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布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仿佛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呵呵呵,驚訝不?害怕不?即使你死啦,我金戈,也會活得好好滴……”
這少年,正是金戈。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戲谑的笑容,眼中閃爍着堅定和自信的光芒。
自從在源松府府城開始追殺雲之鶴以來,金戈經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曆經無數磨難,但他始終堅韌不拔,最終成功地化險爲夷。
而今天,金戈巧合地遇到了阿其布企圖對牛力王下毒手的一幕,并且聽到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始末。
他如何能坐視不理?
“哈哈哈,金兄弟,太好啦!”
牛力王驟然見到金戈,頓時喜出望外,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原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金戈竟奇迹般地出現了。
不僅如此,金戈看起來安然無恙,這讓牛力王感到無比欣慰。
有金戈在這裏,那阿其布想要爲非作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絕對沒有絲毫機會啦!
牛力王眼中滿是感激和喜悅。他相信,隻要有金戈在此,他就不用再擔心受到阿其布的威脅,定然可以保全性命。
而金戈微笑着對牛力王點了點頭,随之望向阿其布,目光之中充滿了陰冷之意。
“阿其布,你不僅僅是狡詐陰險,更是心狠手辣啊!”
阿其布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語氣變得柔和起來:“金兄弟,這可是彭府的家務事啊!金兄弟,不知其内情,我隻是按照大夫人的安排行事而已……”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絕對不能讓暗害牛力王的事情功虧一篑,否則一旦事情敗露,他必然會成爲衆矢之的。
平時,他在牛力王面前表現得親密無間,甚至以小弟自居,實際上卻是心懷不軌。
像他這般口是心非、陽奉陰違之人,必定會遭到彭府衆多護衛的排斥。
即使能夠得到大夫人于敏的器重,也很難赢得信任。
曾經,金戈隻是煉氣巅峰的修爲,卻虐殺了青甲僵屍,那霸氣威武的模樣讓阿其布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以金戈的實力,如果憑借黑色長槍的鋒利,縱然阿其布有殺心,恐怕也難以将金戈滅殺。
但現在,金戈赤手空拳,即使是天之驕子,也不過是煉氣境界罷了!
阿其布的腦海中思緒萬千,各種念頭不斷湧現……
他眼中的殺機悄然浮現,已經興起了将金戈殺人滅口的想法。
阿其布根本不知金戈的修爲和戰力,絕非他能夠相提并論。
“阿其布,雖然你對雲姐姐言語侮辱,但如果你放下屠刀,我仍然可以饒你一命。”
金戈炯炯有神的目光,透露出一種堅毅和決心。
“哈哈哈,饒我一命?這簡直就是個笑話。看你的神情,分明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而且你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居然還妄想和我厮殺?”
阿其布天生謹慎,而且他觀察别人神色的能力,遠超常人。
金戈神情淡然說道:“你真是觀察得細緻入微啊!唉,我的确是疲憊不堪,那你就來試試吧!你敢嗎?在我心裏,你隻是個暗箭傷人的小人,正大光明一戰,你敢嗎?”
金戈與阿其布,曾共同對戰青甲僵屍,算是經曆生死的戰友,金戈并不想如此絕情。
若隻是彭府紛争,金戈真不願參與其中。但涉及到雲詩雅姐姐,金戈不可能視而不見。
既然機緣巧合遇到,那也是牛力王命不該絕……
現在,金戈對阿其布的印象極爲惡劣。
不僅僅是阿其布對牛力王的無情,亦因爲阿其布有一個陰險狡詐、惡毒無比的哥哥——阿其力。
阿其力可是孫雪蝶的幹爹,對這個幹女兒可謂寵溺至極,幾乎是有求必應。
隻因爲金戈曾經抱打不平,招惹到了孫雪蝶,結果就被她記恨,還哭着央求自己的幹爹幫她報仇雪恨,一定要讓金戈付出慘重代價。
阿其力和金戈在黑雲山脈偶遇,竟然起了歹毒心思,想要給金戈服下血蠱丹,以控制金戈的生死和自由。
幸好在金戈眼尖心細,識破了對方的陰謀。
阿其力惱羞成怒,揮動那把血紅色的大砍刀,仗着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爲,準備強行将金戈斬殺。
然而,令阿其力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金戈的真正實力根本無法用境界去衡量。
最後,阿其力反倒成了金戈的槍下冤魂,死得極其不甘。
這阿其布與其哥哥一樣,皆是心狠手辣陰險之輩。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若真是冥頑不靈,金戈不介意送阿其布去地獄,與其哥哥作伴。
“哼哼,那有何不敢,試試就試試……”
阿其布臉色鐵青,眼睛裏透着陰森的光芒。
宛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而且,爲免夜長夢多,他必須要速戰速決。
“殺……”
阿其布暴吼一聲,手中長刀,泛起道道寒光,攜帶着無盡殺氣,直向金戈劈砍而來,沒有任何保留。
“哼哼,雕蟲小技。”
金戈冷哼一聲,雙眸精光四射,臉上浮現滔天戰意,右拳揮出,卻似輕描淡寫,毫無威勢。
眼見要将金戈一刀兩斷,阿其布真是心花怒放,這金戈竟是以拳迎刀,傻啊!
牛力王卻是無比駭然,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口中急忙高呼道:“小心……”
與此同時,他手持長刀,毫不猶豫地向前猛沖過去。
縱然他身中劇毒,能夠發揮的戰力,遠遠不及往日,亦是義無反顧。
若金戈不敵,他牛力王也難免死于非命。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啦!
隻見那阿其布閃爍着寒光的刀刃,狠狠地劈斬在金戈的拳頭之上。
“轟……”
伴随着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一股強大無比的沖擊波猛然爆發開來。
在這股恐怖力量的沖擊下,那道寒光應聲而飛,直接飛出了十多丈遠的距離。
最後,深深地插入了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