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金戈曾幫助郡主,在嗜血銀狼群中脫困,後遇到步驚心,并随之去往步家莊。那步驚心,二十五歲,乃是神武州頂級家族,步氏族長之子。在那些歹人襲擊步家莊之時,步驚心憑借莊中陣法,給郡主創造了脫身機會。其後,郡主與金戈,共騎一匹白馬,奔向了天神山方向……”
“哦?共騎一匹白馬?呵呵呵,金戈身世,定然再要詳查,若是清白,成爲錦繡之朋友,倒也無妨……”
聞王妃臉龐之中笑靥如花,但眼神之中,卻掠過一絲難以覺察之冷漠。
作爲娘親,她對女兒錦繡可是知之甚深,她能夠确信無疑,女兒錦繡對這金戈,必定是感覺極爲親近。
但是,若想成爲郡主驸馬,那可絕不是易與之事,家世、實力、天賦、資質,甚至是樣貌,缺一不可。
在蒼龍王朝皇城,貪慕錦繡之容貌以及禦國王府權勢者,絕對是數不勝數,如果能夠成爲禦國王府之驸馬,那可真是一飛沖天,功成名就、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若是金戈虛情假意,聞王妃絕不介意令其永遠消失。
聞學點頭應道:“是,姑母……”
聞學亦心知肚明,姑母并不在意郡主普通朋友是何身份,即使家世非同小可,又如何能有禦國王爺顯赫?
姑母好似弱不禁風,但在聞家,卻是極爲強勢,更是一言九鼎。
“這步驚心和金戈,定然要好好賞賜,若是可能,将其收入麾下。聞學,本王麾下雖人才濟濟,可惜啊,真正的高手,卻是寥寥無幾。本王欲讓你籠絡更多的強者,爲我所用……”
南宮義漆黑雙眸好似寒潭一般深沉,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雖然,他大權在握,深受皇兄南宮胤寵信,但高處不勝寒啊!
在蒼龍王朝,南宮義作爲禦國王爺,其權勢和地位,僅僅弱于皇帝,可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在皇城之中,卻有一股新興強大勢力,已然隐隐與禦國王府并駕齊驅。
這股勢力,雖然不能令他忌憚,卻絕不能等閑視之。
他絕不允許,再有其它勢力淩駕于自己之上。
而且,南宮義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很多事情,也需要早做籌謀、準備。
“是,王爺。屬下必将殚精竭慮,死而後已……”聞學對南宮義的命令,自然是唯命是從。
“真正的強者,才能夠得到别人尊重,甚至是仰望。聞學,你之天賦,雖不及龍行空,卻相差得極爲有限。你與龍行空修爲,之所以相差數個小境界,是因爲龍家修煉資源深厚,而且對他全力培養,你聞家卻是遠遠不及。”
南宮義,說得情真意切,語重心長。能夠讓他視爲心腹之人,絕對是寥寥可數。
“你之修爲,絕不可懈怠。王府之中修煉資源,要遠遠勝于你聞家,你若有所需,隻管告之你姑母,你可盡情取用。你姑母和我,對你視若己出,對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謝謝姑丈,謝謝姑母!”聞學微微咬了咬嘴唇,深受感動。
姑父南宮義能有如此言語,真可謂苦口婆心推心置腹。
……
荒山野嶺,渺無人煙。
金戈和南宮錦繡,正在一處山坳中歇息。獨角白馬悠然地啃食着草葉,怡然自得,它奔逃數個時辰,竟然不見絲毫疲憊之色。
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着。南宮錦繡,跪坐在地上,凝視着那火焰出神。
火焰之中,五顆西瓜大小的泥球,已被烈火燒得通紅。
“好啦!”金戈用一截木棍,将那些泥球,扒出了火焰。
他輕輕一揮木棍,“啪……”一顆泥球,應聲而碎,一片翠綠的樹葉映入眼簾,随即,誘人的香味散發出來!
“啊,好香啊!”南宮錦繡,不知不覺地用舌頭輕輕舔着嘴唇。
金戈扒開那片樹葉,露出裏面一片金黃,他将其遞給南宮錦繡:“這銀甲豪豬,體型并不大,肉味卻極爲鮮美,你品嘗品嘗吧!不過,要小心燙嘴啊!”
南宮錦繡,從小錦衣玉食,卻從未見過用樹葉包裹山珍野味進行燒烤。
她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早已垂涎欲滴。
她雙手捧着那銀甲豪豬,優雅地咬了一小口。
“啊,呼呼……好燙啊!”她輕輕咀嚼,随即眼神之中,流露出震驚的光芒。
“啊!這麽好吃啊!啊……啊……好吃……好吃……”
南宮錦繡已經顧不上優雅,顧不上油膩,手撕銀甲豪豬,狼吞虎咽,看得金戈目瞪口呆……
金戈也是打開一顆泥球,對着銀甲豪豬,細嚼慢咽。
他低聲說道:“銀甲豪豬,它們體形雖然嬌小,但其尖刺和皮毛,可以用來制作長箭和護甲,很受武者青睐。在這荒山野嶺,能夠捉到這五隻銀甲豪豬,我們可真是幸運啊!而且,還有我這廚神幫你烤制,你也真是有口福啊!”
“嗯,謝謝……你,金……哥哥!好吃……太好吃啦……”南宮錦繡激動地狼吞虎咽着。
任何人難以想象得到,禦國王府的錦繡郡主,現在荒郊野外,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及她金枝玉葉、窈窕淑女之形象,與曾經的溫文爾雅清新脫俗,完全是迥然不同。
若是她此時之容顔和行爲,被皇城各大世家天之驕子見到,定會吓呆無數人。
金戈頗有些無語,輕聲說道:“錦繡啊,你先把口裏的美味咽下去再說話吧!你可是皇城之人啊,也是皇親國戚啊!”
他已然知道南宮錦繡,乃是與皇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不過,金戈對其家世并不在意,對他而言,南宮錦繡是他可以同生共死的紅顔知己。
而南宮錦繡的儲物腰帶和其它寶物,皆是無比珍貴,即使是金丹修爲之人,也難免觊觎,金戈卻是絕無一絲羨慕。
此時,他對南宮錦繡的容貌,有了一絲絲懷疑。身懷重寶,家世非同小可,豈能會如此貌不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