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充滿淫邪之意的眼睛,緊接着便開始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起眼前被綁縛于石柱之前的母女二人。
“若不是本少爺需要借助你們這對賤人來練功修行,此刻你們早就變成兩具冰冷的屍首了,還不快些叩頭謝恩!”
王霸天冷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捏住了母女倆的下巴。
他的腹部頓時傳來一陣異樣的燥熱感,雙眼更是變得熾熱無比。
“求求你殺了我們吧!”那位婦人滿臉都是絕望之色,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扭過頭去。
看到這一幕,王霸天内心愈發興奮難耐,忍不住仰頭發出一聲長笑。“這便是你們,膽敢違抗本少命令的下場。”
“倘若你們能乖乖聽從本少之言,順從于我。”
“等本少借助你家族的靈丹妙藥和中州濃郁靈氣,成功突破至辟宮中期境界後。”
“或許你們的族人還有一線生機。”王霸天一邊搖頭冷笑着,一邊說道。“隻可惜,一切都怪你走漏風聲,害死了你的族人。”
聞聽此言,那對被拴在柱子上的母女兩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們緊緊地盯着滿地餘家族人的屍體。
那些鮮血仿佛彙成了一條紅色的河流,流淌在院内的地面上,散發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而此時此刻,這些鮮血卻顯得格外猙獰恐怖,仿佛在訴說着剛剛發生的那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言罷,王霸天不再多說一句話,因爲他準備跑路了。
他這次折返回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徹底剿滅這個,膽敢違抗他命令的小小家族。
現在,他已經完成了任務,準備帶着自己的爐鼎,逃離此地。
然而,就在這時,王霸天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這股氣息,猶如一陣寒風吹過他的脊梁骨,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隻兇猛的野獸死死地盯住,令他心生恐懼。
這種莫名的不安感,讓王霸天十分警惕,他立刻調動起自己的靈力,準備用靈識掃視整個柳風鎮,看看是否有什麽危險存在。
“豎子!哪裏跑!受死!”
如同驚雷般的爆喝聲驟然響起,震耳欲聾,與此同時,一股令人心悸的聖境威壓,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
僅僅是這一道聲音,就讓王霸天承受不住,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若不是留活口,恐怕其都要化作血霧。
在如此恐怖的威壓面前,王霸天根本無法抵抗。
身體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瞬間跪倒在地。
随着王霸天的倒下,地面也開始崩裂,巨大的裂縫迅速蔓延開來,整個柳風鎮都陷入了劇烈的震動之中。
房屋搖搖欲墜,人們驚恐萬分,四處逃竄,一片混亂。
“該死!”王霸天心有不甘地擡起頭,艱難地望向聲源處。
隻見高空中,一男一女兩道中年身影撕裂空間,腳踏在虛空之上,步伐穩健,每一步,都引起周圍空間的陣陣顫動。
而在他們身後,被撕裂開的空間縫隙中。
一輛散發着耀眼光芒的白金色辇車緊随其後,緩緩浮現。
車簾低垂,隐約可見車内似乎坐着一男兩女,但具體容貌,卻看不真切。
“是誰?難道……是光明神山來人了?”王霸天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盯着那輛神秘的辇車。
很快便在心中,暗自确定了來人的身份。
“楚莉堂姐,你所說的下界修士,就是他?”平靜的聲音,從白金辇車之上傳出。
這道聲音,将王霸天的思緒打斷,随着他再次艱難地朝着辇車看去。
瞬間一道令他心慌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霸天感覺到,自己身上,好似有什麽東西在盡數流失,直至消散一空。
“噗呲~”猛得,王霸天最後一絲氣力全無,吐出一口心血後,整個人氣息頹靡,直接匍匐跪地。
“對!就是他!他還将我弟弟楚凡給打傷了!”楚莉雙眸噴火,此刻更是怒聲道。
“聖子殿下,此人是否現在處死!?”
說話之人,是光明神山的外姓長老,名爲晨羲,是位中年模樣,頭發花白的大漢。
“區區下界蝼蟻,竟敢在我等地盤,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該殺!”
夢婷同樣是位外姓長老,長相較好,是位中年模樣的婦女。
兩人同是聖境,并且達到了聖人王境,在外界,或許是一教老祖或是一宗底蘊。
可此刻,他們卻是神情恭敬地,向着辇車内的人請示道。
兩人也是自己的父親,交給自己的外姓,聖境護道者。
“不急,晨伯,夢姨,你們問問他來自下界哪裏的。”楚玉淩平靜的聲音傳出。
頓時,王霸天的大笑聲,更是不加以掩飾的笑了起來。“今日我認栽!你有種放了本少!”
“否則!一但我父親知道了!定要你們生不如死!”
“大膽!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竟敢威脅聖子殿下?”
“放肆!竟敢如此和聖子殿下這般說話!”
兩名聖境護道者,齊齊怒斥出聲。
晨伯更是一巴掌抽在了王霸天的臉上,牙齒都飛了幾顆。
見狀,楚玉淩笑了,單手靠着腦袋,神情慵懶地躺在辇車上,身後紫媚兒宛若侍女,捶肩捏背。
“看看你的腳下,這一整個小族,皆已被你一人屠殺殆盡,他們中,有多少人是無辜?”
“在本聖子的地盤上,竟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絕望的滋味……”
蠱惑的魔意,如潮水般洶湧,侵蝕着王霸天,使他滿臉驚愕,目光呆滞。
他那引以爲傲的神識境界,就如土雞瓦狗般,被輕而易舉地瓦解、攻破。
“怎麽可能……”随着王霸天目光呆滞,他緩緩出聲道。“隕星大陸,王氏宗族……”
“最強者,當屬我那地尊境的老祖……”
随着王霸天,不由自主地将話全數講完,他的目光,突然清醒了過來,驚恐地問道:“你!你對本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