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轉身準備回礦洞時,隻見三十來名老者用着貪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似乎是對那把黑金寶劍産生了興趣。
緊接着,一位火紅服飾的老者上前沉聲問道:“小友,你那把劍是何來路?不知...可否賣于老夫?到時候定會給你個滿意的報酬。”
“辛長老,你這就不厚道啦,人家剛救下我等,你便打起了那寶物的主意?小友,不如這樣,你賣于我地寶宗?如何?”老者身寬體胖,面露精光的問道。
“小兄弟,别信他們!你來我這邊,隻要你把那劍賣于我!我鄭家定保你安全!”隻見,一旁一位看似和藹的老者站了出來,笑着承諾道
“鄭老頭,你那點伎倆還是省省吧!小友别理他們!我定影派自會保你周全...”
随着各宗派,及其家族長老們各懷心思的假面中,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怎麽?你們打算強買強賣嗎?如若我不賣呢?你們,難道打算明搶嗎?”楚玉淩雙手後負,饒有興緻地問道。
當話音剛落時,在場的長老們神情躲閃,都各自心懷鬼胎着,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
剛剛那劍呈現的異象,讓他們頓時心生貪念,這番話,倒真是說中了他們的心聲,但沒有人會傻到明着承認。
在場的衆位長老們都鬼精鬼精的。
要不是現在人數衆多,各宗各家族又都在其中相互監督、督促,加之他們又比較好面子,估計真就明搶了。
如若此事一但傳到外界,說什麽欺負小輩,搶人家寶物什麽的,輕則聲望受損,重則可是會被外界各方勢力所讨伐。
但撕破臉皮,估計也是遲早的事。
楚玉淩失望的看着衆人的神情,雖然他們隐藏的很好,但還是被楚玉淩給察覺了,當即留了個心眼,轉身便向着自己的礦洞走了過去。
望着楚玉淩離去的背影,各宗各派的十一名,嬰變期長老們的神情中,流露出了一抹狠色。
終究是貪婪,勝過了心中殘留的一絲執念,從而壓制住了本心,他們此刻已然有了殺人越貨的想法。
剛剛那恐怖的動靜,他們也都看在了眼中,但卻不認爲是楚玉淩自身的實力,而是歸功于了那把黑金寶劍。
那劍所散發出的威壓,以及那真龍真鳳虛影,無不讓他們心頭火熱,血脈噴張。
随即衆位各宗派及其家族長老們,不無在心中紛紛暗自猜測着這把劍的品階。
“天器!定是天器!不然怎麽會有如此威能?”望着楚玉淩離去的方向,烈火宗幸長老内心一片火熱,暗中嘀咕道。
“絕對是天器沒錯了!天器啊!三宗兩朝的護國器不過也才地器,要是老夫能得到...”王家長老同樣内心火熱,眼眶泛紅地暗自喊道。
這樣的想法,同樣也在另外幾宗和家族長老們的内心中響起。
回到這邊,當楚玉淩走進礦洞的那一刻,隻聽見裏面傳來一陣打鬥動靜,還有争吵聲。
“這些稀有礦物是我們先發現的!”
“什麽你們發現的?是老子先摸到的!”
楚玉淩皺了皺眉,神情感到幾分不悅,随即淡淡的說道:“這些都是我的。”
可是,當話音落下時,現場沒人去注意楚玉淩的話語,也沒人在乎這些礦物是否真是楚玉淩的,現場各處早已是打紅了眼。
“落陽青精石是我的!”
“還我赤寶石!給我死!”
争吵聲、争搶聲、求饒聲,直接把楚玉淩的聲音覆蓋了過去。
而各宗派和家族殘存的弟子們的打鬥,自然是會有人受傷與死亡。
加之他們從怨屍的包圍中脫離出來時,本就精疲力盡,有些更是身受重傷。
沒被怨屍分食,反倒在這喪命,當真可笑。
都這種時候了,竟還有心思去争搶打鬥,反倒讓人贻笑大方。
楚玉淩當即出手,眼神一凝,一股神識力一瞬間便讓在場還在争鬥的衆人震退數米。
當衆人回過神來之時,紛紛看了過去。
“是那位公子?好強!”定影派一位弟子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神情凝重地說道。
“可惡!難道他也要和我們搶嗎?”絕天派一位青衣弟子擦拭了嘴角的鮮血,恨聲問道。
“怕他做甚?敢來和我柏家争,就先集火他!”剛與對手争鬥分離,柏家一位肌肉發達的弟子,不甘地喊道。
“慢着!你難道忘了剛剛那一劍了嗎?莫要輕舉妄動。”聞聲,一旁一位柏家女弟子沉聲阻止道。
楚玉淩見衆人看來,這才緩緩地向着衆人說道:“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我說了,你們争搶的礦物,是我的。”
“未經我允許,來我洞内避難,我同意了。”
“但?亂拿亂碰?莫不是爾等以爲有各自宗派撐腰,便可肆無忌憚?”
“現在!你們交還于我的東西,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原諒你們是無意的,否則...”楚玉淩雙手後負,一襲白衣竟無風自動,緊接着一腳随意踩出,地面頓時出現一小深坑,然後一條裂縫從其中直直的撕裂并且蔓延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十一名嬰變期長老,率領着自宗長老們也走了進來。
可當各自宗派及其家族的長老們,看見了自家弟子的慘狀時,不無氣憤地看着另外他宗的長老們,想要讨個說法與公道。
誰知卻被自家嬰變期長老隻手攔了下來。
雖然他們感到困惑與氣憤,但卻不敢不從,隻能先忍在肚中,等出去後再找機會清算。
而那十一名嬰變期長老似乎是暗中傳音,達成了某種一緻的目的。
他們先是眼神隐晦地交流着,随後相互點了點頭。
這時,那烈火宗辛長老率先站了出來,笑着反問道:“小友,你說這些礦物是你的?你有何依據?”
“還是說?你打傷了我宗弟子!并且還要占據這些稀有礦物?這似乎?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