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來,藏劍山上,随着各峰弟子們相繼感悟出斷劍裏的心得時,劍鳴之聲在這山間回蕩,劍道的波動亦如漣漪,不絕于耳,在這山間擴散。
與秘境中歡呼雀躍的衆多弟子相比,徐長卿的面色卻如烏雲密布般陰沉,仿佛屁股下面坐着長滿尖刺的針氈,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們把我宗,嗜血老祖的東西藏哪了?難不成?真藏山頂之上?”徐長卿神情陰郁。
而今,整個天劍宗已被封鎖,兩日來,宗門内最多的言論,乃是關于潛伏之邪修。
此事件一經發出,緻使一衆潛伏宗門的邪修,惶恐不安。
唯恐被那四名長老出賣,血傀老人或許無懼,但他們卻惶恐至極,隻恨不得隐匿蹤迹,不敢外出活動。
藏劍山上,晌午的太陽,穿過雲層,灑在了石階上,再看下面,身着白衣的楚玉淩牽着顧傾仙和禦夢妍倆美女的手,慢悠悠地一階一階往上走。
三人沿着一路的階梯緩行登山,時而談笑風生,時而觀賞四周美景。
“玉淩哥哥~你看我也掌握了一絲劍意!”梳着雙馬尾的禦夢妍,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俏皮靈氣,圓潤粉嫩的小臉蛋露出一抹燦爛微笑。
随即揮舞着手裏的青花黃紋劍,黃色花邊連衣裙也跟着一同,飄舞擺動了起來。
“夢妍,不要将劍,随意拿出擺弄,免得遭到有心之人觊觎。”顧傾仙蹙眉,高高的馬尾,随着她不悅的訓斥聲輕輕晃動,提醒道。
“姐,這這可是極品天器啊!這麽好玩幹嘛不拿出來玩?而且有玉淩哥哥在,不用擔心啦。”禦夢妍嘻嘻笑道,顯然并沒放在心上。
這兩日,她可是足足引起了,将近五百多把斷劍的劍鳴之聲,衆多留存在斷劍中的心得感悟,也被夢妍盡數參透。
“那也不行!”顧傾仙白皙般,冷若冰霜的面容略微不悅,雙眸擔憂的喝道。
楚玉淩贊同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禦夢妍,笑道。“傾仙說得對,她也是爲你好,你可别把她弄生氣了。”
見狀,禦夢妍也是趕忙将劍收起,讪讪一笑,随後上前,貼了上去,那雙碩大的雪子,緊緊壓在了顧傾仙胸前。
雙手緊緊環抱着,顧傾仙細細腰肢,嬉笑道。“姐,我錯了嘛,你就不要生氣了。”
“你個死丫頭!抱我這麽緊?要死啊?”顧傾仙沒好氣的戳了戳禦夢妍的額頭。
兩女一番擁抱在一起的美景,也不由讓自己多看了幾眼。“不錯…”
随着三人玩鬧結束後,接着一同,向着階梯上方行去,這一路上也碰到了諸多各峰弟子。
他們一看到自己三人,便會立馬停下步伐,恭敬的喊道。“見過楚公子,顧少主,禦公主。”
顧傾仙兩女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看你們的樣子,收獲應該不小吧?”楚玉淩微笑,面容和善的看着他們。“既然遇見了,那就一起上山頂如何?”
“不敢不敢!”玄丹峰代理大師兄夏落,連忙站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和您三位相比,我們的那點東西,不值得一提。”
“承蒙楚公子高看,還是您和顧少主先我們一步前行,我們,也不能亂了主次。”
緊接着夏落便屈身拱手,一副謙卑有序的姿态。
讓自己看了,都不由暗自咋舌,人情世故拉滿了,這小子很上道。
“那行。”楚玉淩也不再多說,随後便帶着顧傾仙兩女,一同向着山頂進發。
剛踏入藏劍山頂時,圓形的平台上,現場亂糟糟的,嘩然聲一片。
劍意峰衆弟子持劍,站在了華雲飛身後,一副堅定扞衛着的模樣,怒視着。
另一邊與其對峙的,是各内外峰的弟子們,但此刻他們卻是口吐芬芳,罵聲一片,不敢再上前有輕舉妄動。“華雲飛快放了我師兄!”
“華雲飛你竟敢在秘境傷人?就不怕宗主責罰嗎?”
尋着聲,順着衆多弟子們的目光看去,隻見獨臂華雲飛一隻腳,踩在了那天阙峰真傳弟子,關景的頭上,冷笑着問道。“同爲真傳,你可真是弱不禁風!”
“華雲飛!!!”關景怒目圓睜,面部親密的接觸着大地,嘶吼的喊道。
可就在這時,随着夏落适時宜的站出,清了清嗓子,高聲喝道。“楚公子到!”
這一句高聲大喊,也将兩邊對峙的雙方,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華雲飛聽見這名字,更是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
但很快,裝作鎮定眯眼看去,心中不免擔憂了起來。
“是楚公子!還有顧師姐!”那些内外峰的弟子們見到來人,如蒙大赦,當即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這華雲飛嚣張不了多久了!”
“怎麽回事?”顧傾仙冷若冰霜的眸光,平淡的看去,聲音漸冷的問道。
見狀,天阙峰真傳弟子關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連忙高聲喊道。“顧少主!華雲飛這厮!想破壞石台,被我等發現!我們好心出言制止。”
“他這才惱羞成怒,對我等大打出手!”
聞言,楚玉淩和兩女的視線,齊齊朝着那中央處的正方形石台看去,隻見上方,已經出現了數道,被劍劈砍過的痕迹。
石台上,已有無數石屑散落在地,一旁的青色斷劍,已經出來大半。
“華雲飛!你想幹什麽?這可是我天劍宗曆代宗主的佩劍!你爲何要将這石台摧毀成這樣?”
顧傾仙冷聲說道,說話間,已經把青花白紋劍喚出,一劍豎向,直指華雲飛。
劍上的恐怖氣浪波動,更是瞬間席卷而出,淩冽的劍氣直接将華雲飛的臉,刮得鮮血直流。
“哦?華兄,你這無緣無故的,爲何要破壞那裏?莫非,你在找什麽東西?”
楚玉淩單手後負,另一隻手,将顧傾仙持劍的玉手壓下,微笑着問道。
“該死!爲何總是來破壞我的好事!明明就差一點!”華雲飛心中怒斥,随後一腳,将身下的關景踢開,緊接着伸手,觸碰臉上出血的劃痕。
随着眼角的餘光,看向手裏的血漬時,華雲飛猙獰的再次擡眼,妒忌瞬間湧上心頭,特别是看着兩人如此親密的模樣。
當即獰笑道。“你們都該死!既然我得不到,我也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