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不遠,僅隔着一條大概十米的江流,隔岸而視。
隻見其樓下,幾名身着絲綢衣裳、衣着裸露,隐秘之處若隐若現的女子。
如妖冶的花朵般,搖曳着身姿,搔首弄姿地跳起了舞。
前方,一名徐娘半老的老鸨,滿臉谄媚地吆喝道:“各位大人,快來玩兒啊~”
“我這春色樓價格實惠,還能打折,裏頭的姑娘,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絕色美人。”
“不僅散修能來,就連凡人也可入内,隻要交上靈石,包您來了,就樂不思蜀,不想再出去啦!”
聞聽此言,衆多路過的修士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張望起來。
“那個……我,我想體驗一下。”一名看上去略顯青澀的修士,滿臉通紅地問道。
“呵呵,當然可以。”老鸨心領神會,當即便吩咐身後一名跳舞的女子:“小黃,就由你來帶這位公子,體驗體驗。”
“公子放心,她技藝娴熟,最适合你這種還未開苞的小郎君,保證讓你欲仙欲死,還想再來。”老鸨沖那修士神秘一笑。
“奴家見過公子。”小果盈盈一拜,秋波流轉,含情脈脈,放起了絲絲電流。“公子,就由奴家來伺候你。”
見狀,那名青澀的修士,雙眼一陣火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當即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然後在小黃的帶領下,戰戰兢兢地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見此,衆多路過的修士心中都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沒想到,此次入世,竟然能遇到如此奇妙的地方,師兄,對不住了!”五砂齋的弟子,立刻義正言辭地站了出來:“師弟我要進去探個究竟!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師弟!還是讓師兄來吧!你,把握不住。”
“不!師兄!這樣奇妙的地方,就讓師弟我……來承受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兩名五砂齋的師兄弟,很快也一同邁着堅定的步伐往裏走去。
那模樣,仿佛是去赴一場生死之約。
“那個,我家老伴他在裏面嗎?能不能幫我叫他出來……”一名年老色衰的中年婦人,神色擔憂的往裏張望:“他已經幾天沒回家了,能不能讓我進去找找他?”
“滾一邊去!你個老太婆!你不要延誤了你丈夫的幸福!勸你識相就趕緊滾。”
“就是,你們這些肉體凡胎,能和我們這些高貴的修士同枕共眠,還不知足?”
“你們兩個,把這擋道的老女人拖出去,别妨礙到我們了。”老鸨面無表情的吩咐起了,身後衣着裸露的幾名女子。
“老鸨,我又來啦啊!嘿嘿!不知小翠在否?”一名衣着華麗,但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毫無血色的男子,搖着紙扇,氣息虛浮地走了過來。
聞言,正在忙碌的老鸨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當即喜出望外,連忙迎了上去,谄媚地說道:“是郝公子,您來啦?”
“小翠已經恭候多時了,快快請進!”
春色樓外,人潮湧動,人來人往間,聲音喧鬧繁雜。
多數是修士魚貫而入,進入其中,而出者則寥若晨星,寥寥無幾。
僅有幾位修士踏出後,神色恍惚,氣息虛浮,踉踉跄跄而離,顯然精氣給榨幹了。
而進去的凡人,出來後,便回家休掉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随後沒日沒夜的,沉淪春色樓,無法自拔。
隔江對面,客棧的二樓内,外出探查的方秋紅與鍾離雲逸長老也歸來了。
此刻,他們立于楚玉淩身前,恭敬地禀報。“楚公子,經查明,此春色樓确爲三方據點之一,消息确鑿無疑。”
“此外,春色樓地下留有廣闊空間,想必便是他們所提及的血食計劃之所在,被抓捕的散修與凡人,想必囚禁于其中,供這些邪修修煉。”
“嗯。”楚玉淩面沉似水,微微颔首,輕聲吩咐道:“傾仙,夢妍,你二人留在此地即可。”
“雲逸長老,方長老,你二人亦在外守候待命。”
“司馬長老,李長老,你我三人一同入内。”楚玉淩輕抿茶水,不緊不慢地說道。
“嗯,公子切要諸事小心,保障自身安全。”聞得此言,顧傾仙三女并未喧鬧,而是乖巧點頭,謹遵安排。
她們深知,此次行動旨在處理邪修之事。
以楚玉淩的品性,也不會對這些風塵女子,心生念想,因爲她們信任和相信。
鍾離雲逸等四名長老,亦齊聲應道:“是!”
“楚公子,盡管放心!老朽雖修爲低微,但絕不會爲這些美色所迷惑!”
“老李啊,你歲數也不小了,該找個伴兒了,難不成你要打一輩子光棍?”司馬南雄長老露出一口大黃牙,拍着李大柱的肩膀,調笑道,“要不?你也去體驗一把?”
“哼!”李大柱見狀,一把打掉司馬南雄的手,沒好氣的喝道:“司馬老鬼,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哈哈!我早就交給王寡婦了,我可不像你,至今還是個……”
“咳。”楚玉淩輕聲咳嗽,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随即繼續說道:“好了,不必多言,我們出發吧。”
“方長老,你替我照看一下傾仙她們。此外,倘若我們在裏面激戰。”
“你們就在外邊接應,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言及此,楚玉淩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谑。
春色樓外,楚玉淩翩然而至,身旁的兩位老頭宛如保镖般緊随其後。
他那俊美如仙的容顔和超凡脫俗,宛若谪仙下凡,不真實的氣質,瞬間吸引了衆多人的目光。
“喲!這位公子哥,您是哪家的貴胄啊?莫非是初次光臨此地?”老鸨滿臉堆笑,恭敬地迎上前去。
在老鸨身後,那群跳舞的女子更是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着,嬌聲嗲氣地說道:“公子好生俊俏,需要奴家爲您獻舞一曲嗎?”
“公子,奴家技藝精湛,定能讓您如癡如醉,欲仙欲死。”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好生有氣質,難不成也會來這種地方?”一名修士駐足觀望,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更何況,家花哪有野花香?何況她們的技術是真的好。”另一名修士,此時咂巴着嘴,回味道。
但他的臉上氣息虛浮,顯然是縱欲過度,被吸幹了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