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或許無懼,但若是一群呢?
飛天螳螂手中的鐮刀,猶如鋒利的刀刃,随着不斷揮動。
“哐啷!哐啷!”切割在楚玉淩身上,發出一連串的碰撞聲,更有火花,不斷冒出。
不一會兒,密不透風的蟲潮便将他包圍成一個圓球。
“此人恐難活命,這飛天螳螂,老夫曾有所耳聞,它們的爪鐮,可輕易切割任何堅硬之物。”
“不錯,此子如此輕敵,必死無疑。”兩名門派長老紛紛議論,皆不看好他。
都覺得此人太過于狂妄托大。
“哼!不過如此!”薛少川冷笑一聲,随即看向顧傾仙等女。
見她們依舊平靜,薛少川不禁詫異。“顧仙子,禦仙子,此人已死,你們不必再跟随他了。”
“更何況,此人已得罪落霞宗和亢土王朝,必死無疑。”
說到此,薛少川神情自傲地背着雙手,仰慕地邀請道:“若你們加入我們陣營,我們三宗兩朝,可一同平分此方秘境内的寶物。”
“何樂而不爲?如何?”
“不必了。”顧傾仙神色冷清,語氣平淡地回答道:“薛少主,比試尚未結束,此時下結論,未免過于草率了吧?”
就在這時,隻見那被飛天螳螂包裹的圓球中,突然爆發出強烈的仙光。
在光芒的灼燒下,衆多螳螂紛紛化爲灰燼,飄落一地。
“薛兄,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楚玉淩從其中踏出,全身毫發無損。
甚至衣服也依舊光鮮如初,未曾留下絲毫劃痕。
“什麽?這怎麽可能?”薛少川難以置信地連連後退,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而在場内觀望的一衆勢力的強者,皆是目瞪口呆。“此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能毫發無損?這怎麽可能?”
“他的肉身,難道比這奇蟲螳螂的爪鐮,還要堅硬?”
“好強……”唐巧巧站在宗門隊伍的後方,心中既有欣喜,也有失落。
種種情緒,如陰霾般在她心間彌漫。“或許,楚公子真的看不上巧巧……”
當她見到這位公子的第一眼,就一心想着依附于他,哪怕是爲奴爲婢。
她不僅是被其樣貌所吸引,還因爲被其所救,而心懷感激。
“薛兄,可還有其他招式?若是沒有,就輪到我出手了。”楚玉淩面帶微笑地問道。
聞言,薛少川心中瞬間慌亂起來。
連這群奇蟲螳螂都無法應對,他确實沒有其他招式了。
況且,他怎麽也沒想到,禦獸宗老祖所賜予的寶貝,竟對其毫無作用。
“那麽,輪到我了。”見薛少川遲遲沒有動作,正當楚玉淩擡手的瞬間。
周遭頓時傳來數道恐怖的殺意,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鎖定了自己。
隻見亢土王朝、落霞宗、禦獸宗的強者們紛紛出手。
恐怖的殺機和氣勢,如火山噴發般轟然噴發,勢不可擋。
“豎子!你太狂妄了!今日留你不得!”楊文怒喝一聲,手中持印,随即猛然間放大。“中品玄器,天山印!”
印化作小塔大小,一層小陰影籠罩大地。
随即蕩漾起陣陣破空之聲,轟然間對其砸落。
“卑鄙!無恥!”顧傾仙和禦夢妍二女面色鐵青,怒發沖冠,齊聲怒斥。
她們對這等卑劣行徑,感到無比震驚,難以置信。
“顧小姐,禦公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老身可不會手下留情!”
“嗜骨毒!穿心針!”
趙三娘目露兇光,手中攥着無數沾滿毒液的暗針,如暴雨般朝楚玉淩激射而去,“小雜種!受死吧!此毒毒性劇烈,一旦沾染,肌膚腐爛,猶如萬蟻蝕心,痛苦緻死!哈哈哈!”
“薛少主,你且後退,看我将此人碎屍萬段!”賈俪大喝一聲,掌風如雷,将薛少川震退。“上品玄器,喚獸旗!現!”
同時,他随手一揮,一面旗幟高高飄揚,懸浮于空。
“吼,吼!”刹那間,四隻五米多高、如小山般壯碩的劍齒虎獸兇猛撲出,張牙舞爪地朝楚玉淩撲殺而去。
薛少川略一遲疑,他原本打算光明正大地将楚玉淩擊敗。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最終,他緊咬牙關,暗自退後,默許了這一切,他不想敗,這是迫不得已的“此事與本少無關!要怪,就怪你鋒芒太盛!”
“在場的諸位,若誰與我等一同将此獠誅殺,本太子将允許你們采摘此地的靈草靈果。”
黃金高神色驕橫,不可一世,高聲發号施令:“若有誰不願意,與我等共同誅殺此人,便視爲邪魔的同黨!”
“屆時将此人誅殺後!一并清算!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勸各位,想清楚了!”
這一番恩威并施的言論,猶如雷霆萬鈞,震撼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一衆門派、王朝以及家族勢力的強者們,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他們别無選擇,若想活命,就隻能暫且聽命!
否則,待到事後被清算,那些袖手旁觀之人必将成爲,被殃及的池魚。
況且,他隻有一人,還是近些日來,在元泱大陸引起軒然大波的邪魔。
他們自然樂意将矛盾轉嫁到楚玉淩身上。
“好!我離岑門,願爲元泱除害!”
“我海家……”
“擔山王朝……”
衆多勢力的話事人紛紛響應号召,他們的聲音铿锵有力,震懾當場。
哪還有半點,剛剛被欺壓的頹态?哪還有剛剛,絲毫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然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
楚玉淩的目光卻如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他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戲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這些人的虛僞和懦弱。
“可憐,可悲,你們想活命,難道楚某就不想嗎?”他的聲音淡然,卻又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楚某,已勸過爾等數次,那麽,就爲你們的選擇和言行,付出代價吧。”
說話間,楚玉淩背負的手,如擎天之柱般緩緩擡起,伸向頭頂。
“轟!”那一指,輕如鴻毛,卻又重如泰山,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在這輕描淡寫的一指之下,那枚極速砸落,猶如小塔般的印。
瞬間土崩瓦解,化作無數碎片,紛紛四散。
緊随其後的,是如傾盆大雨般密密麻麻的針雨,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
“釘釘哐哐!”這聲音好似擊打在牆面上,發出刺耳的尖銳聲。
隻見在其身前,好似莫名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将針盡數格擋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