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宗少主!現在還敢明目張膽的離開?”落霞宗執事長老,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凝視着,其離去的方向:“這些天,天劍宗如此大的動靜,究竟意欲何爲?”
“必須趕緊回宗,将此事禀告宗主!”這名落霞宗的長老對此事感到十分困惑。
這些日子,天劍宗直接封鎖了山門,防守如銅牆鐵壁般嚴密,巡邏的長老更是比平時多了幾倍倍。
可惜他處于最外圍查探,對裏面發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另一邊,竹舟上,楚玉淩宛若谪仙臨世一般,靜靜地閉眼盤膝坐在上方,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層淡淡的華光所籠罩,映照在他的身上,宛如披上了一件聖潔的羽衣。
淩厲的風聲在他耳邊不斷呼嘯而過,冷風如刀般擊打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
他那張俊美如仙的面龐上,絲絲黑發如綢緞般在額前随風飄動。
楚玉淩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竹舟的後方。
好似像有人,一路跟随着他們。
楚玉淩擡頭看向,站在舟上的鍾離雲逸長老,問道:“雲逸長老,我們調查的方向,可有确切的地方?”
楚玉淩的聲音如同清泉般明鏡,打破了這有些沉悶的氣氛,聞聲,顧傾仙三女好奇的目光,也如同蝴蝶般,被花朵吸引地飄了過來。
“有,是在一座小鎮中,那裏是傳出妖物掠人消息的地方,人口失蹤在那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我宗薛長老前去探查後,便如石沉大海般,失去了消息。”鍾離雲逸長老趕忙恭敬地回答道。
“那地方真有這麽邪門?”李大柱長老此刻心中有些發毛,仿佛有一隻冰涼的手在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
“老李頭!難不成你怕了不是?”司馬南雄長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格外顯眼,原來,正是他撫摸着李大柱的後背。“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老夫也不會嘲笑你。”
司馬南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黠,看似半開玩笑地說着。
李大柱長老見狀,沒好氣地将司馬南雄的手拍掉,他那一臉的大白胡也随着面部的表情顫動着,喝道:“哼!你這司馬老鬼!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難道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雖然,我的修爲遠不及你們高,但我的煉器術,隻要我敢稱第二,那就無人敢稱第一!”李大柱長老顯然對自身的煉器之術,很是信心。“隻要楚公子看得起我,需要老夫,老夫義不容辭!”
“況且,還有楚公子在!一切難題都将迎刃而解!”
說話間,李大柱長老将目光投向我,一臉谄媚的問道:“楚公子,您看老朽說得話,是也不是?”
李大柱長老,也由原來稱呼自己的小兄弟,改成了尊稱。
這段時日對自己在宗門内的事迹,可謂是欽佩有加,更何況他還記得,贈送的獸骨之情,
聽聞此言,楚玉淩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似是默認了,他并未開口回應,而是雲淡風輕地吩咐道:“稍作停留吧,我們身後有條尾巴,跟了我們一路,先将他們解決了。”
“楚公子,您也察覺到了嗎?”鍾離雲逸長老畢恭畢敬地問道,他那充滿智慧的目光中,對楚玉淩又多了幾分肯定。
“玉淩哥哥,後面有人在跟蹤我們嗎?”禦夢妍滿臉疑惑,此時竹舟恰好停在空中,她轉身環顧四周,并未發現異常,“可是,我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啊?”
望着身後空無一人的半空,禦夢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楚玉淩。
“稍安勿躁,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楚玉淩輕輕捏了捏禦夢妍那粉嫩的小臉蛋。
“跟了我們如此之久,難道你們就不想現身一見嗎?”楚玉淩雙眼淩厲,對着周圍的空曠處,語氣平淡地問道,“倘若你們依舊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楚某,強行請你們出來了!”
随着楚玉淩話音落下,竹舟上的司馬南雄等四名長老,瞬間進入戰備狀态,他們周身同時爆發出三股合體期和一股煉虛期圓滿的強大氣息。
氣息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向四周擴散,引發周圍的空中一陣亂流擴散。
“諸位天劍宗的長老,有事好商量啊!”一道驚慌的尖銳叫喊聲,在周圍突然響起。
四道身着黑袍的男女身影,有條不紊地從暗處顯現出來。
剛剛說話的,正是那位于中間,身穿黑袍的老妪。
巫毐老妪全然沒去理會衆人,而是神色忌憚地望向司馬南雄,心中暗自驚呼。“半步渡劫?”
“這都是誤會!誤會啊!老身乃是來自隐世三族之一的巫族族長,亦是現任巫族祭司。”巫毐匆忙陪笑道,随後眼神隐晦地瞟了一眼冉彩依,旋即恢複如初。
“有點意思。”楚玉淩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循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妹妹,饒有興緻了起來。
“切記,切記!莫要讓依依,被巫族發現!”
思緒如潮水般湧來,腦海中閃現出當日見到妹妹冉彩依的情景,以及那位自然離世的老太所遺留的小紙條,上面的話,正是這句。
“隐世巫族?”四名長老面面相觑,臉上皆是困惑和不解。
“那你們跟着我們所爲何事?”鍾離雲逸長老眉頭緊蹙,眼神銳利,似乎要将其看穿一般。
“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尋親。”巫毐幹笑一聲,然後将目光投向冉彩依,指着她說道:“那個小女孩,極有可能是我巫族失散多年的聖女,今日我等特來相迎!”
聞此,冉彩依一臉茫然,她可不認識什麽巫族,更不想當什麽聖女,她隻想陪在哥哥身邊:“老婆婆,你們肯定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巫族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