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神情變得凝重,對金戈苦口婆心勸說道。
附近數人,也被司徒靜的聲音和話語,吸引了過來。
當他們知曉金戈,準備領取六級任務之時,皆是震驚不已。
有宅心仁厚之人,勸說着金戈:“小師弟啊!你如此年輕,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貢獻點再好,也沒有性命重要啊!莫不如,領取簡單容易的任務,增長經驗和見識……”
“是啊,小師弟,對你而言,獵殺鐵甲犀牛,那就是以命相搏啊!你當三思而後行啊!”
“對啊!先易後難,循序漸進,才能活得長久啊!機會永遠有啊!”
在衆人眼中,金戈獵殺鐵甲犀牛,完全就是自尋死路,有死無生。
人間百态,衆生百相。
更多的人,事不關己,皆是默默旁觀。
亦有人陰陽怪氣說道:“哎呀,有的人啊,屁大點本事,就好高骛遠,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尋死,那就去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那人年約二十四、五歲,身着綠袍,額頭高高揚起,神色間盡是冷酷和鄙夷。
如此冷嘲熱諷,縱然金戈寬宏大度,卻也難免怒火中燒。
“呀呀呸的,我是吃你家飯,還是喝你家湯了?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尖酸刻薄?關你屁事……”
金戈惡狠狠盯着那人,眉宇間陡然露出兇悍的神色。
那人豁然間滿臉紅至耳根,眼中好似燃起難以遏制的怒火,怒視金戈:“小子,我本不想與你一般見識,可你出言不遜,目中無人。我乃醫學院沈遠水,你可敢報上名來,讓我認識認識你這文學院大才子……”
“哦,沈遠水?”
瞧這沈遠水,好似與安乾城的沈遠山,容貌有七、八分相像。
金戈有所猜測,這兩人極可能有着血緣關系,甚至是親兄弟。
金戈與沈密、沈遠山所在的沈氏一族,彼此仇視,皆恨不得伺機置對方于死地,但終因有所顧忌,而不得已和平共處。
今日再次見到沈氏之人挑釁,金戈豈能給他好臉色。
“我不管你是遠水,還是尿水,都給我滾……”
金戈全身浮現淩厲的氣勢,眼睛裏透着陰森的光芒,神色冷厲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好似沈遠水臭嘴再吧吧,金戈就會毫不猶豫出手傷人。
而大爺我就是不說名字,你奈我何?就是讓你忐忑不安,朝思暮想……
“你……你……你……”
沈遠水的眼神,和金戈目光相撞,被那陰森瘆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心中忐忑。
終于,他眼中的怒氣消散,漸漸浮現出越來越明顯的恐懼之色。
他轉身而走,毫不拖泥帶水,識時務者爲俊傑。
作爲醫學院名列前茅的醫者,他頗爲自傲。
但若真是被一個傻小子毆打,絕對是得不償失啊!
甚至,會成爲學子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他自傲,還有點自大,但絕對不傻。
見金戈如此咄咄逼人,衆人噤若寒蟬。
唯有司徒靜再次問道:“小師弟,你還要領取這任務嗎?”
她還是希望金戈改變主意。
“确定,無比确定,我就要這個任務。”
金戈神情已變得淡然,頗爲風輕雲淡。
與面對沈遠水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望着金戈如此淡然,司徒靜終究不再勸說。
“既然如此,祝小師弟好運,完成任務,早日歸來。小師弟,把銘牌拿出來,我登記在冊……”
“謝謝,靜靜姐,給……”金戈将銘牌遞了過去。
司徒靜仔細端詳之後,驚呼道:“文學院,250銘牌,啊,你是金戈……”
“哎呀呀,你真是金戈小師弟啊!”
司徒靜久聞金戈大名,今日才得一見。見面更甚聞名,帥呆了,酷斃了……
“是我,是我,真是我……”
金戈眉頭微蹙,随即舒張開來,露出燦爛而真誠的笑容。
金戈以微不可聞聲音說道:“不知今夜,我是否有機會邀請靜靜姐,賞花,賞月,賞靜靜……”
“哦?真的,好好好……”
司徒靜連連點頭,眼神由驚訝變成狂喜。
“小師弟,那就在明心塔前吧,半個時辰之後,不見不散,先觀日,再賞月……”
“靜靜姐,那彭嬌嬌仇視我,不會遷怒姐姐吧?”
金戈心思細膩,無論是何原因約會司徒靜,他也不希望無辜的她,受到傷害。
“放心吧,小弟弟……”
司徒靜已魂不守舍,還在乎什麽彭嬌嬌。
縱然彭嬌嬌驟然出現,司徒靜都可能視而不見。
她的眼裏、心裏,暫時隻有金戈的存在。
“哦……回見……靜靜姐……”
金戈翩然而去,頗爲風流倜傥。
望着金戈遠去的背影,司徒靜眼含春水,哼起了小曲:“風吹桃李滿樹花,貢獻殿的姐姐走了桃花運,哎呀呀,走了桃花運……”
……
聚集在附近的衆人,原本就想知道這領取六級任務之人,是何方神聖。
知曉乃是金戈之後,衆學子神情各異。
“他就是金戈公子啊,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啊!如此青春年少,卻已有築基修爲,真是天才啊!我自愧不如啊!真是慚愧啊!”
“衆所周知,金師弟乃是天之驕子,但想獵殺鐵甲犀牛,好似并不容易啊,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啊!”
“得罪了彭大小姐,在源松府,恐怕前路坎坷啊!人生啊,不如意之事,真是太多啦!惟有不懼艱險和困苦,才能夠,終有所成。”
“金師弟,乃是安乾城第一公子,無論何時何地,都敢無視權貴,勇氣絕對是可嘉啊,定然有所倚仗,隻是我,始終不明所以啊!”
“以我的眼光來看,金大公子,他的修爲,他的戰力,乃是他真正的倚仗,那也是他的勇氣。他,真是吾輩學習的榜樣和楷模啊!”
衆人言語之間,盡顯對金戈的尊重和欽佩。
今日才真正見到金戈,卻仰慕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