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蔣兄,雖然我們身份略有不同,但我們卻同爲吳城主屬下,既然我們有緣相識,親近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那日楚忠福之事,我還未曾感謝蔣兄呢!”
金戈這番話,真是令蔣義喜笑顔開,他慷慨激昂說道:“既然如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幹哥哥,你稱我爲義弟,我尊你爲戈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刀山火海,我毫不含糊……”
金戈心中暗自感覺好笑,這蔣義可是年長數歲啊!
但是,年齡與尊卑并無關系。
“好吧,義弟……”
盛情難卻,金戈勉爲其難答應。
稱謂僅是稱謂而已,再親近的稱謂,也避免不了無情和背叛……
“戈哥,我今日是奉城主之命,體察民風。城主日理萬機,太過操勞,找地方陶冶情操去啦!呵呵呵……”
蔣義微微一笑,擠了擠眼睛。
“哦,原來如此,那可辛苦義弟啦……”
金戈心領神會,定然是吳城主,找外室陳惜春尋歡作樂啦!
“義弟,實不相瞞,我暫時還居無定所,我準備買座大宅院……”
金戈據實相告,此事也沒有必要隐瞞。
蔣義笑道:“呵呵,以戈哥現在的尊貴身份,以及無可限量前程,在安乾城,能夠配得上戈哥的大宅院,少之又少。我恰好識得一人,他有座豪宅準備售賣。我先帶戈哥去看看,是否中意……”
“太好啦,多謝義弟……”
無巧不成書,無緣不相逢……
通過蔣義的牽線搭橋,一個時辰之後,金戈已成爲一座豪宅的主人。
這座宅院,設計獨具匠心,比金戈預想之中,更爲氣派、雄偉、寬闊,稱得上是富麗堂皇。
原房主,僅僅要價千兩黃金,對曾經的金戈而言,可真是一筆無法想象的巨額财富,但此時的金戈,就是不差錢……
他以五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獲得了宅院主人的身份。
那五顆夜明珠,即使在白天,也能夠發出朦胧的光芒,其價值絕對在千兩黃金之上。
原房主欣喜若狂,在交易好地契之後,告知金戈宅院神秘之事。
神秘而非隐秘,知曉此事者,多矣!
但金戈和蔣義,卻不在其中。
這座宅院,有處巨大冰窖,每當月圓之夜,就能隐隐約約聽到狼嚎之聲。
最令人感覺不可思議,就是隻聞其聲,未見其影。
那狼嚎之聲,并非是無處不在,除了冰窖内,宅院之中任何角落,根本聽聞不到。
多年前,原房主購買這座宅院,并在此居住,至今都平安無事。
但是,這月圓之夜狼嚎之事,始終令原房主如梗在喉……
他曾找尋法師和武者,前來探查,卻未察覺出絲毫端倪。
甚至,大名鼎鼎龍華寺住持,都被他請來,皆是不明所以。
最終,他還是決定将宅院售賣。
他之所以對金戈開誠布公,因他與蔣義熟識,而蔣義乃是城主心腹護衛。
當然,金戈年少有爲,乃是鎮守使,前途更是一片光明,亦是重要緣故。
親眼目睹五顆夜明珠,蔣義眼中閃閃發光。
他暗自感歎,人與人,義弟與戈哥,差别這麽大呢?
誰讓他僅是個小小護衛,雖爲城主心腹,也改變不了護衛的渺小身份。
而戈哥,有師父天玄子培養、庇護,前途光明,未來充滿無限可能。
現在所擁有的财富,他蔣義已是望塵莫及。
命運雖不公,卻也無可奈何,唯有負重前行。
功成身退,蔣義匆匆離去,唯恐城主大人與陳夫人,恩恩愛愛後,再将他尋覓。
……
宅院,雖難以與諸葛府相提并論,卻絕對稱得上是豪宅。
更是一應俱全,唯有美中不足的,就是過于冷清。
“哈哈哈,終于,不用寄人籬下啦!将來娶個美嬌妻,生群兒女,人生追求不過如此呀!那諸葛子玉,對我是有意,還是有情呢?若有意,或有情,皆可娶之……”
在宅院中獨自漫步,金戈浮想聯翩。
“找機會将娘親和小妹接來,那酒鬼金英明,不準他踏入……”
他的眼神如繁星點點,深邃而明亮。
對那月圓之夜,狼嚎之聲,金戈極爲好奇。
但此時此刻,對他而言,當務之急乃是将仙女峰密洞中的奇珍異寶,轉移回來,唯恐夜長夢多。
現在萬事俱備,卻還缺少一輛馬車。
仙女峰和安乾城,路途并不近。
因安昌鎮和龍華寺的緣故,行人絡繹不絕。而且,珍寶太多,縱然山路崎岖,也須馬車掩人耳目。
金戈做事,頗爲雷厲風行,他鎖好宅院大門,就龍行虎步,向城中坊市走去。
行不遠處,竟遇到數人聚在一起,好似起了紛争。
原本,對這些雞毛蒜皮之事,金戈并不在意,也不願仗義相助。
畢竟,人生苦短,豈能讓别人左右自己的人生和方向?
此時,一個高瘦男子,衣袍華貴,臉龐之上皆是驕傲的表情,正對着一個少年說道:“尤雲,我好心好意,請你放歌飲酒,你居然拒絕……”
“嗯?尤雲?”
金戈微微皺眉,停下了腳步。
他知曉尤明立之子,正是尤雲,隻是不知,這是否爲同一人。
若真是其人,金戈定然要出手相助,終究,尤明立乃是他小弟,那尤雲就是他的大侄子。
“水承業,我爲何要給你面子?難道就因爲你父親是副城主?”那少年神情冷漠。
“哎呀,尤雲,你真是太過分啦!”
“尤雲恃才傲物啊,莫非天下無人能夠入得你的眼中啊!”
“水公子請你飲酒,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拒絕!”
“就是啊!尤雲竟然不懂得尊重人,才高八鬥也是狗屁不如……”
水承業身旁數人,都是他親近的同窗和好友,紛紛對着尤雲叫嚣着。
“尤雲,我是念及同窗情誼,而你呢,卻是如此不知好歹。”水承業眼神也變得陰冷。
“讓開,不去……”尤雲冷冷說道,其流露出的目光,極其冰冷淡漠,甚至讓人望而生畏。
水承業和尤雲,皆是城學的學子,但兩人性情,卻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