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容嬌媚而又悲傷的聲音,令狗肝腸寸斷。
“汪嗚……汪嗚……”
圓滾滾的小球球,真是淚如雨下啊!甚至,差點就弄濕了傅雲容的飽滿胸襟。
“兄弟啊,這是何陣法啊,如此不可思議,傷勢和疼痛,都是真實的……”
回想驚心動魄的慘烈厮殺,竟然是虛幻,趙隐依然感到後怕不已。
“若是我所料不錯,應該是幻影迷魂陣……”
其實,當金戈奔至此地,隻是見到亂石叢,并未發現常賢、趙隐和傅雲容,也未察覺到絲毫異樣。
隻不過,小球球的嗅覺,極爲敏銳,它嗅到了主人的味道。
同時,它亦感覺到了危險,對着前方狂叫嘶吼,甚至望着金戈,眼淚汪汪……
對此,金戈怎可能視若不見?
金戈就猜測,可能亂石叢,有匪夷所思陣法,他性格謹慎,就未敢輕易踏入。
他修習陣法多年,相比于入門陣法師而言,絕對是出類拔萃。
但是,以他的陣法道行,破陣絕對有着難度。
金戈冥思苦想,終于想到辦法。那就是憑借如意長槍的威力,将亂石叢完全摧毀,變成齑粉,甚至挖地三尺。
陣法運轉,若無陣盤,也必有陣基存在。陣盤或陣基損毀,幻影迷魂陣法,定會不攻自破。
“幻影迷魂陣?”
常賢見多識廣,但對幻影迷魂陣,根本是一無所知。
“是啊,此陣法最爲厲害之處在于,若在陣中受傷,破開陣法,傷勢頓時不藥而愈。但如果殒命,那就是無救啦……”
“若非金兄弟出現得及時,我們恐怕真會魂飛魄散啦!”
以常賢沉穩的性情,都感覺到一絲恐懼,幸好福星高照啊,而金戈,就絕對是他的福星。
“呵呵呵,其實,我沒做什麽,就是多舞了舞長槍……”
金戈全力以赴,甚至施展了九霄雷神訣,毀壞亂石叢,才寥寥數槍,幻影迷魂陣竟輕易破開,他都感覺難以置信。
“那些豺狼虎豹,獅熊猿鳄,都差點吓死我啦!而在之前,我們還遇到了襲擊,那可是真正的鐵甲蒼鷹,金兄弟啊,你若見之,定然也會感覺震驚……”
“若那些飛禽走獸爲我所用,多美妙啊……”
成爲禦獸師,金戈可是極爲向往。曾無數次,他夢見騎乘飛禽,翺翔天際,指揮着無窮無盡的野獸,征戰天下……
可惜啊!夢永遠是夢,除非努力去追尋,全力以赴,無怨無悔……
“金公子,若想成爲禦獸師,我可相助你一臂之力……”傅雲容望着金戈,眼神含情脈脈。
“啊,對啊,有傅姑娘在,我極有可能會達成心願啊……”
被傅雲容如此凝視,金戈表現得有點羞澀。他能夠感受到傅雲容的綿綿情義,卻是萬萬不可接受,他絕不是沾花惹草之徒……
“其實,成爲禦獸師,并不太難,難的是,控制毒蟲蛇蠍……”
“哎呀呀,無數毒蛇、蠍子、老鼠.……悄然發動襲擊,那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
想到那般情形,金戈有嘔吐惡心,甚至是不寒而栗的感覺。
“金兄弟啊,傅妹妹啊,你們倆人如此稱呼,好似有點太客氣啦!以我之見,莫不如你們兄妹相稱……”
常賢早已從傅雲容眼神之中,察覺到她的心意。助人爲快樂之本,他不介意幫着牽線搭橋。
而金戈與傅雲容,皆居住在安乾城,卻能夠在千裏之外相遇,真是緣份啊!
“呵呵呵,那可不行,我比金公子年長,我應該爲姐姐。可以嗎?金公子……”傅雲容緊緊盯着金戈,毫不掩飾眼神之中的炙熱和期盼。
“好,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既然如此,傅姐姐,請受小弟我一拜……”
“呵呵,好啊,小弟弟……”傅雲容坦然受之,笑逐顔開。
但她已然暗自決定,若能化險爲夷,定然送給這金戈小弟弟,一件最爲貴重,而又是獨一無二的禮物。
常賢慷慨激昂,祝福着:“金兄弟,傅妹妹,無論何時,你們都要彼此珍惜、愛護,無論禍福,不抛棄,不放棄……”
“前途未蔔,我不想你們牽涉其中……”
傅雲容遙望着傅家莊的方向,神情又變得黯然。她雖不知莊中究竟發生何事,但絕對是驚天之事。
金戈卻是淡然一笑道:“呵呵,傅姐姐,勇往直前,何所懼哉?”
趙隐也朗聲笑道:“哈哈,我與常大哥,雖然落草爲寇,但盜亦有道,更有俠義心腸,絕不會獨自逃生,無論傅妹妹遇到何生死攸關之事,我們都鼎力相助……”
“對,三弟與金兄弟,所言甚是有理……”常賢能成爲金蘭寨大首領,自然是膽色過人。
金戈緊握如意長槍,傲然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傅姐姐,即使不能力敵,我們也會護着你一起逃走……”
金戈、常賢和趙隐,心意不言自明,就是絕不會抛棄傅雲容。
莫非這就是生死之交?
傅雲容心潮起伏,眼圈微紅,她對着金戈、常賢和趙隐,深深施了個萬福禮,輕聲道:“多謝常大哥,趙三哥,還有金小弟,能夠結識你們,真是三生有幸!如此恩情,無以爲報啊……”
她自小見慣人心冷漠和險惡,因此、她總是對人懷有幾分戒心。
機緣巧合之下,她來至安乾城,爲安乾雙嬌之一,有如此絕世容顔,豈能不被好色之徒騷擾?
而對那些觊觎她美色之人,她從來不曾心慈手軟。
今日,她對常賢和趙隐,能夠仗義相助,心中滿懷感激,同時還有着無限欽佩。畢竟,極少有人能夠面對九死一生的危險,還能如此淡定,還能夠舍身相助。
而對金戈,她那特殊的情感,即将噴薄欲出,而她亦相信,金戈會接受。若是不接受,那就莫怪她……
“傅妹妹,不必多禮啦!既然選擇前方,那我們就迎難而上,縱使前方刀山火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