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聽着田曉曉的話語,微微颔首,望向雲之鶴的眼神,滿是鄙夷之色。
“哼哼,萬惡淫爲首,你做出天怒人怨之事,我作爲頂天立地的男人,會置若罔聞嗎?”
“哦?如此說來,你真準備與我爲敵?你還年輕,還有大好前程,何必自尋死路?人啊,貴有自知之明……”
雲之鶴微眯着眼睛,強忍心中殺意。
這玉門派田曉曉三女子,他可是志在必得啊!通過采陰補陽,亦能恢複一點點修爲。
他如此虛與委蛇,卻還是被拒絕。他乃是睚眦必報之人,若是有碾壓敵人的實力,絕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哈,雲之鶴,你乃淫賊,人人得而誅之。”金戈雙手緊握長槍,凝神運氣,更是虎視眈眈。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槍法。我雲之鶴,可不會容忍被人冒犯,而無動于衷……”
雲之鶴異常謹慎,已将金戈視爲極強的對手。
“哈哈哈,好,雲之鶴,那就殊死一戰,看看我們鹿死誰手……”
“殺……”
金戈眸光一寒,長槍爆發出耀眼的雷霆光芒,一寸長一寸強,更是先下手爲強。
雲之鶴眉頭微皺,卻毫無懼意,一股淩厲殺氣沖天而起。他輕身功法極爲詭異,修煉的龍爪手更是非比尋常……
天空中烏雲翻湧,宛若在呼應這沖天殺氣,但雨滴卻是寥寥無幾。
“嘭……”
微不可聞的碰撞聲,卻令空間激蕩,一道如同波紋的漣漪,擴散開來……
“轟隆隆……”
漣漪過後,酒肆灰飛煙滅,能塌的,都塌了,能倒的,都倒了,轉眼間變得斷壁殘垣……
雲之鶴與金戈,相隔數丈,怒目而視。
須臾之間,兩人激戰一招,竟是兩敗俱傷。
雲之鶴早已不複雲淡風輕模樣,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右肩之上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
堂堂大淫賊,竟傷于長槍之下,雖不過是皮肉之傷,但他心中無比震驚。
這少年太不簡單啦,雖是築基初期修爲,發揮的戰力,卻是如此匪夷所思。
特别那雷霆之力,更是令他忌憚。
而金戈,左臂之上也是鮮血淋漓,雲之鶴龍爪手,果然是非同小可。
再非同小可,卻也在金戈意料之中,他全身戰意更爲濃烈。
暗影黑豹這類畜生,都斃命于他長槍之下,禽獸不如的淫賊,何所懼哉?
“嗖……”
“淫賊,拿命來!”
随着一聲嬌喝,一道寒光閃現,散發着淩厲的殺氣,向雲之鶴襲擊而去,快若閃電。
“噗嗤……啊……”
一支弩箭已經深深插入心口。
但是,中箭之人,并非雲之鶴,而是那壯漢桃花三角眼。
雲之鶴在弩箭襲來之時,刹那間,用龍爪手抓起桃花三角眼,擋在身前。
肉體凡胎如何能擋住弩箭,其作用自然是微乎其微,主要是雲之鶴龍爪手不同凡響,他還想讓桃花三角眼去死……
施弩箭之人,正是南宮錦繡。
她隐藏在酒肆之外,早就從儲物腰帶中取出強弩,嚴陣以待。
此強弩亦是以靈石激發弩箭,威力更是無與倫比,遠比鎮魔弩箭威猛,卻依然未曾傷及雲之鶴。
桃花三角眼,雖被弩箭所傷,卻未曾立時斃命。
他望着胸膛上,僅餘一點點尾部的弩箭,眼神之中皆是恐懼的神色,慘然道:“公……公子,你……你爲什麽……用我抵擋……”
“哼哼,你既然追随于我,就是随時爲我去死……”雲之鶴眼中寒光閃爍,陰森森說道。
桃花三角眼,聽聞雲之鶴所言,滿臉浮現絕望之色。
他追随雲之鶴并不久,知曉其實力無比強悍。平日雲之鶴表現得和顔悅色,今日終露出醜陋猙獰的面孔。
雲之鶴随手将桃花三角眼扔飛數丈之外,甚至将一堵牆撞得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桃花三角眼栽倒在地,竟又奮力掙紮着坐了起來,用手顫顫微微指着雲之鶴,“淫……淫賊,你……你……好狠……”
話音未落,他腦袋耷拉了下來,再無聲息……
“哈哈,鼎鼎大名的雲之鶴,如此無情無義啊,佩服佩服……”
金戈緊握如意長槍,眼神之中滿是決絕之色。
雲之鶴眯着雙眸,目光掠過戰意昂揚的金戈和殺氣騰騰的南宮錦繡,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這少男少女的戰力,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他萌生出退意。
““哼哼,你們不必得意忘形,暫且饒過你們。今日之事,我雲之鶴必将銘記于心,我,還會回來的……”
随即他就飛縱而起,須臾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之鶴能夠展現的實力,還在金戈之上。隻不過,他乃是謹小慎微之人,對自己更是極爲愛護,怎可能與金戈繼續兩敗俱傷。
死纏爛打,誓不罷休,絕非他的性格。
既然事不可爲,唯有溜之大吉。
甚至,被視爲禁脔的田曉曉,他都未瞧上一眼。
大風大浪都過去了,若是小河溝裏翻了船,豈不是得不償失。
對雲之鶴的逃遁,金戈暗暗松了一口氣。以他的實力,能夠與雲之鶴抗衡,救下田曉曉三人,已然是吉星高照。
他想殺死亦或擒拿雲之鶴,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即使雲之鶴傷勢未愈,也畢竟是築基後期強者,若是亡命相搏,金戈絕對是兇多吉少。
“金哥哥,你沒事吧?”南宮錦繡飛奔至金戈面前,關切問道。
“呵呵,錦繡妹妹,我無妨!”
金戈微微一笑,如此輕微傷勢,對他而言已是微不足道,更是習以爲常。
田曉曉款款而至,抱拳施禮,柔聲道:“兩位恩人,感激不盡……”
她看向金戈的目光,滿含春意,雖赤裸着一隻雪白光滑的手臂,卻未感覺絲毫羞澀。
她逼出本命精血,僅是緩解奇淫合歡散之毒,未從根本上解決。
她的臉蛋,宛若熟透的蘋果,燥熱在體内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