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戈對傅雲容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但對她卻有着特殊的想法和感覺。
金戈絕非好色之徒,并非惦念傅雲容嬌美容貌,而是他内心深處,自始至終覺得傅雲容絕非表面所展現的,那麽簡單!
作爲女子,如此妩媚優雅,容顔傾國傾城,在繡品店抛頭露面多年,若沒有好色之徒糾纏,金戈絕然不會相信。
但是,傅雲容能夠安然無恙,自然有其手段,而且,其手段絕不簡單,可能兇狠,甚至兇殘,能夠令好色之徒望而卻步。
傅雲容絕非普通人,她定然有其防身之法,金戈對此确信無疑。
“傅姑娘,這是我常大哥、趙三哥……”金戈将傅雲容、趙隐和常賢互相引薦。
“小女子傅雲容,見過常公子,趙公子……”傅雲容極爲端莊禮貌,更未因容貌,而對獨眼龍趙隐,表現得拒人于千裏之外。
常賢和趙隐,異口同聲道:“見過傅姑娘……”
他們盜亦有道,絕非好色之徒,面對傅雲容,也表現得從容淡定。
……
“傅姑娘,這小球球,莫非是白玉獅子狗……”
常賢凝視着那條白狗,低聲問道,竟有點小心翼翼。
傅雲容嫣然一笑,嬌聲回答道:“呵呵,正是,常大哥真是見識廣博,它擁有着玉獅血脈,尊貴着呢……”
而那小球球,聞聽傅雲容之言,甚至抖了抖身子,好似更加趾高氣揚。
“白玉獅子狗,極爲聰明,善解人意,通人語,成年便是異獸,機緣巧合甚至可成爲妖獸……”
常賢對白玉獅子狗,推崇備至。同時,他心中已然明了,這傅姑娘,有如此獸寵,極可能是出自禦獸世家傅家。
而那白玉獅子狗小球球,竟然對着常賢人性化地點了點頭,好似極爲認可。
“我的天啊,這白狗,要成精啦!”金戈心裏都不免驚歎。
“大哥不愧是大哥,不僅僅文武全才,更是博聞強記……”趙隐對常賢,一如既往欽佩。
“獅子狗還是狗啊,遠看一條狗,近看一條狗,其實就是一條狗。玉獅,呸,什麽玩意,給我提鞋都不配。它狗的血脈更爲精純吧?就是一條狗,成長在好的環境下,吃好的,喝好的,尿好的,還是一條狗,還是一條傲嬌的小母狗……”
蛟傲天在金戈魂海空間,喋喋不休訴說着,不知爲何,它竟對小球球極爲鄙視……
“金公子,你們準備過這鐵索橋吧……”
傅雲容伸出纖纖玉手,虛指着前方,美眸之中,掠過一絲無奈和彷徨。
金戈定睛望去,隻見五道鐵索,呈現在眼前。
他輕輕邁步上前,在鐵索前駐足。顯而易見,這曾是由五根鐵索組成的吊橋,其下方爲三根鐵索,原本應該覆蓋、固定着厚重的木闆。
但現在,木闆根本是毫無蹤迹,其下方深不見底,令人不寒而栗。
鐵索在空中搖擺不定,如果不慎跌落下去,極可能是粉身碎骨。
雲霧極爲濃厚,山澗中的狂風都無法将其吹散,懸崖絕壁顯得朦胧缥缈。
鐵索吊橋至少長達一百多丈,以金戈之神識,還無法探至鐵索盡頭。
傅雲容好似有點六神無主,長歎一口氣說道:“唉,我的小球球,它甚是膽小,它不敢通過這鐵索橋,而我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讓小球球獨自通過,它極可能因鐵索劇烈抖動而受驚,稍有差池,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那小球球,望着鐵索,流露出驚恐的目光,野獸對危險的感知,更爲敏銳。
“這無名橋,橫跨在兩座懸崖絕壁之間,據說已然存在數百年,鐵索長達近一百五十丈,我數年前,從這鐵索吊橋通過。那時候,木闆還完好無損……”
常賢曾經過這無名橋,以他築基修爲而言,這鐵索吊橋,即使沒有木闆,也并不艱險,閉着眼睛都可以通過。
而以他現在孱弱的身體狀況,内心有着一點點忐忑,但忐忑不意味着恐懼。
隻要前無敵人,後無追兵,通過鐵索,根本就是毫無問題。
以金戈和趙隐的實力,更是輕而易舉。
唯一考慮的就是傅雲容與小球球……
“其實,我相信金公子的實力,想讓金公子将小球球和我,帶過去。當然,我……我可以慢慢走過去……”
傅雲容望着金戈,好似有點難以爲情,畢竟,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
“傅姑娘,這完全可以,毋庸置疑……”
被如此傾國傾城的傅雲容信任,金戈感覺全身熱血沸騰,甚至,他的修爲,都好似有了一絲絲提升,不知是不是錯覺。
金戈當機立斷道:“常大哥,趙三哥,傅姑娘,我先過去,看看對面情況,然後再回來接你們,這小球球,最後就由我抱過去……”
他需要到鐵索對面察看一番,是否有危險。世事險惡,必須要足夠謹慎,稍有懈怠,就可能死于非命。
金戈,自然是有勇有謀,更是心思細膩。
他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了西周洪天,若是在此埋伏,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果用強弓硬弩襲擊,金戈應該能夠安然無恙,但是對常賢和趙隐,還有傅雲容而言,絕對是危險之極。
“謝謝金公子……”
傅雲容因爲金戈的決定,而感到驚喜萬分。她已然在此處徘徊多時,卻苦于沒有辦法。
常賢低聲叮囑道:“金兄弟,務必要多加小心啊!”
以他對西周洪天之了解,絕不會輕易放棄。西周洪天極有可能,想到他們會去傅家,而這無名橋,乃是極佳的埋伏地點。
金戈點了點頭,笑道:“呵呵,常大哥,放心吧!”
他手持如意長槍,謹慎而又從容地踏在了鐵索之上。
在雲霧中,金戈緩緩前行,其身影逐漸變得朦胧,而鐵索搖擺幅度,卻慢慢變大。
此時的金戈,氣定神閑,并不在意,但是傅雲容看到鐵索搖擺如此劇烈,吓得緊緊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