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并非心慈手軟之人,卻也絕非濫殺之輩,如此歹人,自然應該交給城主,其是生是死,理應城主做決斷。
金戈時刻謹記師父教誨: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所以出其不意出手,根本沒有給兩個歹人反抗、逃走的機會。
而且,他也想在吳城主面前,展示一下強悍的實力……
金戈的驟然現身,以及他表現出來的非凡實力,真是讓吳天浩震撼啦!
此時,吳天浩早已站起身來,驚恐的情緒,在瞬間也平複了下來。
他來到金戈面前,深揖一禮。
金戈微微一笑,坦然受之。
陳惜春顯然已經被吓得六神無主,顫抖着聲音道:“感……感謝少俠……”
今夜,她與夫君,正幸福地享受着美妙人生,突然現身的兩個蒙面歹人,把她吓得癱倒在床上,差點吓死。
幸好,她驚恐而尖叫,引來了金戈,最終逢兇化吉。
片刻之後,吳天浩的心腹護衛,還有陳惜春的兩個丫鬟,皆被金戈救起,幸好,那兩個歹人,未曾傷及這幾人性命。
吳天浩雙手捧着一錠十兩黃金,送至金戈面前:“少俠,這黃金,略表我一點點心意,請少俠笑納。來日方長,此恩情刻骨銘心……”
金戈微微笑了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收些酬勞也是天經地義。
金戈根本不和吳城主謙讓,而是抓起那錠黃金,放入了懷裏。
“少俠,這件事情,可否爲我保密?”吳天浩的聲音,變得更加親切随和。
吳天浩爲城主多年,做事滴水不漏,他可不希望傳揚自己在外室宅院之中,被江洋大盜劫持的傳言。
金戈輕聲說道:“吳城主,放心吧!我今夜未曾出現在這裏,這兩個江洋大盜,是城主奮不顧身所擒拿……”
雖然,擒拿住這兩盜賊,亦有賞金,但與十兩黃金相比,卻是不足挂齒。
而且,金戈更想得到這吳城主的情誼。
吳天浩大喜過望:“好好好,敢問少俠高姓大名,我對少俠,宛若似曾相識……”
“我叫金戈,現在回春堂醫館……”金戈淡然說道,不卑不亢。
“哦?你莫非是諸葛館主的弟子?應該不會啊!以諸葛清正之才,根本無法教授出如此驚才絕豔的弟子啊!”吳天浩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困惑。
金戈春風滿面笑着說道:“我暫住回春堂,曾被天打雷劈,而後被諸葛老館主所救。今日,我在回春堂幫忙,也見過城主大人的風采……”
“原來,那就是少俠你啊……”
吳天浩愣了愣,恍然大悟,他曾聽聞回春堂救治被雷劈的少年,乃是安乾城人氏,未曾想到竟然是金戈,如今更是生龍活虎。
而今日,他曾在回春堂探視受傷捕快之時,好似見過金戈,隻不過兩人地位天壤之别,他對金戈并未曾太過留意。
随即,吳城主一臉真誠,一臉感歎,說道:“少俠,如此福氣,前途無量,定然會宏圖大展啊……”
他看着金戈,不由得生出欣賞之情,更想将金戈納爲己用。
雖然,他大權在握,但在安乾城,能夠被他欣賞青睐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吳天浩笑容滿面,平易近人地問金戈:“少俠,你還要在回春堂醫館住多久啊?”
金戈微微一笑:“呵呵,若非今日在回春堂幫忙救治捕快,我已然向諸葛館主辭别啦!”
“少俠,莫非有什麽安排、謀劃?”他情深意切,話語之中表露着真誠和親近。
“吳城主,實不相瞞,我準備在安乾城,等我師父,卻不知何去何從。若是城主能夠提攜,我願在城主麾下,做一小吏。”
金戈挺了挺胸膛,神态莊重。
他目睹吳城主被衆星捧月,對爲官爲吏,已是充滿了向往。
吳天浩臉上浮現出一絲會心的微笑,金戈之言語,并未曾出乎意料之外。
他低聲說道:“好好好,明日午時,你來城主府,我自會安排。但是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就算我盡心幫你,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吳天浩的表情很是鄭重,金戈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
一個時辰之後,吳天浩,正慵懶地躺在床榻之上,他的外室陳惜春跪坐在旁邊,溫柔地爲他按摩着雙腿。吳天浩微閉着雙眼,靜靜享受着身體的舒爽和心情的愉悅。
陳惜春含情脈脈地看着吳天浩,喜上眉梢,心中頗爲感慨:“雖然,他沒給自己名份,但是這輩子,跟定了他……”
陳惜春從小父母雙亡,跟随舅舅長大,雖在舅舅家受苦受累,但她依然感激舅舅收留自己。
可是在陳惜春十五歲時,舅舅居然要把她嫁給已近七十的賈員外做小妾,隻因爲賈員外給了舅舅二百五十兩白銀。
難道她在舅舅心中,竟然如此廉價?
陳惜春傷心之餘,逃出舅舅家,痛哭流涕,本想一死了之。
陰差陽錯,陳惜春居然被吳天浩所救。吳天浩見其身世可憐,孤苦無依,就收留做了丫鬟,最終卻成了吳天浩的外室。
陳惜春這麽多年,對吳天浩有着很深感情,雖然隻是外室,但依然無怨無悔。
吳天浩,是個很有野心之人,可惜受修煉天賦所限,幸好,他頗有文采和謀略。
而自從走上官場的那時起,他就想大權在握。
每當經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後,他總喜歡在陳惜春這裏,感受那份甯靜。
很多時候,陳惜春亦能爲他排憂解難。
吳天浩輕聲說道:“金戈作爲你我恩人,實力極爲強悍,絕非池中之物啊!我想将他納爲己用,作我心腹護衛,可惜啊,他想爲小吏。在蒼龍王朝,爲官爲吏爲将爲兵,皆需登記造冊,其升遷、其未來,未必能夠被我掌控……”
陳惜春嫣然一笑,道:“呵呵呵,隻要他有所求就好,我們就成全他。隻要真心待他,他豈能忘記夫君的情意?即使做夫君的護衛,也未必惟夫君命令是從……”
吳天浩微微點頭,知道陳惜春意有所指,正是那築基修爲的護衛。
“隻是……這安乾城,僅有弼馬溫,那養馬的閑職,雖然油水豐厚,但是卻不适合金戈啊……”