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周的石壁被轟得千瘡百孔,緊随而至的便是石塊,紛紛落入到地下河流之中,響起一聲又一聲的“撲通,撲通。”落水聲。
“爲什麽?啊!”
可緊接着,一道煩躁中帶着不解的呐喊,在這空曠的地底溶洞中響起,随着聲音在這地下溶洞的相互傳遞,形成了短暫的回音。
隻見,身穿白衣,仙顔絕世的少年神情沮喪,此刻正雙手抱頭,而後嘴角自嘲地向後倒去。
躺倒在了島礁之上,心中皆是無奈,開始閉目沉思了起來。
楚玉淩不斷的在腦海中思索着,思索着,心中莫名的煩躁了起來,連連自問道:“爲何還是突破不了,究竟是何原因?爲什麽?”
就這麽想着,想着,感受着丹田處盤旋的氣海宇宙、感受着十二條星辰河流,流淌過身上每一處的根骨脈絡、感受着八顆星子在星辰河中的躍動。
不知何時開始,随着思緒逐漸放空,一陣困意襲來。
漸漸的。
聽着洞窟内,地下暗河湍急的“汩汩”水聲。
聽着乳石尖處,水滴落入石地上的“滴答,滴答”聲。
在這一刻,一切好像被放慢了無數倍一樣,讓楚玉淩體會到了新的感悟。
“雨潤大地,湧于地下,彙聚溪流,成就湖泊,福生萬物。”
“歲月沉積,自然瑰寶,滴水穿石,持之以恒。”
在于循環,無限循環,既包容萬物,也堅持不懈,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有對生命、自然的敬畏。
止境,或許就像這條地下河流一樣,不知流向何方,最後又會重回雨滴,當再次落下時,最終歸爲天地,反反複複。
又或者,像這乳石,隻有經過歲月中的沉澱,方能展現出最爲華麗,堅韌的姿态,夜以繼日的滴石,磐石,亦可滴穿!
或許,所謂的無止境,已然出現。
逆命伐天,爲極境!
這才是真正的,煉氣圓滿。
“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而這便是真正的境,突破吧!築基期!
當楚玉淩丹田處的十二條星辰河流,真正彙集,交彙時,相互間形成了循環帶,十二條星辰河流漸漸地融會貫通,不分彼此。
楚玉淩恍惚間,好似有什麽東西,向着自己靠近,當擡起手時,好想用手去觸摸它,抓住它。
當碰到的那一刹那間,好像...看見了一朵花。
一朵散發着耀眼仙光,通體潔白,中心處的花蕊上,好似有着金黃光芒的花朵。
花瓣閉合着,當手接觸到它時,它緩緩張開含苞待放的潔白花瓣,露出了裏面金黃色的花蕊,而花蕊裏面,則有着一個模樣和自己非常相似的小人兒,盤坐在那。
而在這一刹那間,楚玉淩盤坐了起來,緩緩漂浮至半空。
緊接着,地下暗河之中,無數朵模樣相似的花朵在其中幻化,随即緩緩盛開、綻放,似欲照亮這昏沉、陰暗的溶洞。
當突破到築基期的那一刻,楚玉淩額前,包括識海深處的靈魂小人額前,顯現出一朵昙花印記,美麗、神秘、聖潔、無垢。
楚玉淩周身在這一刻,時間、空間氣息環繞,恐怖的空間波動在其周身響起陣陣轟鳴,時間帶來的歲月停滞讓地下暗河之中的昙花幻象,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永恒。
宛如刹那間的美麗,一瞬間的永恒!昙花一現。
一瞬間,強烈耀眼的仙光在楚玉淩身上猛然爆發,随着璀璨如烈陽的仙光波動,越來越盛,随後化作能量光柱,直直的轟向了上方的岩石層,引起了一系列的地晃山搖,整個礦洞都在這劇烈的波動下,搖搖欲墜。
緊接着隻見在其周身顯現出,仙氣朦胧的迷霧,随着仙霧彌漫,直至擴散,仙光以不可阻擋之勢,橫推、照亮了整個礦洞。
使無數個陰暗角落無所遁形,在這之中無數隻怨屍在其中逃跑着,驚慌的嘶吼着,當仙光照到它們身上的那一刻,随後化作星點塵埃,直至消失。
而怨屍王在這仙光的照耀之下,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恐懼,随着身體被逐漸瓦解,随之化作光塵,最終消散。
至此,怨念滋生的邪祟産物,全都被楚玉淩身上那無可匹敵的仙光滅殺。
礦洞内,無數隻地魂感受到了那溫暖的光澤,紛紛從各處洞穴中中鑽出,沐浴着、起舞着,一起向仙光彌漫的方向飛去。
另一邊,黑土礦場,傳送旋渦的外面。
此時的蕭品和唐義等一衆人,神情凝重的望着上空,那裏烏雲密布,時不時還會響起陣陣雷鳴,雲空之上,更是有着金色閃雷劃過烏雲,随即化作閃電利劍,毀天滅地的氣息波動緊随而至,帶來恐怖的威壓感,使人心悸。
而層層烏雲遮蓋之中,盤坐着一位由金色雷霆幻化的天劫少女,她有着張稚嫩的鵝蛋臉,鮮眉如月,鳳眼微閉,眉心處還有着一朵蓮花印記,橘紅色的小唇微微閉合,在少女周身更是有着仙氣缭繞,給人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少女時期,沈青蓮)
地上,此時的秋霞谷長老蕭品,撫着山羊胡,眉頭緊皺,神情困惑地望向上空,自問道:“劫雲?何人在此渡劫?”
“蕭長老,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
......
龍泉山,元泱福地。
此時的福地中,一道殘魂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元泱上人猛然睜開雙眼,感受着不遠萬裏那極其強烈的恐怖雷劫氣息波動,驚疑地問道:“雷劫?咦?何人在渡大乘劫?爲何如此古怪?不像是一般的普通玄黃雷劫?倒像是九九天劫......”
“資質的高低,決定着雷劫降下的數量與難度,九九天劫啊,此人當真是末法奇才!老朽定要将其尋得!好繼承我之傳承!”
......
“老夫也不知,聽聞隻有到達煉虛境之時,便會降下上天的雷罰,先别管這雷劫了!我們趕緊走!這或許是哪個煉虛前輩在渡劫,我等速速離去!快!”蕭品來不及多說什麽,連忙焦急地揮手催促道。
“炙噬雪豹,我們也走!”唐義同樣如此說道,頭頂上的那劫雲,所散發的壓迫感,讓其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