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玉淩将五年前,在禦玄王朝境内,遭遇匪宦勾結,以及那名邪修爲接頭人之事,簡單闡述了一番後。
“啊!玉淩哥哥!原來此事竟是你所爲啊?”禦夢妍滿臉欽佩,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閃爍着崇拜的光芒。“當時父王接獲消息,亦是立即在境内搜尋邪修蹤迹。”
“可惜,最終一無所獲,僅捉到些許貪污腐敗的官員。”
“路見不平,順手相助而已。”楚玉淩微微一笑,輕捏禦夢妍那可愛的小臉蛋。“這些邪修,隐匿極深。”
“若是如此容易被揪出,那他們也不會處心積慮,潛伏在天劍宗内百餘載而不被察覺。”
“顧伯父,我将與雲逸長老一同前往查探。”
“在宗門久待,反倒渾身不自在,需活動活動筋骨才好。”楚玉淩看向顧子彥,笑容燦爛地緩緩保證道。“至于傾仙她們,伯父無需擔憂,有我在,必能護其周全。”
“好!”顧子彥這回沒有絲毫遲疑,而是果斷應道,流露出信任之色。“有賢婿在,路上我自然放心,不過,就你們幾人……”
“若是真遇到棘手的麻煩,恐怕也會力不從心,這樣吧!”顧子彥思考再三後,目光轉向鍾離雲逸大長老。“爲求穩妥,本宗明日親自選定幾名長老,與你們一同前往。”
“一來,遇到緊急狀況也能從容應對;二來,也不至于被居心叵測之人盯上,也能讓他們有所顧慮;三來,對調查此事,也有好的效率,雲逸長老,此事就由你傳達下去。”
“是!”鍾離雲逸狠狠地點頭,恭敬地回答道。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去時,鍾離雲逸的步伐突然凝滞,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忙補充道。“宗主,還有一件事!”
“嗯?什麽事?”
一想到接下來要禀報的事情,鍾離雲逸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氣憤的神情。
“宗主,那華雲飛逆賊!他竟然殘忍地将看押他的兩名弟子殺害,然後叛逃出宗門了!”鍾離雲逸心中怒火直升,接着說道:“不過已經有長老前去追捕,想必他應該逃不掉!”
“唉~”聞聽此言,顧子彥長歎一聲,心中對其所作所爲,失望透頂。
華雲飛在宗門所幹之事,一經曝光,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宗内引起軒然大波,怨聲載道。
原本他還念及華雲飛往日功勞,想饒他一命,怎料想,華雲飛被血傀道人蠱惑,不僅被其利用,還心甘情願地成爲他手中的棋子。
甚至還修煉了一身邪惡的血氣,實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沒有及時揭穿血傀道人的真面目,才讓華雲飛遭此無妄之災,被其利用。
“本想廢去他的修爲,讓他在宗門内照看靈植即可。”顧子彥又是一聲長歎,言語中充滿了自責:“終究還是我心太軟,對華雲飛過于放縱了。”
“宗主!您不必自責!”鍾離雲逸大長老憤憤不平地說道:“華雲飛此子天生反骨,心性不堅,即使沒有血傀道人蠱惑,他也會做出叛宗之事!”
近日來,天劍宗内關于華雲飛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其中大半都是他暗中做的那些龌蹉之事。
“華雲飛此人逃出宗門,未能受到應有的懲罰!”鍾離雲逸大長老氣憤地說道:“宗主!依老翁之見,此子必然心存不滿,若不除之,日後恐成大患!”
“況且,我們也無法向那些受其傷害的弟子們,一個交代!”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霧氣蒙蒙,濕潤的水氣仿佛一層薄紗,輕輕地籠罩着大地。水汽凝結在葉片上,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滴落草地,化作甘霖。
天劍宗山門外,顧傾仙和禦夢妍兩女,緊緊地牽着冉彩依的小手,三女一臉欣喜的模樣,站在自己的身後。
仿佛接下來能陪伴在楚玉淩左右,還能下山遊玩,她們就很高興。
“賢婿,此去路途危機四伏,還望多加小心!傾仙和夢妍她們,就拜托你照料了!”顧子彥單手負于身後,與一衆各峰峰主,一同在山門外爲其送行。
“伯父放心。”楚玉淩拱手作揖,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顧子彥微微點頭,随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幾位長老,笑着爲楚玉淩介紹道:“想必賢婿對他們已有所了解,我在此就簡單介紹一下。”
“這位是奇寶居的司馬南雄長老,他在道紋、符箓以及機關術方面的造詣,可謂是三道同修,有着卓越的成就。”
“這位是鍛火峰的李大柱長老,他的煉器之術在其峰中僅次于峰主,堪稱一絕。”
“這最後一位,是玄丹峰的方秋紅大長老,他的丹道技藝已臻化境,已毫不遜色于峰主。”
“至于青竹峰的鍾離雲逸大長老,你們昨日已然見過,便無需我贅言了。”
被點到名的四位長老,迅速走上前來,先是向顧子彥恭敬地行了一禮,随後面向楚玉淩,齊聲說道:“我等見過楚公子。”
“雲逸長老,此次事宜由你全權負責。”
“在外若是賢婿發現任何可疑情況,務必以他的意見爲主導,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再繼續調查!”緊接着,顧子彥的目光掃過方秋紅等三人,鄭重地說道:“各位長老,有勞了。”
“我等定當全力以赴!”四名長老齊聲高呼。
“那就,踏上路途吧!切記,以自身安全爲重!此外,賢婿之言,猶如我言,務必謹遵!”
此時,一行八人,男女老少皆有,由青竹峰大長老鍾離雲逸召喚出竹舟,一同登船而行。
“爹爹,多多保重!”顧傾仙目光凝視着老父親,做出道别。
顧子彥沉默不語,僅微微點頭示意。
随着竹舟緩緩啓動,在衆人的注視下漸行漸遠,他才輕聲歎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