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征望着金戈,目瞪口呆,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六師弟随意一槍,竟有如此摧枯拉朽的威力。
金虎金豹,也感覺不可置信,這長槍,好似非比尋常,可能是神兵利器啊!
而且,恩公竟有空間儲物法寶,那可絕對是寶物啊!
羨慕嫉妒恨啊!
他們也絕不會想到,金戈未有儲物法寶啊,但魂海空間,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恩公,我們在門外守着……”
金虎金豹是眼不見,心不煩。
藏寶洞縱然有再多财物,與他們何幹?
那不是他們應該觊觎的!
“我也在門外,師弟小心點……”
羅金征雖好奇藏寶洞内的财物,但終是決定陪着金虎金豹。
“好……”
其實,金戈未曾想過将所有财物據爲己有。
見者有份,他也不想吃獨食,而且,五師兄、金虎金豹,都是親近之人,分享又何妨……
金戈邁步,進入藏寶洞中。
他無比期待,血狼寨有着深厚底蘊。
他渴望修煉資源,渴望強大……
“主人,主人,看到了吧?若非是我,破開這藏寶洞,難于登天啊!”
器靈如意,早已蠢蠢欲動,它好久未曾吞噬天材地寶,好饞啊!
“嗯,如意,你功不可沒,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處……”
金戈能夠感受到如意的幽怨,但這小器靈,必須嚴加管教。
對其稍加放縱,就不在意他這主人的威嚴與利益。
隻能适當給以甜頭,卻絕不能縱容。
“公子,乃是氣運之子,定然不會失望。但這血狼寨外,都布滿機關,藏寶洞中,絕不可大意啊!”
蛟傲天在谄媚之餘,也提醒着金戈。
它唯恐公子因得意忘形,而有所損傷。
特别是公子如此年少,卻有如此修爲,唯恐年少輕狂啊!
作爲對公子忠心耿耿的妖獸殘魂,必須殚精竭慮。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将來公子成爲這方世界至尊強者,那它蛟傲天,也必然成爲人、獸、妖、魔仰望的存在!
那是何等驕傲之事啊!
想到美好而又輝煌的未來,它就絕不能有絲毫懈怠。
誰無蛟落平陽日,總有風雲再起時。
“嗯,我明白,老蛟……”
金戈緩緩而行,神情凝重,安全無小事啊!
他的神識,也謹慎地窺查着四周。
這是一處極爲寬闊的溶洞。
無數根鍾乳石,猶如漢白玉雕琢而成,倒懸在溶洞頂上。
每根末端不斷滴出一顆顆珍珠似的水滴,伴着“丁丁冬冬”聲響滴落于地面之上。
而且,無數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被鑲嵌在四周岩壁之上,光芒璀璨。
而溶洞中央,堆滿了金銀珠寶,翡翠瑪瑙……
那光芒,足可以亮瞎人的雙眼!
“我滴個乖乖,打家劫舍謀财害命,這是積攢多少年啊!”
金戈驚喜之餘,亦有着千般感慨。
在安乾城仙女峰密洞中,金戈獲得大量奇珍異寶,卻完全不能與此相提并論。
金戈還曾自诩爲安乾城首富,現在感覺真是鼠目寸光啦!
“蒼天啊,大地啊,沒想到,我還是個窮人啊!”
擁有這些财物,他完全可以傲氣十足,成爲源松府首屈一指的富家公子。
那時候,他金公子的稱謂,絕對是實至名歸啊!
姓氏爲金,還多财多金,出自名門……
但他環顧一番,還是略微有點失望,爲何沒有天材地寶、靈石資源呢?
真是美中不足啊!
但人不能太過貪心,知足常樂吧!
“哈哈,這是我的,這也是我的,這都是我的……”
金銀珠寶,翡翠瑪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
一絲一毫,他也絕不留下。
有魂海空間的存在,再多的寶物,也終将消失得無影無蹤。
……
一道身影出現在藏寶洞前,望着慘絕人寰的景象,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他緊握雙拳,低吼道:“出來……”
“啊……堂主啊,您老人家,終于來啦!兄弟們,死的好慘啊……”
那麻子臉守衛,連哭帶嚎從遠處奔了過來。
雖然,堂主未曾呼叫名字,但他确信,堂主就是在呼喚他。
在藏寶洞附近,除了死人,唯有他這個活人。
他藏身在不遠處,就是爲了等待堂主甯安國的出現。
縱然血狼寨濃煙滾滾,厮殺聲音也是不絕于耳,麻子臉守衛,依然在耐心等待。
堂主對他們衆兄弟,可謂仁至義盡,他也要表達赤膽忠心。
他怕死,護衛藏寶洞也是力不從心,但他還是念念不忘是甯堂主的麾下。
他雖無膽量,還算是有點忠心和智慧。
“這到底怎麽回事?”
這身影正是甯安國,他眼裏閃着無法遏制的怒火,還有痛心。
藏寶庫守衛,乃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而現在,皆是死于非命。
麻子臉守衛急聲說道:“回禀堂主,是羅金征,他領着三個人,殺死了兄弟們,又破開這藏寶洞……”
他僥幸得以活命,雖對羅金征滿是感激之情,但是,在甯堂主面前,他絕不敢說謊,根本不敢有所隐瞞。
“啊,什麽?羅金征,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甯安國因憤怒而全身發抖,眼神異常陰冷。
他對羅金征極爲器重,未曾想,竟然是個白眼狼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若是觊觎這藏寶洞中的财物,也是情有可原。
但千不該萬不該,将守衛藏寶洞的十多人,屠殺殆盡,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啊!
這,絕對不可被原諒!
他并非睚眦必報,有些事情,他可以容忍。
但背叛他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縱然天涯海角,他也要将羅金征誅殺!
“堂主,破開藏寶洞,乃是另有其人,一個胖乎乎的小子。他原本兵刃乃是一把菜刀,但不知何時,他手中閃現一柄黑色長槍。他僅僅一槍,金屬門就分崩離析……”
麻子臉守衛是知無不言,他觀察得細緻入微。
“惟有那小胖子,孤身一人,進入藏寶洞。他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好似他與羅金征乃是師兄弟。他們已離開了大約一炷香時間,手中除了兵器,再無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