隻是想跟自己分享故事,這麽簡單。
除了合作外,他們必然有着某種目的,需要自己幫忙。
“所以說,根據兩位伯父所說,貴教派的兩位聖女。”
“因爲擁有兩位古帝的特殊體質,最終應該會進入,陰陽鏡中界吧?” 楚玉淩試探性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還是說,隻有一陰一陽的體質,才能進入其中?去取這個陰陽輪轉經?”
聽到這個問題,陽鴻笑着搖了搖頭,表示否定,并解釋道: “實際上,陰陽境中界,并沒有明确規定,必須要有一陰一陽體質的弟子,才能進入。”
“不過,擁有這種特殊體質的弟子,獲得帝經的概率更高,也能相對的,減少死亡的概率。”
“當然,如果要進入其中,還是有着限制的,那就是骨齡,不得超過十六歲。”
盡管陽鴻做出了解釋,但楚玉淩内心仍然存在一些疑問。
“難道從古至今,從未有人,能從裏面将陰陽輪轉經帶出的嗎?亦或者觀摩出來後?傳道給後人嗎?”楚玉淩語氣還有些許惋惜。
而這也楚玉淩所困惑的地方,因爲他不相信。
從古至今,陰陽道統沒有誕生過。
和她們體質一樣的天驕,去将帝經拿出。
月嚴和陽鴻沒有回答,他們都在看着自己,似乎想等自己率先發聲。
“兩位伯父但說無妨,既然是合作,晚輩可以幫你們,何況那本帝經,晚輩也想觀摩一番。”楚玉淩那雙漆黑的眸光中,平靜地看着兩人。
四周的殿内,很快陷入了平靜當中。
唯有指尖敲擊座椅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終于,陽鴻打破了沉默,歎了口氣說道:“有是有,除了我純陽和太陰教派的古祖和幾名太上長老外。”
“便再無他人進入鏡中界,成功觀摩到帝經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算是失傳了。”
在陽鴻和月嚴還是聖子的時候,他們不僅經常争鬥,還肩負着兩派的期望。
他們被寄予厚望,期待能夠像古祖一樣,觀摩到帝經。
然而,最終他們都失敗了。
直到現在,太陰和純陽教派的目光。
都放在了,擁有特殊體質的兩聖女身上。
月嚴接過話頭,繼續說道:“小輩!這麽跟你說吧,陰陽道統之所以分裂,其實有兩個原因。”
“帝經隻是其中之一,但并不是全部,另一個重要原因,則是我們内部之間的恩怨矛盾,那屬于日積月累的家族矛盾了。”
接着,月嚴又解釋道:“陰陽輪轉經,隻能在陰陽鏡中界參悟,不能外傳,這是陰陽和驕陽古帝的遺訓。”
“按照他們的意願,就是生死有命,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他們并不希望自己的後代,過于依賴他們的帝經,而是要闖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帝經僅僅是一種輔助。”
楚玉淩微微颔首,該明白的都已經明白了。
而接下來,恐怕就是他們的合作事宜了。
“小輩,經過這期間,我們的談話,本教主已大抵了解了,你的性格,你能正視曆史,對我們陰陽古帝的事迹,而感到尊敬。”
月嚴和陽鴻兩人,此刻氣勢鬥轉變幻,從上方的座椅上,緩緩起身。
他們背負着雙手,一步一步地,朝着楚玉淩所在的位置走了下來。
“隻是,憑借你一人,就敢妄圖令我們兩教派合并,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月嚴那雙冷傲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些許嘲弄。“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更改的,分離是時代所趨,合卻不是當今大勢。”
“若是陰陽和驕陽古帝在世,我們兩教派或許會合,但這不是以前了。”
陽鴻此刻接過話,爽朗一笑接着問道。“小子!你是個外人,可你想要觀摩我們的帝經?這還是頭一次,你說,這可能嗎?”
随着兩人恐怖的氣勢,宛若擎天巨嶽般,壓在自己的身上。
楚玉淩隻是搖頭,淡淡一笑。“兩位伯父,你們若是對晚輩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
“既然是晚輩提出,想與貴教派談合作,那麽要求,自然也是你們提出來,晚輩的要求,隻是借助伯父的躍遷門,以及觀摩下帝經。”
“此子竟然能抵擋得住,本教主的威壓,不簡單啊!不愧是天道殿的少主!恐有寶貝傍上。”
“這小子,不僅心性通透,性格極佳,還看不出修爲深淺,果然來曆不凡。”
月嚴和陽鴻臉色微變,都在心中暗自評價着。
此刻正在打量着楚玉淩的骨齡,隻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
竟然和她們女兒的年紀,差不多。
這讓他們,又是一陣驚訝。
“賢侄啊,其實你陽伯伯對你,沒有什麽要求,和你合作倒也可以,隻需要你三觀正,其他都好說。”
“咳!小……賢侄!剛剛你月伯伯就已經說了,你的性格不錯!不驕不躁!不僅尊重曆史,還對我們尊敬有加,可你終究是外人……”
兩教派的話事人,此刻态度大變,語氣中似乎帶着些許深意。
令楚玉淩,微微有些驚訝。
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拱手問道:“若是觀摩不了,就算了,畢竟的帝經,如此貴重的東西,也不可能随意借給一個外人觀看。”
“這倒是晚輩,考慮不周了……”楚玉淩無奈地說道。
仔細想想倒也确實,自己和他們确實非親非故的。
一開始遇見月筱柔和陽筱舞,也隻是機緣巧合。
隻是簡單渡劫,卻讓她們打了起來,最後還掉落在了自己的旁邊。
而跟随着,她們一同來此,好似一切,自有冥冥中的定數。
“既然觀摩不了帝經,那兩位伯父,我們還是談談,躍遷門和其他合作的事宜吧……”
“慢着!”月嚴和陽鴻兩人見狀齊聲說道。
随後還同時相互看了眼,兩人目光充斥着敵意。
“賢婿!你忘記了?最開始,你所說的話?”
“不錯!這可是關乎到我寶貝閨女的清白!”
聞聽此言,楚玉淩也想了起來是什麽。
有些不解地問道。“是收她們爲侍女嗎?這話不假?也是晚輩親口所說,也還沒到忘的地步。”
完了!還是給他們的父親找上門清算了!
畢竟當着人家父親的面這樣說,是個男人都會發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