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鶴,你才是真正惡賊,你别得意忘形……”金戈怒氣沖沖說道。
“我,不管你們有何恩怨,也不在意你們誰是誰非。在這霧谷,我絕不容許你殺人。”女子眼神無比平靜,淡然望着金戈。
“是,前輩……”
金戈迫不得已,點了點頭。
他面不改色,但白發女子不怒而威的威嚴和壓力,籠罩在他的心頭,令他不得不低頭。
金戈暗自思量:“此女子之功力,絕對是在公孫榮之上啊!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幸好,她好似未有傷人之心。這雲之鶴,恐怕會逃過一劫啦!”
“無論是何人,來至霧谷,都要拜見霧谷的主人,你們也不能例外,跟我走吧!”這女子輕聲細語,随即緩緩走向遠方。
“是,前輩。”金戈與雲之鶴異口同聲回答。
迫于形勢,金戈是無可奈何。
而雲之鶴卻是心花怒放,在霧谷之中,他隻要對前輩女子表現得足夠謙卑,自然無性命之憂。
待至恢複修爲,即使并非金戈敵手,逃遁保命,應該輕而易舉。
甚至,他可以谄媚交好這女子,在此修煉,猴年馬月再出谷。
他雖好色,卻不敢表露一絲一毫對這女子的不敬。如此強者,豈是他能夠惦念的。
片刻之後,五座巨大的雕像,出現在金戈和雲之鶴眼前。
令他們無比震驚的,并非是雕像惟妙惟肖。而是雕像皆是由靈石鑄造,散發着濃郁的靈氣。
山谷靈氣濃郁,正是源于這五座雕像。
“竟……竟都是靈石……”雲之鶴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顫抖、顫抖、顫抖……
他全部身家,也不過數百枚下品靈石。
每枚靈石,尚不及掌心大。
而這五座靈石雕像,皆有兩丈高,能夠換成多少枚靈石啊……
“天啊,太過奢侈啦……”金戈不禁内心嘶吼。
若是将五座雕像據爲己有,他極可能成爲霖吉州首富。
即使是蒼龍王朝頂級世家,用這麽多靈石修建雕像,也不容易啊!
龜來小眼睛,精光四射,小舌頭情不自禁舔着小嘴唇。
方才,白發女子已然瞧見它,卻并不在意,她未曾發現龜來的非比尋常。
但此時的龜來,卻是不敢與金戈神識傳音,唯恐被這女子察覺。
豁然,它全身一哆嗦,回想起曾對數隻藍眼雪狐吐槽。
若是被這女子知曉,它乃是一隻能說會道的龍龜,那可是極爲不妙啊!
萬一被留在此山谷之中,它豈不是會孤獨郁悶而死?
甚至,這女子萬一嘴饞,想喝龍龜湯,那可如何是好啊,打不過,逃不掉……
“吾兒,長眠于雕像之内,他才是這霧谷的主人……”
白發女子凝視着最中間的雕像,神情淡然,好似心如止水。
這雕像男子,氣宇軒昂,手持長槍,仰望蒼穹,揮斥方遒,好似霸氣無雙。
金戈和雲之鶴,皆彎腰長拜,雖不能以酒食果品祭奠,但表面上的尊敬,應該是必須的。
誰讓這霧谷主人,有個強者娘親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強者的親人,更會得到特殊的優待。
見到金戈與雲之鶴如此識趣,如此恭敬,白發女子姣美的臉龐,流露出一絲笑容。
“吾兒曾與四名朋友,成立傭兵小隊,名爲五行戰隊。曾經,五行戰隊,在黑雲山脈中,創造衆多奇迹,可惜啊,他們宛若昙花一現。現在黑雲山脈之中,依然會有五行戰隊的傳說……”
“前輩,我久聞五行戰隊鼎鼎大名,其綜合戰力,在蒼龍王朝傭兵之中,絕對是首屈一指。”
雲之鶴見多識廣,更似極爲感慨欽佩,宛若發自内心。
“啊……”
而金戈,卻是極爲驚訝,雙眼緊緊盯着一座雕像。
女子看着金戈,輕聲道:“你見過他?”
“回禀前輩,正是……”金戈神情恭敬。
他凝望着一座彎弓搭箭極目遠望的雕像,心潮起伏。
這是熟悉的身影、親切的面孔——郭火鐵。
鐵叔,應該是五行戰隊成員。
若以鐵叔的年齡推算,這白發女子,豈不是七老八十?面容嬌嫩,卻應該是個老怪物。
白發女子眼中浮現一絲詫異:“哦?你熟悉他?”
她還是有一點點懷疑,樣貌相近之人,可是極多。
“是的,前輩,那郭火鐵前輩,曾傳授我箭法,更是将黑血寶弓贈送與我……”
這女子眼光好似穿透濃霧,望着遠方,感慨道:“唉,郭火鐵,憑借黑血寶弓,以及出神入化箭法,在五行戰隊之中,出類拔萃啊!我還以爲他,多年以前,就遭遇不測呢!”
她輕輕撫摸着懷中的白狐,極盡溫柔。
既然,郭火鐵乃是五行戰隊成員,這對金戈而言,就是意外之喜。
可惜啊,鐵叔已然灰飛煙滅。
但畢竟,金戈與白發女子,有了特殊淵源,無疑會拉近彼此雙方的關系。
“金戈拜見前輩,敢問前輩……”
白發女子微微一笑:“呵呵呵,我隐居多年,甚至,我都快要忘記自己的名号啦!白發魔女就是我,我就是白發魔女……”
她的笑容,令人感覺無比親切。
“哦……”
金戈微微點頭,他未曾聽聞過白發魔女之名号。畢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因金戈與這女子,相談甚歡,更有特殊淵源,雲之鶴内心極爲忐忑不安。
他的身體,甚至在微微顫抖,恐懼油然而生。
聽聞“白發魔女”名号,雲之鶴更是驚訝萬分。
他急聲道:“啊,原來是前輩啊,前輩乃是天下間鼎鼎大名的強者,縱橫天下數十年,未逢敵手。前輩之功力,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此時,雲之鶴爲了性命之憂,更是極盡阿谀奉承,但他所言非虛。
他的師父,玉飛熊,雖聞名天下,但在白發魔女面前,也是後起之秀。
五毒門的門主王擎天,在白發魔女面前,也須以晚輩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