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鶴目光陰冷,惡狠狠盯着金戈,全身散發着淩厲的殺氣。
在無極山脈酒肆之中,他對玉門派三個妙齡女子,行不軌之事。若非被眼前少年抱打不平,以至他功虧一篑,早已恢複曾經最巅峰實力啦!
他所修煉功法,越是修爲精深的處子之身,更能讓他提升實力。
而且,那田曉曉挺拔飽滿的胸口,更是讓他垂涎,回想起來,他總是口水直流。
天大地大,原本雲之鶴,以爲再無機會見到金戈。
今日驟然見到金戈,雲之鶴暗自凝神戒備,以他的修爲,從金戈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危險。
曾經,他與金戈激戰厮殺,僅寥寥一招,卻是彼此傷害兩敗俱傷,他亦被傷及肩膀。
顯而易見,這少年真正的戰力,絕對不能小觑。
即使到現在,他傷勢已完全恢複,卻始終對金戈還有着一點點忌憚。
曾經,那雷霆之力,讓他麻痹的感覺,依然是記憶猶新。
“哈哈哈,雲之鶴,你這宵小之輩,來至此城,插翅難飛。”
金戈狂笑得極爲嚣張,他在盡可能激起雲之鶴怒火。
因雲詩雅緣故,金戈自然畏首畏尾,但他絕不願雲之鶴猜透他的心思。
車廂之中,雲詩雅緊閉着雙眸,驟然聽聞到金戈弟弟聲音,最初還以爲是美麗的幻覺。
當她确定千真萬确是金戈出現,心中不禁升起一絲驚喜,但随即感覺傷悲,這陰險的小蓮在身旁,已然表露歹毒心迹,豈能放過她?
“啊,金戈……”
小蓮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低呼,那是她意中人聲音,可謂朝思暮想啊!
真是有緣來相會啊!
但她,卻未曾向車廂外的金戈望去,陰冷的目光,凝視着雲詩雅嬌媚臉龐,在閃爍着。
此時此刻,雲之鶴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詫異,他雖怒不可遏,卻未曾失去理智。
“小子,見到你,絕對是意外之喜啊!”
雲之鶴,飛縱而起,飄然而至金戈身前一丈之外。
一股極爲恐怖的氣勢,在他身上升騰起來。
在這源松府府城之中,雲之鶴絕對稱得上是強者。雖未必是最強,但能勝過他的強者,絕對是寥寥無幾。
但是,面對着金戈,他的心裏,竟有一點點忐忑。離金戈越近,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莫非,這小子,是我的克星?上次,就因他功虧一篑嗎?這一次,可要小心,安全第一啊!”
他雖色膽包天,卻是極爲謹慎之人,否則,以他的修爲,即使受傷,對付玉女派的三個女子,也不必使用陰謀詭計。
若是在城池之外,他對金戈,可能不會善罷甘休,但此時惟有先逃出生天,才是當務之急。
“雲之鶴,對我而言,你才是意外之喜啊!你的懸賞金,可是無比豐厚啊!将你擒拿,我這輩子衣食無憂。”
金戈心知肚明,以他的修爲,即使有衆多兵士相助,若想留下雲之鶴,機會絕對是太過渺茫。
當然,渺茫,并不意味着沒有機會。
“殺……”
金戈豁然狂吼一聲,雙足猛然一踏,無盡的殺伐之氣,沖天而起,他雙拳之上浮現着耀眼的雷霆光芒,直奔雲之鶴殺去。
金戈就是要趁其不備,攻其不意,避免雲之鶴,以雲之雅安危相威脅。
特别是那丫鬟小蓮,已然露出猙獰嘴臉,手握發簪,若是對雲詩雅不利,那金戈也是鞭長莫及。
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震耳欲聾,城門附近之人,包括城門官彭明,都是吓了一跳。
“好小子……”
雲之鶴望着金戈,好似未曾感覺到意外。
而金戈凝聚成的雷霆光芒,雲之鶴曾有幸見識過,雖忌憚卻不懼怕。
他的雙掌,化爲兩隻巨大血色魔爪,攜帶着摧枯拉朽的殺氣,對着金戈轟擊而來。
血色魔爪與雷霆光芒,劇烈碰撞在一起。
“轟……”
爆響震天,空間激蕩。
兩人衣袂飄飄,身形晃動,皆是未曾後退一步,竟似是旗鼓相當。
但一股令天地震顫的狂暴力量,宛若波紋的漣漪,擴散開來,漣漪所至,皆是人仰馬翻。
甚至,拉着華麗馬車的那匹大紅馬,發出一聲嘶鳴,癱倒在地。
而車廂,被震得四分五裂。兩道窈窕的身影,随着那股狂暴力量,飛了出去,那正是雲詩雅和小蓮……
這一切,在金戈預料之中,他對着雲詩雅疾奔而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對金戈而言,雲之鶴即使逃之夭夭,也是無關緊要。他最在意之事,乃是雲詩雅姐姐,能夠安然無恙。
那丫鬟小蓮,雖是柔弱女子,但對雲詩雅而言,卻更爲危險。
須臾之間,他用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雲詩雅纖細,而又柔軟的腰肢……
爲了雲詩雅的安全,金戈根本不會顧忌男女授受不親。
雲詩雅依然緊閉着雙眸,但嬌媚的臉龐,變得羞紅。
她感受到了那寬闊的胸膛,直覺告訴她,這是金戈弟弟。
除了夫君,從來未曾有男子與她如此親近。這種感覺,讓她想入非非,不僅僅是踏實,好似還有點幸福。
作爲強者的雲之鶴,雖瞬息間有麻痹的感覺,但傷害卻是微乎其微。
他見到金戈隻顧着雲詩雅,豈能不把握機會?
一隻血色巨掌,散發着無盡的殺意,對着金戈直接擊去。
“轟……”
狠狠地拍在金戈後背之上。
雲之鶴瞪大雙眸,流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令他駭然的是,預料中金戈重傷口噴鮮血的情況,未曾發生。
甚至,金戈借巨掌拍擊之力,擁抱着雲詩雅竄出數丈之外。
即使是護身軟甲,也未必能夠阻擋血魔爪的傷害啊!
“啊,怎麽回事?這小子,肉身強悍至極啊!詭異,真是太詭異啦!若是他再糾纏于我,我豈能輕易逃脫,此仇将來再報,安全第一啊!”
雲之鶴,毫不遲疑,一雙巨大血掌,竟然将小蓮拘在其中,往城門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