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鑼武寨大當家,馬知良,而邊仲此時也跟着走了出來,在一旁撫着八字胡。
剛剛那巨大的響聲自然是驚動到了兩人,本想着觀望片刻,好讓自家手下解決,沒想到那少年竟也是位修仙者。
并且不遜色于自己,這讓本想試探白衣少年的馬知良,迫不得已之下,這才站了出來。
因爲他很清楚,凡人與修仙者的區别。
“你便是鑼武寨大當家?”楚玉淩雙手背負,神情淡然地淡淡說道。
“正是!閣下是何方高人?來我鑼武寨何事?爲何肆意殘害我兄弟?”
馬知良神情凝重,拱手抱拳,粗犷的聲音質問道。“如若閣下就此收手,我可以放閣下安然離去,畢竟閣下年幼無知,有了如此修爲就以爲天下無敵,我可以理解!”
馬知良試圖勸誡,因爲他發現,自己竟看不透那白衣少年是何修爲,不敢妄加定論,便自行先退一步,企圖打發走這白衣少年。
他自己很清楚,兩兩相争必有一敗,能活着保命,尊嚴算什麽,這也是他馬知良偶然成爲修士起,體會的一個道理,活着比什麽都重要,不然他也不會摸爬滾打到今天。
隻是當看到那白衣少年淡然的搖頭時,馬知良等一幹土匪皆爲一愣,包括縣令邊仲。
隻見楚玉淩眼神中透露出寒芒,語氣帶着些許寒意:“我今日前來,便是殺光你們,你們做的惡行?難道不知道嗎?不會想到有一天,會遭到報複吧?”
“小子?你想逞英雄?那些村民們給了你什麽好處?你一介修仙者何必聽從一群凡人的意見?不如這樣,你跟着我幹,我給你數不盡的财寶和女人!如何?”馬知良試圖誘惑道。
“用他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玩樂之上,你們,當真死不足惜!現在!死吧!”
話音剛落,楚玉淩眼神一淩,一指點出,直穿向馬知良腦門。
馬知良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洞穿腦袋,臨死前,眼睛張的老大,滿眼的不可思議,就這麽看着額上的血液緩緩地流下:“你...你,怎麽可能...”随即徑直栽倒在地。
把一旁的縣令邊仲吓了個半死,直接往後一仰,倒坐在了地上。
而馬知良的突然身亡,也讓在場的土匪們吃驚地看着那白衣少年。
當自家的大哥身亡時,無數土匪們一時間慌了神,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硬撐,當有人開始逃離時,便有人開始緊随其後。
他們沒有了剛剛硬撐的底氣,全然四散而逃,現場亂糟糟地混作一談,當真是作鳥獸散,各懷其心。
可楚玉淩豈會放過他們?
一掌一拳間,又是如入無人之境,很多土匪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然身首異處。
當現場屍橫遍野時,也有漏網之魚的逃出,楚玉淩則顧不上去追趕。
而是解決掉了場上現有的土匪後,随即目光轉向了大殿階梯上,那倒坐在地上,穿着官宦服飾的邊仲。
此時的邊仲全然沒有了剛剛談吐間的灑脫,而是懼怕地,看着向自己緩步走來的白衣少年,看着他一步一階梯的走來。
邊仲用手撐着地面,向後退去,直至退到門框處,退無可退時,這才大聲喊道:“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禦玄王朝任命的縣令!朝廷的命官!你不要過來!!!”
“哦?禦玄王朝?縣令?那你怎會在土匪山寨内?”楚玉淩疑惑地問着坐于地上,瑟瑟發抖地邊仲。
聞言,邊仲目光閃爍,吞吞吐吐地在原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殿内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
“大人!這狗縣令是和土匪一夥的!”
來人是位樣貌妖豔的女子,她推開殿門淚眼欲滴地說道,隻是她衣衫淩亂,讓人浮想聯翩。
“哦?”楚玉淩隻是淡淡的看了眼那妖豔女子,很快就把目光注視向那穿着官宦服飾的邊仲,随即質問道:“這麽說,你是和土匪勾結咯?難怪匪患如此猖獗,原來是你的不作爲啊?”
“少俠,哦不!大人!你别聽這娘們胡說!我是被這些土匪抓上山的!你别聽這娘們信口開河!我是冤枉的!”
“大人!小女子句句屬實,這狗縣令勾結土匪,拐賣孩童,不僅如此還讓土匪抓取各村莊女子供其玩樂,特别是那些有夫之婦!大人明鑒,小女子如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此時,邊仲感覺心拔涼拔涼的,特别是那白衣少年幽寒森冷的目光注視自己時,邊仲感覺心底一顫,連忙呵斥道:“我乃朝廷命官!你竟敢污蔑我!給我死!”
話落,隻見邊仲朝那妖豔女子撲去,誓要毀屍滅迹,隻是半空中的一腳,直接将其踹向了一旁的柱子。
使其大口吐血,脊椎斷裂,直痛的連連哀嚎。
楚玉淩收回腳後,走了過去,一腳踩在其胸前,眼神淩厲,言語森冷地說道:“怎麽?你急什麽?”
“小子!快把你腳拿開!我可是!朝廷,命官!禦玄王朝...咳咳...”邊仲連連吐血,有氣無力地咳着,随即繼續說道:“我兒子可是在禦安王手下任職!乃是辟谷期修士!速速放我離去!不然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
邊仲不想演了,手指着那妖豔女子,更是破口大罵,髒話不斷:“還有你這個婊子!老子就應該把你賣去青樓!讓無數...呃,放...放腳!拿...開。”
隻見楚玉淩一腳踩其咽喉,不耐煩地說道:“你就是這麽當官的?官匪相護?你上頭是你兒子嗎?好一個官官相護?拿平民百姓性命來玩樂?肆意擄掠婦女?像你這種人?隻有死!”
随着楚玉淩腳部愈發用力,邊仲頓時呼吸困難,面色一下子通紅了起來,雙手無力地拍打其腿部。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放了他!不然你就得死。”
邊仲見其來人,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連忙喊道:“斐哥!斐濟哥!救,救......”
可是,還沒等邊仲說完,便被踩碎頸脖,頭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