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聖境,光明神山。
這裏是上界最古老,也是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這裏乃是占據了靈脈之地,是最爲得天獨厚的地勢之一。
山體更是一直延綿着,十萬座靈秀的大山,從遠望來,這裏如仙人傳道的仙山寶地,還有那陣陣的仙音缭繞。
山巅上仙霧朦胧,遠處的殿宇間,更是散發着若隐若現的金光,驚鴻一瞥間,似乎能聽見仙人傳道的仙音。
好似還有仙人的身影,輕撫凡人的頭頂,傳授長生之術。
光明神山之巅。
這裏有一座散發着金光的古老大殿,殿中到處都是銘文雕刻的古文,好似讓人一眼就能沉淪其中。
古殿内院,這裏是曆代神山聖主的居所。
一所屋舍前,站着三個人,其中兩名爲中年模樣一男一女。
男的身姿挺拔,不怒自威,隻是雙鬓發白,有着人到老年的無力之感,從樣貌上可以看出,年輕時必定是位俊朗公子哥。
女的也已經到了老年時期,從她的臉上,能隐隐約約看見一些細小的皺紋,但若不仔細觀察那些皺紋的話,能看出該女子年輕時必定是位傾國傾城的仙子。
而剩下的另一個,好似有着前兩名中年人,年輕時的樣貌。
他有張儒雅的面龐,一雙劍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
嘴角還有些胡子拉碴,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急迫,不停的在屋舍前徘徊。
這時,屋舍前走出一位老妪。
那位一直在屋舍前徘徊的儒雅男子見狀,有些急迫的問道:“張婆婆,蓉兒情況怎麽樣?”
“回禀老爺、老夫人、少爺!少夫人快要生了!”張婆婆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作爲跟着自家公主,陪嫁過來伺候的老仆來說。
算是看着自家公主,一步一步長大至今,再到嫁人。
楚鵬翔也就是那位儒雅男子,聽聞也愈發的激動、興奮起來。
原因無他,因爲到了他們這般境界,随着修爲越來越高、越來越強,生育子嗣的概率也會逐漸下降。
一旦降生,要麽平庸無爲,要麽是妖孽一樣的存在。
或多或少都會傳下父輩或母輩的優秀基因。
“鵬兒,等蓉兒生完孩子後,一定要拿些補品好好補補身子,不能累壞了!知道嗎?”那位老婦人,也就是楚鵬翔的母親李燕提醒道。
楚鵬翔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應道:“是!”
楚墨,也就是楚鵬翔的父親,這時候也不由感慨起來。
想當年他是最反對這樁婚事的。
原因無他,因爲當時羽芷蓉是隐藏身份在外界曆練,沒想到竟意外受傷,被楚鵬翔救下後,并帶回到了神山。
自那之後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就相愛了,可神山聖子高高在上,怎麽會娶個來曆不明的野女子?
事情鬧的很大!
可楚鵬翔執意要娶,楚墨也隻能以斷絕父子關系爲由,以此相逼。
直到最後女方見楚鵬翔想帶她私奔,不忍他們父子反目成仇,最後才亮明了身份。
竟是羽化皇朝的長公主,楚墨也就默認了這件事。
現在楚墨是越看兒媳婦越順眼,越看兒媳婦越滿意,撫着胡須直呼三聲:“天佑我神山啊!!!”
李燕不滿道:“也不知道當時是誰吵的最兇!哼!”
楚墨聽罷這才珊珊而笑,其實當時李燕在閉死關,要不然有李燕在,楚墨連句話都不敢說。
在衆人說話間,屋舍内突然傳來三道嬰兒的啼哭聲。
隻是,在衆人還沒來得及興奮和高興時。
突變...橫生了。
隻見羽芷蓉所在的屋舍突然迸發出驚人的波動,屋檐瞬間被擊穿,一道豎線形的能量光柱直沖雲霄,屋内一片狼藉,兩名接生的侍女更是被轟暈在地。
随着能量光柱的迸發,就連光明神山都在這股能量中劇烈的晃動,此時的上空出現巨型的流雲旋渦,伴随着陣陣的雷光,轟鳴着、呼嘯着,黑雲迅速凝結,迅速擴散。
不一會的功夫,黑雲更是直接覆蓋了半個中州大陸,雷雲之上好似有七彩神雷在奔騰、在呼嘯。
不到片刻雷雲由灰轉黑,在逐步轉成金色。
雷雲在暴怒,金色的閃雷猶如末世中的浩劫,随意一縷便是山石崩碎、山崩地裂。
其程度,不亞于渡帝劫。
這突如其來的異象,把在場的每個人都給震懾住了。
待反應過來定睛一望時,發現方向正是羽芷蓉的屋舍中心,張婆婆不禁驚呼出聲。
而楚鵬翔更是面露焦急地問道:“父親!那雷劫的中心怎麽是蓉兒那裏!究竟發生什麽了?怎麽會有雷劫?”
楚墨眼神凝重的盯着上方的雷劫,過了兩秒才凝聲說道:“蓉兒延下的孩子,竟連天都會降下劫罰?在整個大陸的古籍記載上,從未叙述過這樣怪異的現象。”
聞言,楚鵬翔一時慌了分寸,慌忙地說道:“父親這下該怎麽辦?,我要去救蓉兒!!!”
話音剛落,正欲沖向羽芷蓉的屋舍去。
楚墨直接虛空一抓,把楚鵬翔抓了回來,凝聲道:“别過去!過去了你也會跟着一起渡劫的!”
李燕也跟着說道,不過語氣帶着點怒意:“鵬兒!冷靜下來!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
“母親我冷靜不了!如果蓉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甯願去死!”楚鵬翔怒聲喊道。
其實楚鵬翔平時是很穩重的,不會因爲事小或事大而慌亂,但這次,真的超出了預料。
特别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子。
說話間光明神山深處爆發出驚人波動,刹那間便是光芒萬丈,好似有什麽存在給驚醒了起來。
與此同時起源古樹、東荒、天山雪原、北域、魔淵、西漠、妖冢、南蠻、靈海、包括中央聖境,也有着驚人波動傳出。
其中也包括七大禁區,一大禁地。
東荒
各個家族或皇朝、宗派、神山的古老存在紛紛被動蕩喚醒,無不吃驚于帝劫。
東荒禁區—絕命兇墳
在其深處,有幾道沙啞又低沉的聲音響起:“自末法時代起?居然還能有人成帝?不對?這帝劫?勝似帝劫?卻又迥然不同?”
南蠻
一個穿着破爛服飾,手上拿着個獸骨頭的老者半眯着眼,看着天空的另一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